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
這三個字說完了之後便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了。
李安樂湊過去一看,只見這本薄薄的書的封面上面用黑色的墨筆寫着三個大字,“殺人香”。
“這不是說已經失蹤了嗎,怎麼會......”
“這本書是我在魏雄的房間裏面找到的,當時他已經是徐府的大當家了,我那個時候因爲還是大小姐的身份所以就一直都是在府裏面住着的。
因爲花圃裏面的人來到我的府上告訴我說魏雄一上臺之後就再也不允許和別的商人進行買賣,都已經是三天的時間了,所以就導致了現在虧空許多,要是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那麼當季的花很快就會錯過最好的販賣期,到時候只能夠是爛在地裏面。
賠錢就是最後的下場。
我不明白爲什麼他會下這樣的一個決定,所以我就覺得去找他。
他的書房屋子是開着的,所以我就直接進去了,但是那一天他應該是有事情要取和別人見面,所以並不在屋子裏面。
我轉悠了一圈沒有找到他的人就打算離開等到他回來了我再過來找他。
但是有時候剛好就這麼的湊巧,窗外的一陣風把他書桌上面的宣紙給吹散了,我撿起來整理好剛想要放回去就發現了這一本書放在了這些宣紙的最下面。
《殺人香》,這是每一個會制香之人都知道的傳說中的書,一直到我看見它的前一秒我還在以爲那只是某個無聊的人編出來談論的一個笑話。
但是我沒有想到這本書居然是真的存在的。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我打開了這本書,裏面的內容真的是讓我覺得能夠有這種制香想法的人他不是天才,而是落在人間的魔鬼。
裏面的內容,你們自己看吧。”
徐容並沒有接着往下面說,裏面的內容每讓她回憶一次她都覺得十分的噁心,這次也是一樣。
翻開這本書,他們兩個人完全都是皺着眉頭看完的。
‘忽夢一仙告知,界有三香,爲花,爲水,爲人。
三香皆可制香,缺其中一香皆不能稱爲成香。
香可擾神,使其舒悅,但成香之作用遠大於此,可控制人的心智爲其所用,香不斷則意識不能恢復。
前兩者好尋得可人香不易。
長久制香研究於今日終於找到了取人香之法。
凡世間之人皆有其香,且味各異。年輕貌美女子最爲優,剃髮整體入涼水之中,慢慢加熱至沸騰,得其油脂與骨油,
加花其煮至十五日,到最後水盡得其精華者,爲成香。
三香共有便可控制人心。
種香人將成香塗至體膚,香味瀰漫並無意吸入着便可失去意識,行動言語全受種香人掌控。
若是香不散,則神志不回。
後覺此香過於邪惡,吾本意並無控制人心一說,只爲得香的最高處,現如今志向成就,封此香於地底,永不得翻出。’
李安樂看完這些自述頓時一種噁心感就要涌到自己的喉嚨那裏了,她就說自己爲什麼第一次去徐府碰到那座院子的時候會聞到一種又甜但是又很油膩的味道,原本她就很是好奇,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原因。
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單純的爲了制香了,而是觸犯了法律,報官必須報官。
“現在你們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望着現在兩個都很沉默的人,徐容主動的打破了現在的這個局面。
“報官,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
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太多了,光是人都已經被殺了七個,要是現在客棧裏面躺着的這個小姑娘不是因爲自己陰差陽錯發現的話,那這可就是第八個,八條人命啊,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面已經有這麼多人沒命,已經是性質非常惡劣的事情了。
“不行,不能報官!”
此話一出,徐容還有江南溫兩個人都否決了。
要說爲什麼不能報官這個原因徐容自己是知道的,但是江南溫作爲一個外地人居然也說不能報官這就讓她覺得有些詫異和好奇了。
她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的問道。
“哦,你這是爲何?是害怕了嗎?”
江南溫並沒有因爲她這個看好戲的樣子而感到惱怒,只是依舊神色淡淡,語氣平平的說。
“這豔都的太守和徐府是一夥兒的,他們的背景遠遠要大於我們想的。
若是現在去報官的話,或許我們都還沒有做出衙門的門口,就會被殺死。
我們只是外地人而已,豔都這麼大死兩個外地人並不會引起什麼恐慌,別人就算是知道我們被人殺死了,也只會認爲我們是在豔都之中犯了什麼大罪,死有餘辜。
而這位徐小姐,我想應該就是交給你的舅舅魏雄吧。
但,能夠殺死自己姐姐丈夫的人,你覺得他會有多大的善心嗎?”
江南溫說話雖然是不留一點情面,但是確實是一針見血,直擊問題的關鍵點所在。
聽着她的分析,徐容倒是更加的欣賞他了,果然她看人的眼光果然是沒有問題。
從第一天在那祈願儀式上面他身輕如燕,即使是抱着李安樂也還是穩穩當當的落到了石頭上面她就知道,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測遠不止於此。
都說輕功雖然是基本功但是卻是最難也是付出的辛苦最多的。
像江南溫這樣的輕功那也就說明他的其他功夫不在於此之下,所以早在第一天的時間裏面她就告訴了風樂,讓她幫助自己盯着這兩個人,然後陪着自己演了這麼一出好戲。
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徐容心中暗自得意。
李安樂是沒有想到這相當於是一城之主的太守居然會也幫着魏雄做出這樣傷天害理之事,他可是朝廷命官,也是老百姓的父母官,不但是沒有想着找出真兇而且還和兇手狼狽爲奸,那可都是命啊,難道在他的眼睛裏面這都不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