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之炮灰保命守則 >第八十一章 關於蘇餘
    溫行淮現在應該在書房,她尋着記憶裏的路線摸了過去。

    “進來。”房間裏面的溫行淮說道。

    魏芸推門而入。

    坐在一堆宗門事務裏面的溫行淮擡頭看了一眼,有點驚訝:“青漓真人,你怎麼來了?”

    “我來是有點事情,關於蘇餘的。”魏芸神色看不出喜怒,淡淡的把蘇餘推人下水的那一幕跟溫行淮說了。

    當時她還以爲是那人喝醉了,直到看見他被推下水都沒有反應,恐怕是早就遭遇了不測。

    可惜當時她被嚇到了,不然說不定還能把人撈上來……

    聽完魏芸說的話,溫行淮眉頭一皺,嚴肅道:“我知道了。”

    到底是別人宗門的事情,魏芸無權干涉,點了點頭便回去了。

    這裏不是現代了,又或者是她這具身體從骨子裏透露出的冷血,看見殺人的那幕,竟然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觸。

    魏芸走後沒多久,言約跟往常一樣抱着一堆需要溫行淮他處理的宗務來了,然而這次溫行淮卻叫住他:

    “你去把蘇餘叫過來。”

    言約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不一會兒,蘇餘來到了書房,規規矩矩的行禮問好。

    “蘇餘,殘害同門,你可知錯?”溫行淮厲聲呵斥。

    蘇餘瞳孔猛的一縮,不假思索地就跪了下來,微微低頭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神情,只聽見他聲音微顫地說道:“弟子知錯。”

    沒想到他居然就怎麼大方的承認,這把溫行淮搞不會了,愣了一下才道:“知錯就好,執法堂的人會去詢問,你就先禁足於右峯思過,不可離開!”

    哪怕他身爲宗主也不能隨意處置弟子,需要執法堂那邊收集到證據才能定罪,程序還是要走的。

    “弟子知道。”蘇餘又是一聲答應。

    他便退下了,溫行淮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對勁,連忙叫了言約過來:“你這幾天別忙活了,去盯着蘇餘,有什麼異常立馬回來稟告!”

    言約點頭答應:“是。”

    宗門事務繁多,雀犽就把他這個空閒的弟子借給宗主用,但他也不明白爲什麼宗主要讓自己來看着蘇餘。

    就這樣一頭霧水地跟蹤了蘇餘三天,言約終於發現了蘇餘露出的馬腳,望着他偷偷摸摸遠去的背影,言約立馬轉身去告知宗主。

    正因爲匆忙趕路,言約沒發現原本急急忙忙的蘇餘速度慢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言約離開的方向,閒庭信步地朝目的地走去。

    “什麼?他往懲戒堂去了?”聽到言約的彙報,溫行淮手上的動作一頓。

    懲戒堂是關押犯罪之人的地牢,原本是爲罪孽深重的魔修準備的,後來因爲魔界動盪自身難保,這懲戒堂也空了下來,被用來關宗門犯了嚴重錯誤的人。

    而此時的懲戒堂裏,只關了一個歐陽子集,蘇餘去那裏看望誰自然不用說。

    思考片刻,溫行淮總算是覺得何處不對了,蘇餘的性子向來軟弱,就算被欺負了這麼久也曾反抗,如今怎麼會做出這種大膽的事情來?

    “對了宗主,這是我姐姐交給我的,說是從那名水裏撈出來的弟子身上衣服夾層裏找到的東西。”言約又想起來什麼,把一個包裝好的東西從袖子裏拿了出來。

    溫行淮接過來一看,觸手一抹便知道這是張價格昂貴的金琉紙。

    金琉紙在所有紙當中都是頂尖的,寫字不喫墨,不滲墨,手感極佳,還有稍許的防水功能,卻因爲造價不菲,鮮少有人用來日常使用。

    溫行淮日常使用的也只是普通的紙。

    倒是喜歡高雅物品的歐陽子集對此情有獨鍾,買了一堆在書房裏,時不時就拿出來寫。

    金琉紙摺痕的邊緣被水給浸溼了些,溫行淮朝言約投去疑惑的目光,言約立馬解釋道:“那件衣服當時已經全打溼了,要不是這張紙放在夾層,估計也全溼透了去。”

    溫行淮頷首,手指輕輕挑開紙縫,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裏面的內容。

    【許皓偷賣宗門名額之事,你速把他處理,否則你關門弟子的身份不保。】

    沒有落款,溫行淮卻一眼看出這是歐陽子集的字跡,與歐陽子集相處了這麼多年,他甚至連歐陽子集寫字習慣性的筆觸都一清二楚。

    難不成是……溫行淮不禁往深處想去,腳已經跨了出去。

    言約立馬跟上。

    “溫宗主,你這是打算去哪兒?”

    這時,魏芸和亓槿渙兩人並肩從門口走來,他聞聲扭過頭去看,恰巧魏芸也不解地湊了上來。

    不知爲什麼,見着兩人均穿着白色衣服,溫行淮覺得自己有被嘲諷到,哽住片刻才道:“我去找蘇餘,你們……”

    “巧了,我們也是,一起吧。”魏芸雙手嬌俏地貼在一起,笑盈盈地接過話來。

    溫行淮脣角的肌肉抖動了一下,便也答應了下來。

    一行四人朝着懲戒堂走去。

    而此時的蘇餘已經到了關押歐陽子集的房間,原本看守在這裏的雙翼月牙獸因爲有弟子換班改去守宗派大門了,這讓蘇餘進來得輕而易舉。

    歐陽子集雖被關在這裏,待遇可不比以往差到哪裏去。

    他身着一襲乾淨的衣裳,閉眼盤坐在石牀上,聽見腳步聲才睜開眼睛,看向來人微微皺眉:“你來做什麼。”

    蘇餘好像沒看見他眼中的嫌惡,嘴角噙笑地走上前來問好:“弟子見過師尊。”

    “這次來呢,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只是想告訴師尊一下,如今右峯已經是我在負責了,師尊不想把那些醃髒事捅出去的話,最好還是聽話一點兒,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可以考慮……”蘇餘的長篇大論還未說完,歐陽子集就猛然從牀上跳了下來,雙手扯着地牢的鐵門瞪着他。

    “不可能,宗主怎麼會把右峯交給你管!”

    蘇餘扯了扯嘴角:“怎麼不可能,畢竟沐晴師姐一死,我就是師尊你唯一的關門弟子了。”

    “我說的沒錯吧,師尊,不,準確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父親。”

    歐陽子集在聽見他口裏面的那個稱呼時,毫不掩飾地皺起眉頭,怒道:“你知道是誰給沐晴下的毒!”

    蘇餘在他眼裏不過是個翻不起風浪的小螞蚱,他甚至都沒有懷疑過沐晴的死跟蘇餘有關。

    蘇餘也不惱,淡然一笑,笑容裏包含了三分冷漠,三分譏諷,還有幾許微不可聞的釋然:“是,我是看到了是誰給沐晴下的毒,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像她那種人,死了纔好。”

    “你怎麼敢,她可是你師姐!!!”歐陽子集怒不可遏,如果不是被關在裏面,他下一秒就會衝上前去,掐住蘇餘的脖子。

    蘇餘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神色淡淡道:“她當我是師弟還是僕役,我自己心裏清楚。”

    他輕輕嘆了口氣,憎惡地看向歐陽子集:“倒是你如今狼狽地跪在這裏,可曾想過被你拋棄的髮妻,她也曾是千金小姐,卻因爲婚前失潔被衆人唾棄,上吊而死,她的孩子作爲孽種,更是差點被溺死在水裏!”

    說到激動處,蘇餘喘了口氣,下顎線繃緊,眼底不自覺漫上幾絲鷙色,長睫半闔又很快掩住了那幾許失態:

    “呵,沒想到我沒死,被青樓收養,渡過了我那憤恨你十四年的人生,而你,則是完全忘記了她,還道貌岸然的坐上了海明宗右峯峯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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