“不過太子下毒,到底是下在哪裏?難道是那壇秋露白?”
秦清自己說完又搖搖頭,“這也不可能啊,若是毒真的下在秋露白的話,那麼多人一起喝秋露白,豈不是大家都中毒了?”
“應該是杯子。”
厲修寒道。
“杯子?”
秦清很快想起了那個專門給他們換杯子的人。
“卿卿你忘記了嗎?正是那個人提議齊王換杯子的,而且在齊王答應之前,他就已經準備好杯子了,全場除了我們之外,只有我們倆人的杯子是他換的。”
想要確保中毒的只有他們倆人,那就只有在他們喝的兩個杯子下毒了,而能夠準確的將兩個有毒的杯子放在他們面前的,也就只有換被子的那個人了。
秦清仔細想了下,發現事情還真如同厲修寒說的這般。
他頓時怒火中燒。
“那個人看來也是太子的人了?”
厲修寒點點頭。
秦清現在想起來有些後怕,要知道,她可是差點就把酒喝進去了。
“師兄,謝謝你了,差點我的小命就沒了。”
秦清拍拍心口,後怕道。
厲修寒握住她的手,也鄭重道:“多謝了,蕭容。”
若是這次沒有蕭容的話,他跟卿卿……
這次也是他疏於防備了。
他只是想着齊王不敢在他的府邸動手腳,因爲只要他們出事,齊王絕對逃不掉,所以齊王絕對不會做這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
因爲這些,讓他沒有在喫食上做擔心。
沒想到正是因爲他的疏忽,差點……
“對不起卿卿,都是我的錯。”
“嗯?你有什麼錯?這不是太子的錯嗎?再不濟也應該是齊王的錯,跟你有啥關係?你道歉個什麼?”
“沒有保護好你,便是我最大的錯……這次若非有蕭容,我真的……”
他不敢去想象沒有蕭容出來及時阻止的後果,他現在甚至都還有些驚魂未定。
“這是誰都無法避免的呀,你已經很棒了,你又不是太子肚子裏的蛔蟲,哪裏能想得到他的所有計劃呢?不管怎麼樣,咱們今晚的計劃也算是很成功了。”
秦清沒想到厲修寒會爲此事而如此自責,這事情怎麼都不能算到厲修寒身上啊。
看着他自責的樣子,秦清很心疼。
她靠在厲修寒懷裏,雙手環住了他的腰。
“你別這樣,真的不需要自責,這事兒怎麼都算不到你身上去,你別這樣。”
厲修寒把懷裏的人抱緊。
倆人突然就抱在一起了,倒是讓旁邊的蕭容有些侷促起來。
雖然早已將心中的那份感情藏好,可是此刻看到這樣的畫面,心裏依然有些失落。
秦清抱了厲修寒一會兒,突然纔想起了蕭容還在的事兒。
她趕緊從厲修寒懷裏出來,抱歉的看向蕭容。
雖說師兄是自己人,但在師兄面前秀恩愛什麼的,總覺得不太好。
“那個師兄,王妃那邊如何了?”
爲了避免尷尬,她趕緊想了個話題。
“那張明呢?”
“還在求我給解藥呢,太子要對你們下毒的事情,也是他自己自爆出來的。”
“看來張明可以成爲指證太子的人,只是張明之前是怎麼跟在太子身邊的,這事兒要讓他好好說出來。”
“不,讓張明指證齊王。”
厲修寒突然道。
秦清跟蕭容齊齊看向他。
厲修寒才接着說下去:“齊王知道太子的計劃,自然知道張明這個人的存在,既然如此便讓張明去指證齊王,到時候齊王爲了洗清自己的清白,一定會去找證據來指證太子,如此一來……”
“如此一來他們就必須狗咬狗了?”
厲修寒點點頭,繼續道:“這件事情由皇叔去上告,皇上肯定不敢是不含糊過去,到時候不管是太子還是齊王,都別想從這件事你全身而退。”
他們既然都那麼想招惹平南王,這次便讓他們試試看,招惹平南王的代價是什麼。
“那我這就回去跟我爹說下這件事?”
蕭容道。
“不了,讓隨越過去送信就行,眼下閒王府周圍應該還有人在盯着,你若是這時候出去的話,反而會引起齊王的懷疑,認爲你今晚是故意去鬧事的,到時候說不定會對我們的計劃有影響。”
“也行。”蕭容覺得厲修寒的話有道理,便也不去爭辯。
……
晴空萬里的日子,平南王入宮去了。
沒多久之後,齊王被召入宮了。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冤枉啊……”
齊王跪在地上,旁邊站着平南王,案首上是皇上露着怒意的目光。
“你冤枉?如今認真無證據在,你還好意思說冤枉?”
皇上一大早被平南王入宮來告狀,說是齊王昨晚派人去平南王府毒害平南王府,他聽的還有些懵逼。
之後在平南王拿出人證物證的解釋後,他才徹底反應過來,這是說齊王去毒害平南王妃?
可是齊王是爲什麼呢?
他一問出來,平南王也立刻給出解答。
是了,還是因爲老九。
這些日子厲修寒幾次被陷害,皇上都要對他開始憐愛起來了。
平南王還質問自己,是不是因爲他的暗示,所以其他皇子才總是動不動就陷害欺負老九?
他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憑良心說,他是真的沒有。
但是平南王說他的偏心染讓大家都有這樣的感覺。
他被平南王說的有些羞愧難當,所以這次……
他一定會好好的處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老九再受委屈了。
要不他就真成了偏心的帝王了。
他不能讓自己的一世英名留念任何一點污名。
“父皇,兒臣是真的冤枉的,兒臣好端端的,爲何要去傷害皇嬸呢?兒臣昨晚還請了皇叔來我府上參加酒會,兒臣怎麼可能會……”
“是啊,把平南王從府上請走,這不正好讓你有了下手的機會。”
“父皇,兒臣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