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想要證據,這不是加快自己沉塘的路嗎,果真是個草包。
紅香和李六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以爲自己的計謀得逞了。
面對着已經有些喧鬧的人羣,李六就覺得自己好像是老大一樣,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他故意咳嗽兩聲清清嗓子喊道。
“這個小賤人主動想要證據,那麼我們就成全她。
劉大瓜這一身傷大家可都看見了。
他的傷正是這李安樂的姘頭給打的,劉大瓜偶然撞見了他們兩個人的醜事,本來想裝作不知道的。
可那曾想這兩人根本就不放過他,他們狼狽爲奸把劉大瓜抓起來給毒打一頓。
雖然劉大瓜會些手腳,但是他畢竟是一個人,也難敵這對姦夫**。
劉大瓜被他們抓住狠狠的打了一頓,不僅如此,他們兩個人還威脅劉大瓜,說什麼要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被抖落出去,就要找劉大瓜算賬,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劉大瓜這些日子一直都躲在屋子裏面養傷不敢出來,也不敢和別人說這些事情。
我和他是好兄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在我的再三逼問之下他纔對我說出實情來。
大瓜,不要害怕,今天我們這麼多人在,想他們也不敢做出什麼事情來,你就只管把你那天的看到的事情說出來。”
李六背對着人羣,不斷的向劉大瓜使着眼色,劉大瓜衝他點頭。
兩個人在來這裏之前就已經互通了措辭,所以按照之前兩個人想好的話,劉大瓜做出一副受害人的表情指控着李安樂還有江南溫。
“就就是他們……他們把我打的好慘啊!
那天晚上……”
不得不說劉大瓜還是有一定的表演天賦的,看看那虛假的眼淚,還有那哭的讓人心絞痛的男高音,李安樂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哪家的姑娘被男人傷透了心。
不錯不錯,哭戲很帶感。
他完全把自己爲什麼去李安樂家這個事情給忽略了,也沒有說自己下藥之類的,只是誇大了李安樂和江南溫兩個人的事情,說自己看見他們兩個人舉止親密之類的話,說自己被發現之後打得有多麼的慘。
當他說完了之後,這一幫子人都已經相信了他說的話,更有甚者還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慰他。
只有當事人李安樂依舊不動的站在原地,嘴角似笑非笑,好似來看熱鬧一般。
劉大瓜一邊假哭一遍在觀察他們兩個人的表情變化,他發現兩個人就好像根本不知道這是在說自己一般。
“怎麼,說完了哭夠了嗎?”
李安樂看見偷瞄自己的劉大瓜,明知故問的問他。
劉大瓜發現自己已經露餡了,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真實情況,現在又被李安樂盯着看有些哭不出來了。
“你個小娼婦,沒想到這臉皮也是夠厚的哈,我還是第一次見別人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還這麼鎮定的,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
嘶……”
說話的是一個老婆子,平日裏她嘴巴可碎了,也是最喜歡看熱鬧的,她那張嘴村子裏面沒幾個人說的過她。
可這一次她話還沒有說完,就只覺得膝蓋一痛,緊接着一陣發麻一下子趴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在那裏哀嚎。
江南溫眼中毫無感情的看着老婆子,他把玩着手裏面的小石子,看上去冷清的外表居然露出一絲妖孽的笑。
“接着說啊,這石子還沒出手呢,或許你們也想嚐嚐?”
石子在他的手上上下拋動,就好像是在蓄力一般。
李安樂是離他最近的一個人,自然是知道他此刻渾身上下有一種她未曾見到的憤怒還有殺氣,這種感覺讓她有些陌生,但又安全感十足。
身邊這人如此維護自己,李安樂當然也不會掉鏈子。
她跨步向前看着周圍的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既然大家都在這裏,那剛好可以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講清楚。
至於誰纔是真正的小人……到時候大家都會心知肚明。”
李安樂眼睛看着李六三人,裏面的嘲諷不言而喻,三個人都下意識的一陣哆嗦,他們不知道這個李安樂要幹什麼。
紅香最先反應過來,她挺直腰桿偷偷給李六說:“怕什麼,他們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到時候圓的扁的還不是任由我們說?”
“還是你聰明。”李六賤兮兮的。
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大聲叫道:“你和這男的什麼關係大家都知道了,這還有人證你想撇開自己的關係?
沒門兒!
今天我就要替李家除掉你這個禍害。”
“呵,禍害,真正的禍害是你吧。”
李安樂不再沉默,冷着臉譏笑。
“你……”
“先不說我是不是禍害這個問題,我在幾年之前就已經不是李家的人了,你以李家人的身份來指責我又有什麼資格?”
“我……”
“就算我還和李家有關係,你身爲李家的子孫,面對自家姊妹卻一口一個小賤人一口一個不要臉,難道你認爲這就是作爲一個大哥,一個李家孫子該有的修養嗎?”
“不……不是……”
李安樂接連的幾個逼問直接就讓李六說不出話來了,眼見着大家的目光都注意在了自己的身上,李六有些慌張了。
但是李安樂可沒有就此罷手,她是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加倍奉還的人。
面對李六的次次設計陷害,並且手段想法這麼殘忍,她要是不還回去都對不起她自己。
“你不是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嗎,那我們就來一個一個的解決。”
李安樂環視四周,看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時她纔開口。
普通人面對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還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早就已經嚇得聲音都開始哆嗦了。
但是李安樂沒有,她依舊鎮定自若,就好像是這裏的主宰一般。
“劉大瓜說的是無意之間看見我和男人親密,那麼我請問劉大瓜家距離我的家有一段距離,並且我家在村尾平日裏並沒有什麼人員走動,你又是爲何會大半夜跑到村尾來,還恰巧看見了我和別人親密呢?
大半夜散步?要是這個理由有些牽強吧。”
“我……”
四周投來疑惑的眼光,劉大瓜本就是個急性子的人,這一下子腦袋轉不過來開始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