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瑞昀嗎,那確實,我們關係很好。”不然也不會那麼毫無底線的幫十八擦屁股,真是兄妹情深!
不過她搞不懂爲什麼姜芙蕖覺得她跟晏瑞昀有一腿,這小說裏面完全沒提過嘛,姜芙蕖就會亂傳八卦!
亓槿渙:“哦。”
哦?就這?
魏芸側頭看了看他,見他面不改色的模樣,撓撓頭,難不成是自己多想了?
回到明月居,李青蘭幫她重新上藥,因爲這些日子的潤養,她的傷口已經好完了,現在也只是擦祛疤膏避免留疤而已。
“青漓前輩,好了,等再上兩三次藥傷疤就沒了。”李青蘭體貼的幫她把衣服穿好。
魏芸點頭:“謝謝。”
“對了青蘭,一會兒你有空嗎,我想下山看看。”魏芸像是想起來什麼,問李青蘭。
來這個世界也有段日子了,可這些天不是待在屋子裏養傷就是去看他們比試,未免太無聊了些。
“我一會兒要去後山採些師尊交代的草藥,不能陪青漓前輩去了。”李青蘭不好意思的笑笑。
“沒關係,你先忙你的吧。”魏芸也不強人所難。
李青蘭收拾好東西就離開,魏芸呆坐了一下子,還是決定自己下山看看,去買兩件衣服也好。
魏芸打開門,便看見不知道在門口等了多久的亓槿渙。
他手裏拿着佩劍朝淵,眼望着遠處,黃昏的夕陽光照射在他的側臉,變得有幾分朦朧感。
魏芸看着他,腦海裏又浮現出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明明也纔沒有過去多少時間,記憶中的他卻截然不同了。
“專門在等我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亓槿渙不是路過這裏,魏芸當然不會傻的去問他爲什麼來。
聽見聲音的亓槿渙轉過頭來,莞爾一笑,那張精緻的臉瞬間活了起來:“師叔不是要下山,一起吧。”
“要不然還是算了,你跟我下山去,那其他萬劍宗的弟子怎麼辦。”魏芸看着他,心中沒有了之前的成見,理性想過後,亓槿渙當真算是負責任的好師兄。
“有柳師妹看着,不會出什麼事的,”亓槿渙微微側頭,髮絲順着他臉頰滑落,勾住了他脣邊的一抹笑意,“再說師叔受傷的時候,也是我來照顧,他們早就習慣了。”
魏芸這下子也不好說什麼了:“那走吧,我還沒逛過這邊的夜市。”古代的夜市是什麼樣子呢?
亓槿渙只當她說的這邊是海明宗,沒有多想,順手把朝淵背在身上。
魏芸不習慣背上壓着東西,於是用手拿着厭離劍。
下山還需要報備,兩人在海明宗守門弟子處做了登記,繼續徒步下山。
其實兩人也可以御劍下去,只想着本就是來打發時間的,誰也沒提這件事。
天邊的橙色慢慢變成了墨藍色,逃跑的光鑽進這萬千山川中,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師叔現在的記憶恢復多少了?”亓槿渙找話題聊了起來。
“昂,差不多就是在你下毒前後的事情都記得。”誰讓十八什麼事情都沒跟她說呢。魏芸有些無奈。
“不記得,我甚至都不記得我之前做過那麼多壞事,好像以前的所作所爲都是另一個人在操縱一樣。”魏芸說的隱晦,又有些感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十八要做這些事情,但想想罵她就是罵自己,還是忍了下來。
“師叔跟以前的你是不一樣的,”亓槿渙悵然若失,“以前的你經常找師尊麻煩,脾氣不好又喜歡在外惹事,每次出了事都是宗主幫你解決。”
“你還說過我天煞孤星,會不斷禍害身邊的親朋好友,就連我母親都是我剋死的。”
魏芸:!!!
十八居然說過這種話?
“也沒錯,我母親就是被我剋死的,如果不是我,她原本可以活得很好。”亓槿渙壓制的情緒好像溢了出來,那種少年的恐慌與無助,讓魏芸再次深刻的感覺到他是一個人。
而不是一句話,一張紙。
魏芸笨拙的嘴此時閉緊,不知道該說什麼。
“亓槿渙此人,絕不可留……”
十八陰沉的聲音在腦海迴盪,餘音繚繞,拽着一長串的含糊,墮入深淵。
“師叔,你知道嗎,我很恨我的父愛,爲什麼他偏偏是魔,又爲什麼偏偏把血脈傳給了我?”亓槿渙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魏芸第一次認真的瞭解到亓槿渙的身世,如果在戲外,她或許只感嘆一句造化弄人,但在戲中,她能真實的感受到這份痛苦。
好,狗比作者不做人,畫個圈圈詛咒作者!魏芸在心底默默握緊了拳頭。
兩人就這樣一路聊着,很快就走到了鎮子當中。
鎮子不大,卻也熱鬧非凡,街邊小販賣命吆喝,婦人小孩都出來吹風,時不時還能見着幾對曖昧的情侶,在黑夜下掩飾那熾熱是目光。
亓槿渙看得有些愣神,待他反應過來,身邊已經沒有了魏芸的身影。
“冰糖葫蘆,來一串!”
“好嘞,姑娘您拿好了。”
“這個餅也幫我包起來,還有這個糕,這個這個……”
轉眼間,魏芸就買了不下十件小喫。
亓槿渙:“。”
“好師侄,你就幫我拿着唄!”魏芸雙眼放光,好像裏面有星星閃爍,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亓槿渙當然全盤接受。
魏芸也十分慶幸自己拉了他一起出來,這可是免費的提東西架子哎!
誰知道這麼大一個修仙界居然連儲物戒指都沒有,僅僅達到可以御劍都程度,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唔,不過這樣一想她膽子好像越來越大了,居然敢讓主角給她提小喫?
魏芸出神的想。
亓槿渙發現魏芸有一個壞習慣,就是沒事就喜歡發呆,看她眼睛眨也不眨的咬下那能把人牙齒酸掉的冰糖葫蘆,還就要與路人撞到,亓槿渙伸手一扯,把人撈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