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聖女身邊的穿着的是白衣,目前來看是這樣的,還有就是她們這些候選聖女,沒有衣服要求。
“站住,你是候選聖女吧,前面是門派內門,不得入內。”黑衣人攔住她說道。
“啊,我也不是非要進去呀,我就是想問問什麼時候能見到聖女,”魏芸眨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我對聖女仰慕已久,想當着她的面說明我對她的崇拜,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讓我過去嗎?”
黑衣人蒙着面的臉貌似抽搐了一下:“……不行。”
魏芸試圖撒嬌:“真的不可以嗎?”
黑衣人暗戳戳翻了個白眼:“不行,你要是想見到聖女,就完成試煉成爲內門弟子,到時候聖女會親自爲你們主持入門儀式。”
“這麼麻煩,”魏芸偷偷嘀咕了一聲,又問她,“能不能提前透支一下,我覺得我還是可以通過試煉的。”
然後她就被黑衣人面帶嫌棄的帶回了院子。
魏芸:“……”
你們這羣以貌取人的遲早喫飯喫到石頭!
魏芸氣呼呼地回到房間生悶氣。
看來只能等兩天後的試煉了。
與此同時,亓槿渙也到了珞月鎮。
長生門的地址在鎮上並不是個祕密,亓槿渙一問就有人告訴他了。
他來到長生門前,毫不意外的被攔下了。
“我是來加入長生門的。”亓槿渙生硬地說。
兩個守門的黑衣人自然不會讓他過去,其中一個看了看他手中的劍,有些忌憚,還算客氣地說道:“這位請回吧,我們長生門現在只收女弟子。”
只收女弟子?亓槿渙心念一動,有些着急的問:“前不久可有一個比我矮一點,長得很乖巧的女生來入門?”
兩個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搖頭:“沒有。”
“倒是有一個長相普通,爲父報仇的女生入門了,哦,還是穿粉紅色的裙子。”黑衣人說道。
另外一個還補充了一句:“她穿着還顯黑。”
亓槿渙:“……?”
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但是這個人應該不是師叔吧?
不過任憑亓槿渙好說歹說,那兩個黑衣人就是不讓他進去,更何況他還沒有入門令牌。
亓槿渙很懷疑師叔在長生門裏面,他也想過直接翻牆進去,但是長生門,也就是這個聖廟的外圍全都有人把守,再加上這是白天,他闖入的難度會變大。
亓槿渙在角落打量了聖廟很久,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先混進去再說!
他擡腳走進了鎮上唯一的一家女裝店,在店員打量的目光下,要了一套白裙。
他只道是幫家裏內人帶,店員就沒有多想,去把衣服取來給他。
亓槿渙的想法跟魏芸不約而同,都是要往柔弱那方面去,既然只收女弟子,他就假扮成女弟子。
爲了師叔,這一切都不是事。
換衣服是肯定不能在店裏面換的了,他就打算先去租個客棧,把衣服換了再去試試。
“哐當。”
亓槿渙剛付完錢打算拿着衣服走,那幫忙打包的店員卻不知道弄到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發出哐當的響聲。
亓槿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這一眼就讓他神經緊繃,快步上前,比店員手還快把東西撿了起來。
這不是其他的,就是師叔的厭離劍!
它怎麼會在這裏,那師叔又到哪裏去了?
“這劍你從哪裏來的?”亓槿渙死死盯着店員。
說實話,雖然亓槿渙這雙眼睛很漂亮,但在他死盯一個人的時候,會給人一種被獵人盯上的危機感。
店員默默嚥了下口水,顫顫巍巍地說:“是,是昨天有一個客人託付我的,說她有點事情,放在這裏過幾天來拿。”
亓槿渙又問:“什麼樣的客人?”
“就是,長相普普通通,身高比你矮一點,長頭髮,穿黑衣服的,不過她在我們店裏買了一件粉紅色的裙子換了,說實在話不太適合她咳咳,”店員有點心虛,畢竟那裙子也是她推銷出去的,“這把劍是她的。”
她這描述倒是跟那些黑衣人說的差不多。亓槿渙皺起的眉頭微松,不過黑衣服,師叔什麼時候有黑色的衣服了?
“那你把劍交給我吧,我認識她。”亓槿渙說道。
“可是……”店員有些猶豫。
亓槿渙淡淡地看着她,店員心下一慫,二話不說就瘋狂點頭。
最後亓槿渙拿着衣服和厭離劍,又去了一趟胭脂鋪,用同樣的藉口在裏面買了些化妝用的東西,就隨便找了間客棧租房換裝。
時間緊迫,他得動作快點。
亓槿渙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的,但奈何他底子好,隨便一畫就是個大美人出來。
再把那套白衣穿上,一個柔柔弱弱的“美人”就出來了,好在他年紀小,骨架沒那麼大,裝個女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爲保證不被認出來,亓槿渙把妝容畫得很重,按理來說這麼畫的話他應該會變成“如花”,但還是那句話——他底子好!
本來就有魔族血脈的他天生帶着魅氣,只是平常穿黑衣,又不做打扮,纔沒那麼顯露,如今一化豔妝,就很明顯了。
但亓槿渙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得先找到師叔!
亓槿渙把朝淵劍和厭離劍用白色布條包裹起來,雖然還是能看出是劍的形狀來,他也沒辦法了,劍不能丟,不拿在手上他不放心。
如果實在是不行再說吧。
把兩把劍都背在身後,亓槿渙頭上戴着白色紗笠,就出門了。
或許是他的打扮太過奇怪,一路上不少人都在偷偷看他,亓槿渙毫不在意。
他再次來到長生門的門前,同樣被攔了下來。
黑衣人一臉警惕:“你是何人?”
亓槿渙掀開紗笠的紗,露出那張精心掩飾過的臉。
只見“她”一襲白衣,容貌俊美,柳眉彎彎,紅脣豔豔,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更是勾人心魂,然而這樣妖豔的妝容,“她”卻帶着幾分清冷,渾身透着一股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冷漠。
臉如冰雪,彷彿周身的層層白紗,都像雪花一樣冰冷,裙襬順着修長的腿在垂下來,端的是風華無雙,墨發流雲般傾瀉而下,散落腰際,帶着幾分散漫,氣質出塵,純淨而又妖異,仿若天上謫仙沾染了人間煙火,美得不可方物。
兩個黑衣人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