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次的原因也是因爲秦辭霽傷得太重,這些年幾乎都處於昏迷狀態,呆在專門的房間裏面,不會有魔氣泄露出去。
可以說,爲了保護秦辭霽,樓靡付出了太多。
“那爲什麼他好像很不喜歡你的樣子?”魏芸不解了。
就算秦辭霽不喜歡人家,也不至於下手這麼狠吧,直接攝魂把人給搞殘廢了。
“……”樓靡欲言又止,到底是在兩個人直勾勾的眼神下妥協了。
“我知道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可我還是不相信他對我沒有一點情意,所以,在他養傷的期間,我往他的藥裏面加了玉葷草。”樓靡緩緩道來。
亓槿渙本身就是煉丹的,樓靡一開口腦海裏就閃過了這藥草的藥用,臉色暗了一暗。
只有魏芸一臉懵逼,但又不好打斷樓靡,只能憋着。
“我只是奢求,他哪怕有一點點的喜歡……或許就是因爲這樣,他才那麼絕情吧。”樓靡低垂着眸子,美人垂淚,見者猶憐。
可是在她面前的是直男亓槿渙,以及茫然魏芸。
“啊,所以說島主,哪個玉佩,你有印象嗎?”魏芸默默地舉手問道。
她真的對秦辭霽的情史沒有一點兒興趣。
樓靡也覺得在兩人面前這樣矯情也沒什麼意思,正了正臉色:“他的東西我都收在一個盒子裏面,不過我不知道你要那玉佩有何用,若是用他的名義去做什麼事,我可不同意。”
畢竟這些年來打着秦辭霽的名義去做壞事的人可不少。
“這個你放心,那只是一個玉佩而已,說來那還是槿渙母親的東西。”魏芸與亓槿渙對視一眼。
亓槿渙莞爾一笑。
樓靡看着兩人的互動,也猜到了點什麼,難掩心中的苦澀,但她到底還是個講理的人,勉強點頭道:“我去拿來給你吧。”
說罷她起身進去屋子裏面,衣角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又失落的墜下了。
見不到樓靡的身影,魏芸才湊到亓槿渙身邊好奇地問:“剛剛你們說的那個玉葷草是什麼東西,有毒嗎?”
可她看秦辭霽明明還活蹦亂跳的呀!
“咳,那是……”亓槿渙聽下聲音,緩緩把藥性說了一遍。
魏芸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藥草?
哎等等不對,既然是放在秦辭霽的藥裏面,那她那個時候喝的那瓶藥裏面豈不是也有?
“難怪我就說!”當時她怎麼就腦子抽抽告白了!
魏芸恍然大悟,頓時咬了下後槽牙。
“難怪什麼?”亓槿渙不清楚她喝了那藥,聽見這沒頭沒尾的話,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秦……你爹真的很討厭。”魏芸哪裏敢把事情告訴他,萬一這小醋罈子又翻了怎麼辦?
雖然秦辭霽這舉動讓她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意,但這想想,還是覺得不爽。
亓槿渙啊了一聲,有點不明所以,但不等他多問,樓靡已經回來了。
像什麼裝藥的空瓶子,乾淨的白色手帕……魏芸一眼就看見了角落那塊玉佩,伸手拿過來,果然是秦辭霽說的那一塊。
“原來就是這個,”樓靡看了看說道,“之前受傷的他握在手裏面的,爲了幫他療傷,我就先收起來了,之後忘了這茬。”
連她本人都忘記了的事情,任憑秦辭霽怎麼攝魂也查不到啊。
“對,就是它。”亓槿渙看着這塊與自己的那塊相差不多,點了點頭。
魏芸拿着它,心裏也安心了幾分:“多謝島主。”
“青漓真人客氣了,還是我多謝你,聽墨兒說是你帶他找到的我,不然我也沒那麼快清醒過來。”樓靡說道。
魏芸當然是不敢當的,連連揮手。
既然已經拿到了玉佩,魏芸也不多留,轉身就與亓槿渙去酒樓了。
“哼~”魏芸嘴上哼着小調,心情很好的把玉佩戴在腰上。
亓槿渙見狀心情也跟着愉悅起來,伸手牽住了魏芸。
“你的玉佩呢?”魏芸調皮地摸了摸他的腰,隔着布料都能感覺到那下面的溫度。
“不冷嗎?”魏芸才發現他裏面只穿了兩件,外套也不是加絨的,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玉佩我怕弄不見,已經先收起來了,”亓槿渙握住她的手傳送靈力,“我不冷,師叔忘記了?”
“就算不冷,也多穿點嘛,看着怪可憐的。”魏芸捏了捏他的手心,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苛待她了呢。
“好。”亓槿渙自然答應下來。
兩人聊着天,就已經走到了酒樓,聞着那股香氣,魏芸眼睛都亮了起來,忙牽着亓槿渙進去。
“真人你來的正好,最後一道菜剛剛出鍋,我還準備讓師兄去叫你呢!”瑤芋端着盤子從廚房走出來,看見魏芸不免驚喜。
魏芸微微一笑:“哪裏那麼麻煩,說完事兒我們就趕着過來了,瑤芋的手藝可是讓我念念不忘。”
瑤芋被誇獎,整個人都快精神了許多,輕快地步伐把菜端去屋子。
魏芸和亓槿渙也要上樓,就看見一襲白衣的墨霖雪倚靠在二樓的欄杆上,正正與魏芸對上眼睛。
魏芸愣了愣,友好地打了個招呼:“霖雪,好久不見。”
亓槿渙側頭看了看她,又看向墨霖雪,似乎在想這是何人。
墨霖雪也回了一句問候,轉而看向兩人手牽着手的動作,明明有許多話,就這樣哽在了喉嚨裏面。
“啊,忘了介紹,這是亓槿渙,你們應該見過面的,”魏芸眸光閃閃,毫不掩飾兩人牽手的舉動,“他現在是我的道侶。”
“嗯……亓道友好。”墨霖雪有點低落,還是禮貌地問好。
“墨道友客氣了。”亓槿渙心情卻是十分不錯,偷偷捏了捏魏芸的指尖,以表達他的喜悅。
魏芸無奈地牽着他,往樓上走去。
墨霖雪看着兩人親密無間的走進屋子裏面,心裏不知道作何滋味,在外面吹了一會兒風,才擡腳進去。
屋子裏面瀰漫着一股濃郁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