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芸突然發現自己長胖不是沒有原因的。
她又含淚吃了三大盤!
就在她墮落於鹹魚生活當中的時候,姜芙蕖又火急火燎地跑過來了。
“魏芸你快跟我來,天璇門那老頭子簡直欺人太甚……”姜芙蕖這番話還沒說完,便看見了魏雲身上那件慘無人寰的衣服。
雖然用這個成語不太對頭,但姜芙蕖覺得很生動形象。
“天璇門,怎麼了?”魏芸聞言把手從油條毛茸茸的身上移開看向她。
姜芙蕖木着張臉:“不重要,你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
魏芸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我自己買的,不好看嗎?”
姜芙蕖的表情很是複雜,就好像夏天喫火鍋,冬天喫冰棍兒一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看,太好看了!”
“好看到我都在想,我這麼土的人,怎麼會有你這麼潮的朋友?”
“麻煩你出去,別說認識我!”
魏芸:“……”
也麻煩你把你臉上的痛苦面具收一下,好嗎?
亓槿渙表示自己完全能夠理解姜芙蕖現在的心情,站出來緩和道:“纖雲前輩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姜芙蕖這才堪堪收斂表情,對魏芸氣憤地說:“天璇門那老頭簡直欺人太甚,我都幫他孫女治好了,他居然還要摘我養了五十年的乾元果,就爲了給她孫女祛傷疤,我呸!”
魏芸聽得雲裏霧裏:“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一會兒我拉你過去,我就跟他說那果子被你要了,他總不能跟你搶!”姜芙蕖摩擦拳掌,氣得牙癢癢。
“你直接跟他說你不給不就好了,扯我幹嘛。”魏芸犯懶道。
姜芙蕖苦口婆心:“你不懂,要是我拒絕了,那死老頭肯定要告到宗主那裏去,就我師弟那個性格肯定要讓我讓出去的,你就不一樣了,你想要什麼東西,這整個修仙界都沒人敢跟你搶!”
魏芸斜視了她一眼,慢慢說道:“你就不怕天璇門記恨上我?”
姜芙蕖擺了擺手,無所謂的模樣:“反正你蝨子多了不怕癢呀,修仙界看你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多他一個也不多。”
她又可憐兮兮地看着魏芸說道:“你不會見死不救吧,親愛的?”
魏芸打了個冷顫,伸手捂住她的嘴:“別說了,我去還不行?”
姜芙蕖:“唔唔唔!”
魏芸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姜芙蕖:“唔唔!”
魏芸:“啊?”
亓槿渙友情提醒:“師叔,你要不要先把手放開再說話?”
魏芸:“……哦。”
總之,姜芙蕖馬不停蹄的拖着魏芸去了藥房。
溫行淮也到了,想必是天璇門宗主叫人去叫過來的,就怕姜芙蕖不同意。
郭麗曉已經醒過來,聽聞身上的噩耗,拿着張帕子,梨花帶雨的哭着:“嗚嗚嗚!”
“好麗曉,別哭了,等爺爺拿到乾元果,定然能祛除傷疤,好了好了。”天璇門宗主在旁邊安慰道。
郭麗曉這才穩定了許多,抽噎地說:“乾元果在哪裏,我現在就要!”
“這……”天璇門宗主爲難地看向溫行淮,“溫宗主,勞煩你一會兒幫我勸一下憐君,我真的很需要這個。”
溫行淮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還是笑着答應下來:“自然。”
天璇門宗主這才鬆了口氣。
世人皆知姜芙蕖的脾氣不好,但作爲她的師弟,溫行淮還是有幾分薄面在的。
談話間,姜芙蕖已經拖着魏芸過來了,進門就看到了溫行淮,她果不其然的哼了一聲。
溫行淮無奈笑笑:“師姐,郭宗主也是愛親心切,你就割愛把乾元果給他吧。”
“哎,其實也不是爲難他,這是這果子已經提前被青漓要去了,我先前答應了她,總不能食言吧?”姜芙蕖嘆氣,說話間就把魏芸推到了前面來。
金閃閃的魏芸出現在他們面前,把溫行淮先前準備好的勸說全都給擊潰了。
天璇門宗主也瞪大眼睛,好像見了鬼一樣。
魏芸卻沒有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說道:“芙蕖已經答應把乾元果給我了,就算你想要東西,也要分個先來後到吧?”
“這……”溫行淮這下子就不好說話了,無能爲力的目光看向郭宗主。
郭宗主還能怎麼辦,只能繼續求:“青漓真人可否割愛,我真的很需要乾元果!”
郭麗曉看着魏芸一言不發,只是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惡意,讓隨後而來的亓槿渙看得一清二楚。
亓槿渙眉頭一皺,心下有了計較。
“不。”魏芸早就和姜芙蕖通氣,想都不想都一口回絕了。
“你!”郭宗主沒想到自己都如此低聲下氣了,魏芸還不同意,瞬間來了火,可以想到她的身份,又猶如一盆冷水潑了下來,訕訕一笑,“可以商量的嘛,青漓真人只要把乾元果讓給我,我願出等價物品交換。”
魏芸聞言沉默了,似是在思考,郭宗主見狀有希望,眼睛都亮了幾分。
“那果子可是給我救命用的,快點給我!”郭麗曉以爲魏芸不答應,立馬急眼了,連喊帶叫的從牀上爬了起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救命?”魏芸目光一沉。
郭宗主心臟‘咯噔’一跳,已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他連忙拉住郭麗曉:“麗曉啊,青漓真人不是還在考慮嗎,不要着急!”
見郭宗主態度包容,郭麗曉越發肆無忌憚起來:“這果子就應該給我用,你拿去也是浪費!”
魏芸心中已然有火,但她嫌少發火,還是忍着問:“你既然無性命之憂,何來救命一說?”
“我背後那麼大個疤,以後讓我怎麼見人?”郭麗曉憤憤不平道。
魏芸冷眼:“你是脫光了衣服才能見人嗎,穿着衣服誰能看見你的背。”
郭麗曉氣憤:“你!”
姜芙蕖卻是毫不掩飾地笑出聲來,好啊,魏芸深得她毒舌真傳!
不愧是她好友!
就是審美觀太奇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