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他們將軍可真是厲害啊。
居然能算到這些。
秦清知道厲修寒肯定是有什麼打算,所以也願意配合他,只是……
她在厲修寒摟着她準備走的時候,拉住了他的手。
“怎麼了?”
“我有件事情想做。”
說話的時候,她目光看向田原,十分犀利。
厲修寒本來以爲她是捨不得糧食,想要將糧食弄回去,正在想着是不是該提醒下卿卿,就見她看向了田原。
“怎麼了?”
“你幫我抓住他。”
“好。”
厲修寒連原因都沒問,幾步上前便將田原給抓住了。
田原在看到厲修寒朝他走來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想逃走的衝動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行動,就這麼被抓住了。
“王爺饒命,小人……啊……”
田原還沒來得及按照原本所想的給秦清潑髒水,兩隻眼睛突然狠狠疼了一下,緊接着兩股血水從他眼睛裏噴了出來。
“啊……啊……”
田原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面具人也被嚇到了,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他連想阻止都沒機會阻止。
想到將軍之前吩咐過,一定要保住田原的命,面具人這會兒有些猶豫。
他是不是該上前去救人?
可是閒王跟閒王妃明顯只是找田原報私仇的樣子,他若是上前的話,牽扯的更多,王爺後悔了想將糧食搶回去怎麼辦?
在面具人看來,保住糧食比田原要重要。
當然,他不願意承認的是,他怕。
怕閒王也怕閒王妃。
閒王妃剛剛不知道是對田原做了什麼,但看田原那個樣子,怕是……眼睛沒了。
田原此時只顧着疼,哪裏還有心思去潑髒水。
“你身上有帶匕首嗎?”
她問厲修寒。
厲修寒問都沒問一句,就把匕首拿出來遞給她。
秦清拿過匕首,對着田原的手背就是一刀,直接刺穿。
“啊……”
田原再次發出痛苦的叫聲。
然而秦清沒有半點留情的意思,她拔出匕首,又對着他的另外一隻手刺入。
“啊……”
田原慘叫。
“任何人都得爲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昨晚你用噁心的眼神看我的時候,在我心裏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不過直接殺了你可太便宜你了,若是不將你好好折磨一番,怎麼對得起我心裏的噁心呢?”
厲修寒聽到這話,臉瞬間黑了。
“他昨晚,對你做什麼了?”
秦清絕對不是那種吃了虧不敢說出來的人。
她直接道:“這噁心人的玩意兒昨晚用色眯眯的眼神看我,還妄想對我動手動腳……”看到厲修寒臉色變得難看無比,她趕緊道:“不過他沒機會碰我一下,被那個面具男人阻止了,不過我在心裏發誓,等我得救之後,一定要將這噁心人的玩意兒殺了。”
秦清這會兒無比慶幸,古代殺人雖然也方法,但是她現在這樣殺了田原,卻半點不犯法。
田原這噁心的玩意兒,必須死。
厲修寒陰沉着臉,殘忍一笑。
“只是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面具人在旁邊看的膽戰心驚。
這田原的命今日是必須交代在這裏了。
而將軍的吩咐他也實在做不到。
這會兒閒王跟閒王妃分明都是殺紅眼了,若是不將田原殺了泄憤的話,怕是他都會小命難保……
說真的,他特別想跑了,因爲他真的很擔心閒王一怒之下會因爲田原而牽連他,最後……
可是五千斤糧食還在這裏,因爲閒王他們還沒走,他也不好叫人來搬走,於是……
他就只能繼續硬着頭皮留下來了。
他現在就只是祈禱王爺他們別遷怒他。
他雖然那時候也因爲閒王妃的美貌而起了某些心思,但他可什麼都沒做,連用奇怪的眼神去看閒王妃都沒有,而且還在關鍵時刻阻止了田原……
雖然是因爲擔心影響到交易才影響的,但也算是救了閒王妃吧?
這樣一想,面具人覺得自己應該……不會被殺吧?
秦清這邊,厲修寒正在跟她商量人彘的事兒。
是了,厲修寒想將田原做成人彘。
“我記得你之前提起過的,人彘?對嗎,卿卿?”
秦清之前確實是提起過人彘。
不過……
“還是算了吧,咱們折磨折磨,直接把人殺了就行了,人彘就沒必要了。”
她確實可以心狠手辣到殺人,但是將田原做出人彘,她卻覺得沒必要了。
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爲她心軟,她不過是覺得讓田原繼續活着會膈應到她。
既然如此的話,還不如將人給殺了
而且她總覺得狄明可能還想利用田原再做些什麼。
直接將田原殺了的話,說不定還能破壞狄明的計劃。
“好,我來。”
厲修寒從秦清手裏接過刀子,面無表情的在他身上捅了好幾刀,田原感覺自己在被凌遲。
這種痛苦,讓他覺得比死還慘。
他甚至開始懇求,希望他們殺了他。
什麼叫生不如死,他算是體驗過到了。
厲修寒卻沒真的如願將他殺了,他是一點點折磨,一直到田原受不住折磨,最後痛苦的死去。
從頭到尾也不過才半個時辰。
這半個時辰,卻要了人的命。
面具人看着閒王與閒王妃,努力的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真的怕下一個得到那樣下場的人是他。
面具人擔心了很久,然而厲修寒在田原死了之後,拉着秦清便離開了,根本沒給面具人一個眼神。
面具人因此鬆了口氣。
他突然在想,這閒王還挺講信用的。
一個講信用的人,應該不會壞到哪裏去吧?
想想閒王再想想他現在的主子狄明,面具人心裏有些難受。
可惜……
不能換主子啊。
再厲修寒他們走遠之後,面具人這纔拿出信號彈放了出去。
很快光天跟光日出現了,同時還有十名穿着黑衣裝扮的人。
面具人知道,這些黑衣裝扮的人應該就是將軍暗中培養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