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被譽爲修仙界第一美人的顧憶萱!
衆人皆被她的美貌所折服,但無人敢生出不該有的心思,顧憶萱可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她不僅是海明宗宗主的關門弟子,還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小境界修爲,可謂是修仙界別人家孩子的榜樣!
沒想到這個亓槿渙這麼倒黴,上來就遇到了她。這是其他人腦海中的第一想法。
“萬劍宗,亓槿渙,請指教。”亓槿渙不緊不慢地行禮,好像沒聽見臺下那些唏噓的聲音。
顧憶萱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知道爲何有點在意,從第一眼見面的驚爲天人,到這些天來他的卓越表現,都讓她感到驚喜!
她好像心動了。顧憶萱心想,面上卻絲毫不顯,做出進攻的姿勢。
但她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比試開始!”
隨着審判員的一聲令下,兩人動了。
“……”
魏芸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靈魂好像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拿在手裏揉搓,撕裂,她漂浮在一片黑暗當中,什麼都做不了。
“真是廢物,連這種程度都受不了。”
意識模糊之中,魏芸好像聽見誰在罵她,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還有些耳熟,是誰?
“罷了,不過是分裂出來的殘魂,能指望她什麼呢……醒醒吧,該換我休息了。”
伴隨着那句說話聲,魏芸的意識也跟着清醒了,她緩慢睜開眼,兩眼的眼皮彷彿被水浸溼,沉甸甸的,她費力睜開眼睛,就感覺到有水從她的眼角滑落,耳邊不知道是什麼的嘈雜聲,吵得她本就渾渾噩噩一團亂的腦子愈發頭疼,好像有人拿個錘子在旁邊錘一樣。
“咦?青漓你醒啦?”
正在搗藥的姜芙蕖餘光瞥見她醒過來了,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湊過來:“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尤其是腦子,你還記得我是誰不?別是傻了吧!”
她嘰嘰喳喳的聲音像只煩人的麻雀,但看在姜芙蕖是在關心自己的份上,她就暫且不與她吵架了。
魏芸沙啞地說道:“水。”
“哦哦,水啊,水沒有,這裏有我剛煉丹剩下的湯汁,你湊合着喝吧。”姜芙蕖恍然,然後就從旁邊桌子上取過來一碗烏漆嘛黑的水。
魏芸一臉的懷疑人生:“……”
這東西喝了不會死吧?
“放心,味道是差點,喝還是能喝的。”姜芙蕖看出魏芸眼神中的質疑,拍着胸口打包票。
魏芸也是實在是口渴的不行,端過來就灌了一口,淡淡的藥味在口中蔓延,回甘還有些許苦澀,但還不至於到難以下嚥的程度,她又喝了兩口,潤了潤自己的嗓子。
姜芙蕖看她沒事了,又坐回去自己的座位上搗藥,一邊還喋喋不休地說着:“我說你啊,幹嘛這麼衝動,你以前可是從來不輕易動厭離劍的。”
“諾,牀邊那個,你不喜歡別人碰你的劍,我也就沒清理。”她指了指靠在牀沿的厭離劍,魏芸拿起來一看,上面還沾着自己的血跡,現在乾巴巴的貼在劍身上。
劍沒丟就好。魏芸鬆了口氣,
姜芙蕖見狀打趣道:“你也是慘,怎麼最近多災多難的很,老是受傷,該不會是招惹什麼不該招惹的東西了吧?”
“我最不該招惹的就是你。”魏芸嗆道,她說完這句話自己都愣了一下。
“哎呦,青漓你說話還是那麼難聽,倒是有幾分之前的樣子了。”誰知道姜芙蕖不僅沒有生氣,還頗爲欣慰。
魏芸:“……”你腦殼有包咩?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你是不是真的得罪人了,我剛剛給你治傷才發現你身體裏還殘存着毒素,是致命毒,不過現在只剩下點渣子了,隱藏的很深,我上次都沒檢查出來。”姜芙蕖嚴肅地看着她。
不等魏芸想好措辭,又聽見姜芙蕖忿忿不平地說:“是不是你給流螢使絆子被發現了,她給你下的毒?你就是仗着有個好師兄,也不能這麼作啊,下手隱祕點行不行,蠢死了,下次要幹啥叫我一起,我幫你打掩護!”
魏芸:“……謝了,不用。”
這是什麼惡人朋友啊!
哦,她原來也是個惡人來着,不對,是原主是惡人,她可不是!
姜芙蕖歪頭,不太相信:“那你這毒怎麼來的?”
魏芸面無表情:“我不小心把毒藥當糖豆吃了。”
“牛啊,”姜芙蕖直呼內行,“你下次乾脆生吞金子算了,我跟小孩坐一桌!”
魏芸:“。”她好像在罵我,又好像沒有。
“不過你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僅沒死還把之前丟失的魂魄給招了回來,難不成這纔是你的目的?”姜芙蕖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真相。
“你一直在說的魂魄到底是什麼,我之前丟了魂魄嗎?”魏芸不明所以,小說裏面可沒寫這個啊?
她原本是很正經的在提問,誰知道姜芙蕖語氣忽然換了個調子,戲謔道:“哎呀哎呀,你又問起這個來啦,看來你真的很想知道你跟你家師兄的浪漫情緣呀!”
浪漫情緣!?魏芸這下子不僅驚訝,還很驚恐。
不是這又是什麼鬼,小說裏面根本沒講這茬啊!她這個剛出場沒多久的炮灰居然還有感情線的嗎?
“好啦好啦,我逗你的,其實是……誰在外面?”
姜芙蕖收斂笑意,剛要繼續往下說,突然停下,厲聲對着門口呵斥。
魏芸被她突如其來的大聲音給震得一顫,半響才緩過來。
“吱呀……”
木門發出年久失修的摩擦聲,一道身影在黃昏的夕陽下走進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