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黃澤汶的錢,蘇業豪依然心疼,怎麼可能大手一揮說不要。
猶豫片刻,試探問道:“幹這個……真是想還債?你差多少?”
“五百多萬……”
蘇業豪聽完,臉都綠了,手剛搭上她的肩膀,觸電般縮回去。
隨即又聽正擦眼淚的琉璃,幽幽說了句:“臺幣,跟我合夥的姐姐,離開前從高利貸借了五百萬,我想了好多辦法才拖延,下週就要還清。剛好有位認識的模特在這裏上班,我真的真的沒辦法了,與其被他們當做賺錢工具,不如自己找出路。”
剛揪起的心,瞬間鬆開,換算成賭城元才一百多萬。
才……
蘇業豪暗想着,自己果然膨脹了。
自然而然地摟着她,細膩光滑,嘴裏說着:“這麼點錢,不值當,那你跑來賭城做什麼?你這麼好看,願意給你花錢的人一抓一大把吧。”
“……這裏沒人認識我。”
懂了。
因爲沒人認識,撈一票還能繼續正常的生活。
問涉足這行的,十個姑娘裏面有九個半都是沒錢,還有半個或許是上癮,自己找樂子。
各有各的理由,都覺得自己沒路可走。
長成琉璃這樣還撈偏門,蘇業豪覺得她貌似不太聰明的樣子,要不然找幾個二代當備胎,遊刃有餘,別說五百多萬臺幣,翻個倍都輕鬆搞定。
也許就是因爲清高又正經,所以才迫於無奈,惦記着撈快錢。
蘇業豪看看自己的手,貼上她肩頭就拿不下來了。
腦袋沒那麼容易被衝昏,早已不是滿腦子純粹情感的小夥,賊兮兮說了句:“要不然最近跟我,當我小女友?談戀愛的那種,不算幹那行,這樣是不是容易接受一點?”
“你幫我還債?”
咬了咬牙,權衡完發現很值當,蘇業豪果斷道:“那當然,最佳好男友,要不然整天看你愁眉苦臉,多不爽。”
男人的壞毛病又來了,總想勸紅杏出牆,又想拉人上岸。
已經從黃澤汶那裏拿了五十萬,剩下的幾十萬不算事。
腦袋和腰間,難得一起聰明起來,丟給她另外一條可供選擇的路。
琉璃想想兩條路,覺得還是這條更好些。
畢竟蘇業豪挺帥,既不是老男人,也不像神經病的樣子。
猶豫沒一會兒,她就笑了,有了理由,自欺欺人,很容易消化接受,說道:“好,那就跟你談戀愛,但提前說好,你得幫我還債,而且最多……一個月!”
“一個月?”
蘇業豪琢磨片刻,腦袋的聰明勁,逐漸往下轉移,智商的高地淪陷了。
點頭道:“行!”
有默契地避開包不包什麼的問題,至少現在是男女朋友關係,來酒店屬於天經地義,再正常不過。
不知不覺間。
已經摟着琉璃,坐在飄窗上聊着天。
這姑娘居然有馬甲線。
自欺欺人過後,她好像也不是那麼抗拒了,也可能是因爲想到不用再接生意的緣故,緊繃已久的神經開始放鬆。
能下定決心撈偏門的女人,底線往往也挺靈活,可以上下浮動。
再不久。
蘇業豪想到了《桃花源記》裏的一段話:便舍船,從……
牀頭的水杯,無風自動。
杯子裏的水,搖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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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
琉璃小姐摟着蘇業豪,臉紅問道:“男朋友?”
蘇業豪:“嗯!女朋友!”
牀頭的水杯,無風自動。
杯子裏的水,搖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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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爛賭,我母親在我小時候就跑了,後來我念書期間接拍海報,有了點名氣,以爲可以開家公司……”
“嗯!”
牀頭的水杯,無風自動。
杯子裏的水搖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