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您……您說的是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吧?”
楚陽大有深意看了眼孫甜反問道:“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孫甜猛的搖了搖頭。
這種玩笑沒有人敢亂開。
孫甜很清楚長鶴藥業有多麼恐怖,她也知道楚陽的底細。
一個無權無勢,處於社會底層的人,竟然殺了長鶴藥業老闆杜文聰的兒子,這件事情若是在縣城傳開,等同於十二級大地震。
更讓孫甜感覺到奇怪的是,杜文聰竟然沒有將杜博翰的死因說出來,而且楚陽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有些不符合長鶴藥業的做法啊!
“楚先生……這……這……很抱歉……我不知道您和長鶴藥業還有這種恩怨。”孫甜無奈搖了搖頭。
現在看來楚陽和長鶴藥業之間是沒有和解的可能了。
長鶴藥業和楚陽只有一方能夠活下來。
楚陽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真相,那麼你應該知道我和長鶴藥業之間,是絕對沒有和解的可能。”
“長鶴藥業要收購云溪村土地和田地,就是爲了對付我,我是絕對不可能讓長鶴藥業順利收購云溪村土地的。”楚陽話語堅定,斬釘截鐵。
孫甜沉默了一會,她看了看楚陽,嘆了口氣說道:“楚先生,以我對長鶴藥業的瞭解,您若是和長鶴藥業爲敵,您的勝算幾乎爲零。”
楚陽面無表情的說道:“不到最後一刻,誰勝勝負,還不一定。”
“我先走了。”楚陽話音落下,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孫甜見楚陽要走,張口欲言:“楚先生……對於這件事情……我很抱歉……在這件事情上面……我恐怕不能給您提供任何幫助。”
楚陽淡淡應了一聲,離開了咖啡館。
長鶴藥業在縣裏面枝葉繁茂,樹大根深,有着龐大關係網,孫甜夫婦不想招惹長鶴藥業,楚陽不會爲難他們。
弱小的人,在面對強大的對手,往往會選擇逃避。
但是楚陽不會。
在楚陽眼中,長鶴藥業雖然是龐然大物,但不是不可撼動。
他出了咖啡館之後,心中略微沉吟了一下,騎上摩托三輪,駛向‘天然居食府。’
他要去找唐天縱。
如果說縣城裏面,有人能夠阻止長鶴藥業,那麼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唐天縱。
這也是楚陽目前不多的選擇。
不過唐天縱不可能無緣無故幫助楚陽,他很有可能會提出要求,請楚陽爲他治病。
唐天縱的病,很棘手。
但是楚陽目前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來到‘天然居食府’門前,從摩托三輪下來,走進飯店對迎賓小姐說道:“告訴唐天縱,就說我在這裏等着他。”
迎賓小姐,還是上一次的那兩個人。
她們認出了楚陽,記得唐天縱對於楚陽非常尊重,不敢有任何怠慢。
其中一個迎賓小姐客客氣氣將楚陽請進了包間,另外一個迎賓小姐快速的通知唐天縱。
“呵呵,小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唐天縱走進來,拱了拱拳,笑呵呵說道。
楚陽說道:“我貿然拜訪,打擾你了。”
唐天縱哈哈一笑:“那裏,那裏,我巴不得小先生多到我這裏坐坐呢!”
楚陽直接說道:“實不相瞞,我到這裏找你,是有事求助。”
唐天縱聽到楚陽的話,不動聲色看了眼包間的迎賓小姐和服務員,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兩個出去吧!”
“沒有我的話,不允許讓任何人進來。”
迎賓小姐和服務員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唐天縱指了指椅子說道:“請小先生坐下詳說。”
楚陽坐下說道:“事情是這樣,我和長鶴藥業之間有着很深的恩怨,長鶴藥業爲了阻止我發展中草藥種植生意,要對云溪村的土地和田地進行收購。
“一旦云溪村土地和田地落入長鶴藥業手中,那麼我就會面臨無地可種的局面。”
“云溪村土地和田地,是種植中草藥最爲理想的地方,所以云溪村的土地和田地,絕對不能落入長鶴藥業手中。”
楚陽把長鶴藥業要收購云溪村土地和田地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唐天縱一眼就看出了裏面的利害之處,他笑呵呵的說道:“呵呵,不得不說,杜文聰那個傢伙,還是有點腦子的。”
“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是陰險啊!”
唐天縱話語一轉:“不過小先生也不要擔心,既然小先生找到了我,那就是看得起我唐天縱。”
“小先生等我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情況。”唐天縱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楚陽在包間裏面等着唐天縱。
三分鐘後,唐天縱返回了包間:“小先生,根據我剛纔得到的消息,長鶴藥業已經得到了縣裏面的批准。”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天下午縣裏面的批准文件就會遞交到長鶴藥業手中。”
楚陽面色一沉,目光陰冷起來,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從楚陽身上散發出來。
長鶴藥業獲得批准的速度如此之快,令人喫驚。
既然縣裏面已經簽署了批准文件,這件事情便等於是板上釘釘,很難發生大的改變。
楚陽面色冷漠,聲音冰冷,銳利的眼神猶如兩把利劍:“我絕對不允許云溪村的土地和田地,落入長鶴藥業手中。”
唐天縱感受到楚陽散發出來冰冷刺骨的殺意,滄桑渾濁的雙眼,出現一絲震驚:“好強烈的殺意。”
他看向楚陽的目光,不由的多出了幾分凝重,如此強烈,駭人的殺氣,竟然出現在一個農民身上,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嗖!
楚陽蹭的一下站起來說道:“既然事已如此,那麼我就不打擾老人家了。”
唐天縱呵呵一笑:“既然我唐某答應了小先生,自然不會讓小先生失望。”
楚陽目光落到唐天縱身上,難道這件事還有轉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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