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之炮灰保命守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暈血
    “你怎麼……你的傷好了?”魏芸意料之外的看着他。

    柳南溟換了一身白衣,看上去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行走的動作自然,壓根看不出來是受了傷的模樣。

    “差不多,我出門帶了藥,”柳南溟說話間,視線忍不住看向她的腦袋,“你沒帶撫靈膏?”

    後面那句話明明是疑問的句子,硬是被他說成了肯定。

    魏芸:“……昂。”

    畢竟之前出門都是亓槿渙什麼東西都帶好了的,根本就不用她操心。

    柳南溟似有些無奈:“我回柳家,北鳶那裏還有我之前送給她的傷藥。”

    “我也一起去!”魏芸也道。

    柳南溟看了看她,沒說什麼,魏芸就跟在他身後,把阮吟歆跟她說的事情告訴了他。

    “她說的對,我們應該先把傷養好,”柳南溟說着,見魏芸一臉低落,輕嘆一聲,“你要是還不放心,我傳信給宗主,讓他親自來一趟。”

    畢竟現在萬劍宗還能動的長老就只有晏瑞昀了。

    魏芸似乎有些意動,柳南溟便繼續說道:“不過就算宗主最快趕過來,也要一天左右的時間,加上傳信回去的時間,估計要等到後天了。”

    “……”魏芸抿脣不語。

    柳南溟看着前面不遠處的柳府,邊走邊說:“那我還是傳信給宗主,讓他趕過來吧。”

    “不,不用了,宗門那邊沒有師兄不行,有我們兩個就夠了。”魏芸卻意料之外的反駁了他。

    柳南溟看了一眼魏芸,輕輕嗯了一聲。

    他轉身去敲門,沒注意到魏芸眼中閃過的深思。

    雖然她也很擔心槿渙他們,但是如果讓晏瑞昀來的話,他修爲那麼高難免不會發現亓槿渙身上的異樣。

    劇情似乎跟之前不一樣了,但魏芸記得亓槿渙就是在這段時間入的魔。

    她可賭不起……

    當真是左右爲難了。魏芸想着,就感覺原本就有傷的腦袋越發痛了起來。

    “大公子,您回來了?”來開門的周伯看見柳南溟,眼中很是驚喜。

    “我回來找阿妹,她在家嗎?”柳南溟問道。

    周伯連忙點頭:“在的在的,大公子快進來,哎?”

    魏芸跟着柳南溟屁股後面走進來,跟周伯大眼瞪小眼。

    不會是他家大公子把人家頭給打破了吧!周伯看着她那腦袋嚇得不行。

    柳南溟在前面喊了一聲魏芸:“走了。”

    魏芸哦的答應了句,對周伯點點頭就小跑着跟上去。

    兩人來的時候,柳北鳶正在房間裏面批改徐蘭芝的作業,燭光下的她手裏拿着上好的紙張,一字一字的看過去,臉色說不上好看。

    徐蘭芝坐在旁邊低垂着頭。

    “阿妹。”柳南溟走到門口喊了一聲。

    “大哥?”柳北鳶立馬循聲看去,當看見他時免不了驚訝。

    她還以爲柳南溟這一走就不會回來了呢!

    “出了點事,我之前送回家的傷藥你這兒可還有?”柳南溟並不細說。

    “啊?大哥你受傷了?”柳南溟剛說完,就看見在他身後跟着的魏芸,頭上那顯眼的白布,立馬瞭解了,“我記得我收到櫃子裏去了,我去找找。”

    柳北鳶放下手裏的紙張,轉身去了屋子裏面,緊接着就傳來窸窸窣窣的翻找聲。

    徐蘭芝卻是不免鬆了口氣,因爲他姐不在,娘就只能天天盯着他,希望他能有出息,可他天生就不是個讀書的料,每天被這樣逼着也是學不進去。

    “那個,你的頭怎麼了?”徐蘭芝看着魏芸,忍不住問。

    “被砸了一下,沒事。”魏芸還記得他,微微一笑說道。

    柳南溟隨之給了徐蘭芝一個眼神,被他看得莫名打了個寒顫的徐蘭芝唯唯諾諾的喊了聲舅舅。

    “嗯,好好看書。”柳南溟淡淡的說道。

    徐蘭芝的腦袋都快埋在書裏了。

    不一會兒,柳北鳶就拿着一個小木匣子出來,打開後,裏面放着幾瓶藥粉。

    “大哥你看你要哪一個?”柳北鳶問道。

    柳南溟看了看,從中拿了兩瓶出來:“這兩個。”

    柳北鳶哎了一聲,便把匣子合上放在了桌子上。

    “阿妹,你去幫她上藥吧。”柳南溟又道。

    畢竟男女有別,他還要避嫌。

    “啊?”柳北鳶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心虛地摸了摸臉,“哪個,大哥算了吧,我暈血,還是你幫阿芸上藥吧。”

    難得看見大哥對一個女子這種態度,柳北鳶可要使勁撮合。

    柳南溟:“?”

    他怎麼不記得柳北鳶暈血?

    “哎呀,快去快去,隔壁房間是收拾出來乾淨的,記得下手輕點,阿芸細皮嫩肉的,弄疼了人家可不好。”柳北鳶嘴上說着指責的話,那推人的動作可一點兒也不含糊,柳南溟一時沒反應過來,竟也被她推出門去。

    關門時柳南溟還看見她給自己比了個小時候只有兩人動的小手勢——加油!

    柳南溟:“……”

    魏芸戳了戳他,柳南溟認命了,木着張臉去了隔壁。

    推開門,房間果然是被收拾過了,應該是原本打算給魏芸住的,可惜兩人並沒有在這裏呆的打算。

    柳南溟輕輕嘆了口氣,像召喚小狗狗一樣對魏芸揮了揮手:“過來,我給你把藥換了。”

    “哦。”魏芸倒也不是真的很在意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尤其是這個人還是柳南溟這直男,聽話地走過去坐在牀上,厭離劍被她拿着放在雙腿上,避免一會兒太疼她掐自己的大腿。

    柳南溟湊過去,幫她把腦袋上的白布取下來。

    由於湊得太近,魏芸甚至能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皁角味。

    還挺好聞。魏芸聳了聳鼻子。

    醫師給魏芸上的藥是黑乎乎的黏體,此時粘在她額頭上已經幹了。

    柳南溟瞧了兩眼,轉身要去打熱水來,剛打開門,就見他妹的兩個丫鬟一人端着水,一人拿着毛巾,看樣子在外面等了有一會兒了。

    兩個丫鬟異口同聲喊了句:“大公子好!”

    柳南溟:“……”

    說這不是刻意的他都不相信。

    但柳南溟還不至於跟兩個丫鬟發脾氣,從她們手裏面接過東西回到屋裏,路走一半突然想起來什麼。

    等等,爲什麼不讓那兩個丫鬟來上藥?

    柳南溟回頭,只看見已經關上的房門。

    他今晚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無語了。

    無法,他只得任勞任怨的用水沾溼了毛巾,扶着魏芸的臉把膏體擦去。

    柳南溟自認爲自己下手已經是溫柔了,但魏芸只感覺到自己的臉皮都快被要他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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