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條裙子,目光久久的在裙子上下來回打量,眼睛裏面全部都是喜愛之情。
一旁的江南溫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她的這個眼神,於是走上前貌似想要說什麼。
他正要開口之時,突然摸到自己裝錢的地方是空的,於是還是忍了下來並沒有說話。
自己一個人又悄悄咪咪的默默走到了後面去,只是眉頭緊皺,嘴角緊閉,面色難看,讓人想不通他在思考些什麼。
“姑娘,你這眼光還真的是好啊,我這裙子是最近我老頭才從其它地方走水路運來的高級貨。
總共就只有這麼一件衣服,我今天敢在這裏誇下海口,整個安和鎮就只有我家纔會有這件衣服。
你看看這紗段,你摸摸這質感,你再看看這個顏色,是不是都要比一般的衣服好上太多太多了。
今天還是我高興,就給姑娘你便宜一點,只要你給我二十兩銀子,這件衣服可就是你的了。
怎麼樣姑娘,這個價錢划算吧?”
老闆一看見李安樂很喜歡這件衣服就馬上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來誘惑她了。
商人就是商人,是永遠不可能放棄任何賺錢的機會的。
李安樂沒有說話,只是笑着摸了一下裙子而後放下手來,對着老闆娘間接的拒絕了。
“紗裙果真是極妙的,這樣的紗裙應該有更值得的人來帶走它,我嘛可能就不是那個有緣人了。
老闆娘,還有其他的衣服嗎?那種好看但是又不影響幹活的那種。”
說完不給老闆娘再次說話的機會,直接就問她其他的衣服在哪裏了。
老闆娘雖然黃了一單生意心裏面正傷心着呢,但是一聽到李安樂還要買衣服眼睛立馬就又亮起來了。
這管他什麼衣服,反正都是自己賺錢了那就是好衣服。
於是又興致勃勃的給李安樂介紹起其它的款式來。
最後李安樂買了兩件衣服給自己,一件藍色一件青色,且都是那種不會影響幹活的。
雖然樣子比不上她剛纔看見的紗裙,不過也是挺好看的了。
除此之外,她還買了剛纔試穿了那一件衣服給江南溫,然後買了一點布料帶回去給王慧。
本來她是想直接買一件衣服的,但是想想她貌似也不知道二狗子的身形,再說了她一個現在已經是有夫家的人給別的男人送衣服也不太合適。
所以她還是選擇了直接買布料,拿回去直接讓王慧做了就完事,不僅僅自己方便,人家心裏面可能也會更加樂意。
再接着買了一些東西之後,兩個人就大包小包的提着回去了。
只是在快要回去的時候,江南溫讓李安樂在原地等他一下,過了好一會兒纔回來。
李安樂問他幹什麼去了他也不說,而是催促着她快點回家。
李安樂雖然剛剛開始的時候有些懷疑,但是後面覺得他可能是去如廁了不好意思和自己講,也就沒管他了。
兩個人大包小包的回去自然在村子裏面很是顯眼。
一路上都不斷的有人問她咋買這麼多東西。
而對於一些說話陰陽怪氣的那可就直接懟回去或者是不加理會了。
就比如現在這樣。
金花正在地裏面摘菜,因爲這塊菜地靠近公路,所以一路上過去什麼人金花都看得見。
當她正埋怨咒罵這個破太陽照的她熱死了的時候,眼睛一眯發現了正往家裏面走的李安樂。
讓她立馬就注意到的那就是他們手裏面拿的那些東西。
金花看着這些沉甸甸的袋子心裏面一下子就酸起來了。
她草也不拔了,故意叉腰等着李安樂經過自己這裏。
李安樂視力又不差,自然是把她那個樣子盡收眼底,不過她可並沒有理會金花,而是仍舊目不斜視。
金花這個人雖然她接觸不多,但是就只是那一兩次的接觸她就知道這個金花就是一個尖酸刻薄,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的人。
這樣的人看見自己此刻拿着這麼多的好東西自然是眼紅了,指不定還在自己的心裏面罵着自己什麼呢。
江南溫就更不用說了,他對於不喜歡的人一向是視爲空氣。
夫妻兩個人都不帶理她直接走的。
可這金花可沒想到這一方面,在他們兩個人快要走過的時候,金花擺着一張臭臉陰陽怪氣的,一直掃白眼給李安樂和江南溫。
“哎呦哎呦,快來瞧瞧。
這幾天不見都能夠買上這麼多的好東西了。
前幾天都還是連飯都喫不上的窮鬼,現在怎麼搖身一變變成大手筆人家了?
也不知道某些人拿着那些原本不屬於自己的地賺了多少的銀子多少的好處呢。
這錢用的不覺得硌得慌嗎?”
金花一邊說一邊偷看李安樂,看見她還是沒有理會自己,不甘心的繼續說。
“有些男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來的,隨隨便便編一個什麼青梅竹馬,外面的人相信我理解。
可這我還從來沒聽我那苦命的大哥大嫂和誰家訂了娃娃親。
或許啊,這娃娃親是假,養野男人是真吧。
某些人年紀輕輕的可真的是不要臉,真給她地下的爹孃丟人,呸!
哦不對,說不定她爹孃當時也在外面做了什麼破事,所以才定的娃娃親吧。
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你們還真的是一家人呢。”
金花說完這一通發現李安樂的臉色一沉並沒有怎麼說話,還以爲自己說到了她的痛處,心裏面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
只見李安樂向她走過去,剛要做些什麼,江南溫就抓住了她的手,對她輕輕搖頭,溫柔的說:
“這種事情我來就好,你的手可不要被這些骯髒齷齪的人碰髒了。”
於是乎他在金花疑惑的眼神之下逐漸擡起自己的手臂。
金花的眼神由疑慮漸漸地變爲了恐懼。
“你……你要幹什麼!”
望着江南溫那張冷的快要把人給冰死的臉,金花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她尖叫着想要往後面跑,但江南溫又怎麼可能給她這個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