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芸自然是千感萬謝,終於成功跨進了長生門的大門。
長生門從外面來看是一個廟宇,走到裏面才發現這跟城主府的打扮差不多,只是建築物那些仍然是廟裏那個樣子。
魏芸按照黑衣人所說的往右邊走,大概走了幾百米的樣子,就看到一間粉紅色紗幔的房間。
她見門沒有關,就擡腳走了進去。
房間裏面漆黑一片,只在房間裏唯一的桌子上有一抹燭光,桌子裏面坐着一個身穿白色紗裙的女子,戴着面紗,看不清楚模樣。
“你好,我是來入門的。”魏芸開口說道。
聽見聲音,正低頭寫着什麼的女子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當看見魏芸那張普通的臉時,微微皺眉,顯然跟黑衣人想到一塊兒去了。
魏芸:“……”
不生氣,生氣給魔鬼留地步。
但女子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名字。”她又從旁邊扯來一本紅色的本子,魏芸瞥了一眼,封面上寫着候選聖女。
聖女?魏芸心念一動,表情卻不敢透露半分:“我叫雲十八。”
女子剛準備落筆的手一頓,擡起頭來,那雙桃花眼裏滿是困惑:“哈?”
這是什麼鬼名字?
“雲是雲朵的雲,十八是數字的那個十八,因爲我是我爹的第十八個孩子。”魏芸還以爲她沒聽清楚,還特地解釋了一下。
女子沉默了一下:“……你爹挺能生的。”
魏芸姑且把這當成讚美了:“多謝。”
女子怕再從她嘴裏再聽到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趕緊在本子上寫好名字,又伸出手問魏芸要令牌。
魏芸乖巧地把令牌遞給她。
女子拿過令牌,往裏面注進去了一道靈力,隨後扔給魏芸:“出門再往裏面走,有人帶你去測靈根。”
魏芸手忙腳亂地接住令牌,聞言眨眨眼睛又問:“萬一我沒有靈根,會被趕出去嗎?”
女子:“……不會。”
“謝謝。”魏芸這纔開開心心地走了。
看着她雀躍的背影,女子眼皮忍不住瘋狂跳動起來,她伸手摁了摁眉頭,繼續去做手上的事情了。
這年頭什麼奇葩都有。
魏芸就聽她的話繼續往裏面走,果然看見有一羣穿着粉紅色的女孩在前面守着。
這長生門的品味倒是不錯。魏芸看着那粉紅,心情都變好了不少。
她走過去說明情況,立馬有女孩帶她去了測靈根的地方。
這是一間比剛剛那間房還要小的房間,裏面同樣是漆黑一片,魏芸站在門外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一雙手推了進去。
房門猛然關上,把魏芸嚇了一跳。
“把手放在前面的測靈石上。”房間外的人說道。
魏芸只好壓下心中的不安,按照她說的話伸出手向前摸,然後就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她想這個就是他們口中的測靈石。
魏芸的手剛放上去,那石頭就一陣發燙,隨即一道淡淡的白光亮起。
她眨了眨眼睛,還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房間門又被拉開了。
“好了,出來吧。”打開門的女孩看着她,語氣都好了不少。
誰讓她根本就不懂這些。
“剛剛那道光就是說明你有靈根,好了,我帶你去休息吧,三天後要和其他人一起去參加試煉,成功通過試煉才能加入長生門。”女孩繼續道來。
“試煉?可是我有令牌啊,不是已經是長生門弟子了嗎?”魏芸整個人都傻了。
不對啊,當初那人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是之前的事情了,現在長生門內的人太多,當然要通過試煉的人才能加入,”女孩看了她一眼,“而你應該是最後一個來的了。”
魏芸:“……”
捲起來了!
不管魏芸怎麼想,女孩兒還是把她送到了一個院子裏面,然後什麼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魏芸推開房門進去,發現這住宿環境還不錯,應該是個兩人間的套房,不過現在就她一個人。
聽那個女孩說三天後有場試煉,而她是最後一個參加試煉的人,那這房間應該就她一個人住了。
如果不是她說的那些故事,估計還混不進來,後面應該不會有人再破例進來了。
得趕緊去打探情況,關於聖女。魏芸看了一眼房間,眸色微動,從梳妝檯前拿了一支老舊的簪子插在頭髮上,然後偷偷摸摸地溜出去,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人問情況。
這個應該原本是廟裏面女眷住的地方,院子格外寬敞,而且房間也很多,但她住的這邊大多數都是空房子。
她往外面走了許久,終於看見有人住的房子了,見她們穿着破舊的衣裳,五六個人在房間外一起活動,魏芸歪了歪頭。
這些應該不是長生門的人吧,難不成是跟她一起來參加那什麼試煉的?
那她們應該也不知道什麼,還是去別處看看吧……魏芸想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魏芸她不認識路,只得在這大院子裏面瞎逛,竟然還真的讓她找到了一處與衆不同的建築物!
在院子邊緣的另外一邊,有一座三層高的樓,灰色的樓牆上面印滿了複雜繁瑣的花紋,只見形似飛鳥的四角屋檐向天邊展開,每一個角上都連接着一根紅繩,紅繩上面有規律的綁着鈴鐺,風一吹就微微作響。
“好奇怪。”魏芸喃喃道。
這建築簡直跟這格格不入啊!
而且這裏並沒有把守,魏芸便生出了去探查一番的念頭。
但是想要進去,還得先翻牆纔行。
沒有厭離劍在身,魏芸看着這怎麼說都有兩個自己這麼高的圍牆,陷入了沉思。
算了,還是先爬着看看吧。
魏芸擼起袖子。
話說她歷經千辛萬苦終於爬上了牆,剛要越過去的時候,忽然聽見“那邊是誰在牆上”的呼喊聲,頓時慌了。
啊這,她不會這麼背吧?
“你還愣着幹嘛,快下來,被發現就糟糕了!”一道稚嫩的女聲從牆下面傳來,魏芸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按照她說的去做了。
“嗖”一下就從牆上跳了下去。
雖然她是個弱雞,但這身體好歹也是個中境界,跳個牆還不至於骨折,但緩衝還是有的,魏芸蹲在地上,邊摸着發疼的腳踝,邊擡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