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很快着手處理起一片狼藉的蓬萊仙島。
蓬萊仙島這邊的事情魏芸暫時就不知道了,她手裏拿着亓槿渙遞給她的東西,就這樣被抱着在天上飛,臉頰貼在他的肩膀上,那麼安靜,甚至都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察覺到這點的魏芸不知道怎麼的心跳更快了。
她仰頭看着亓槿渙的側臉,有點愣神。
“可是覺得有些冷了?”亓槿渙見狀問道,又在擋風的屏障上加了一層保暖的效果。
魏芸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
亓槿渙也覺得奇怪,剛要低頭再問,眼前猛然出現了一張明豔的臉。
隨即他的脣上就多了個蜻蜓點水般的觸感。
亓槿渙呼吸的停頓了一瞬,失神地看着魏芸長長的羽睫微微顫動着,好似振翅欲飛的蝶。
“嘩啦!”
如果有人在地上看,就會看見原本飛在天空上的兩人像是一下子失去動力,直直墜落下去。
狂風在耳邊呼嘯,魏芸此刻卻只能聽見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跳聲。
真奇怪,爲什麼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啊!
“阿嚏!”
在結界打開一瞬間就飛出蓬萊仙島的秦辭霽忽然沒理由的打起了噴嚏。
“那丫頭應該沒事吧,”秦辭霽沒有多想,喃喃自語道,“反正副作用也不是什麼後遺症,打那些魔修還是夠的。”
樓靡給秦辭霽的補藥都是由各種天地靈材煉製成的,對於魏芸來說可以激發潛能,而且沒有後遺症。
不過他不想喝那玩意兒的原因還是因爲樓靡往裏面加了玉葷草,那種藥草沒什麼藥用,唯一的用處就是用來煉製情感方面的藥。
而藥草本身也只有一個功能,那就是放大人心中對自己所愛之人的感情。
樓靡往補藥裏面放這個藥草,無非就是想,他萬一對自己只有一點點感覺,有這個藥性,都能讓兩人發生點愛情。
不過很遺憾,秦辭霽從來都沒有對樓靡有一點感覺,哪怕她救了自己,秦辭霽也沒有任何感覺。
雖然對自己沒什麼壞處,但秦辭霽就是噁心,光是想想就受不了,等傷好的差不多了就立馬停止服藥。
給她臉了還是!
秦辭霽回過神來,專心致志地趕路,他要趕緊找到晚宓,解釋清楚。
還不知道被秦辭霽坑了一把的魏芸正被反應過來的亓槿渙繼續抱着趕路。
其實不止魏芸,亓槿渙都懵了,這才被嚇得差點掉下去。
剛剛,應該不是他的錯覺吧?
師叔是親他了嗎?
此時魏芸的腦子裏面已經把畢生所學可以用來告白的詩句給默唸了一遍,就等亓槿渙問起,答就行了。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
“師叔,你剛剛……”是不是親他了?
亓槿渙一開口,魏芸腦子就抽了,剛纔想了半天可以用來告白的詩句此刻一句也想不起來,嘴還比腦子轉得快:“對,我饞你身子很久了!”
亓槿渙:“……”
臥槽臥槽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啊!魏芸整個人都傻了,難不成自己已經傻到連話都不會說了嗎?
然而已經經過剛剛那道刺激的亓槿渙聽見這話,也只是頓了一下,然後問道:
“真的嗎?”
魏芸:“?”
等等,遇到這種情況你應該先震驚一下吧,你這語氣裏面的喜悅都快要溺出來了!
魏芸一時間不知道是他不對勁還是自己不對勁。
魏芸不說話,亓槿渙便沒問,只是那張俊臉很明顯地開心起來了。
魏芸一整個社死現場,鬼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一路飛到荒蕪之域,魏芸側頭就能看見這與衆不同的環境,才意識到這不是回萬劍宗的路。
亓槿渙把人抱回到寢宮,“砰”一下把門關上了。
他還沒有鬆開她,魏芸在下,能夠看見亓槿渙又長又翹的眼睫毛。
“師叔剛剛說那話,可是真的?”亓槿渙似乎有些不相信,又重新問了一遍。
實際上他控制着她,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這小屁孩。她在心裏面默默翻了個白眼,卻並不生氣。
事到如今,魏芸還有什麼好掩飾的,認命道:“是,是真的,我喜歡你。”
亓槿渙忽然放低聲音笑了,似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鉤子,撩在人心頭,下一秒,他低下頭來,像不久前魏芸對他做的那樣,還了回去。
魏芸沒有閉眼,看見他纖長地眼睫輕顫,似乎是害羞過頭,亓槿渙忽然伸手輕輕地蓋住她的眼睛。
不知不覺他放下了手,直到魏芸暈頭轉向,亓槿渙纔好心腸地放過了他。
或許是氣氛太好,他想得寸進尺,迷迷糊糊的魏芸猛的打了個激靈,立馬伸手抓住了那隻蠢蠢欲動的手,還沒喘氣上來:
“不行。”
好傢伙,差點就過頭了!
亓槿渙任由她抓着,只是看着她,同樣是一臉意動,有些委屈地說:“我滿十八了。”
魏芸:“……”差點被嗆到。
“那也不行,”好半晌,魏芸才說上話,“你起來。”
她這什麼情況都沒搞清楚呢,上來就放大!
亓槿渙只好作罷,聽話地移開手坐起來,甚至還幫沒有力氣的魏芸扶了一把。
魏芸看了看他,因爲剛纔太過頭,亓槿渙身上的衣服都被她無意識扯開了一點。
她的目光不經意瞟了一眼。
她保證她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而已!魏芸趕緊移開視線。
偏偏亓槿渙還發現了,故意問道:“好看嗎師叔?”
魏芸:“……挺,挺好看的。”
亓槿渙便笑了:“那要不要摸一下?”
魏芸瞳孔地震:“???”
你小子是從哪裏學的這些!
見到她這副表情,亓槿渙笑彎了眉,鬆開手緩緩道:“我開玩笑的。”
他說着把魄心瓶撿了起來,剛纔被她扔在牀上,還好沒有壓着。
不過壓着也沒關係,反正人也找到了。亓槿渙把魄心瓶放在旁邊的櫃子上,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變成了那副乖巧的模樣。
魏芸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捏了捏他的臉:“皮癢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