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着斗篷,頭戴深褐色王冠,有着暗紫色如同大理石般的健壯身軀,穿着腓尼基風格的粗獷戰裙鎧甲。
他一頭白色的鬚髮怒張,一直垂到肩膀。
像是雄獅的鬃毛,顯得威嚴而狂放。
“雖然和預計的稍有不同,但就當做正餐前的開胃菜!我梅卡爾從來不會拒絕挑戰!”
神王的聲音如同雷鳴,在這薩丁島的神山上響起,連大氣都在顫動。
“人類!我承認,抵擋住蝗蟲、風暴與閃電的你,擁有與我戰鬥的資格!”
這位神王看外形是光明正大的派別,實際上卻直接吟唱言靈,對夏至進行搶攻。
“放逐者和追擊者!奉我驅使,疾速進擊,橫掃一切!”
隨着言靈的發動,兩根大棒從梅卡爾身後浮現。
名爲追擊者的大棒上附加了狂風,迅疾如風。
它能從各個角度,四面八方的攻向夏至,如疾風驟雨。
名爲放逐者的大棒上附加了閃電,轟鳴似雷。
它的進攻軌跡單純直接,但卻帶着閃電般的速度與巨大的力量,並伴隨能將木頭瞬間燒成焦炭的高溫。
暴風和閃電亂舞,向夏至逼近!
“這種直來直去的風格我倒是不討厭。不過既然敵人是巨人,那麼我的這副身軀也要有所改變纔對。”
迎着狂風和閃電,夏至的身體開始發光!
他體內的鮮血沸騰,肉體迅速膨脹起來,變得與梅卡爾一般高大!
巨大的身體,也就代表着有更大的面積銘刻陣法!
夏至身上,同時有三十個強化軀體的陣法在發光!
化爲巨人的他伸出粗長的雙手,手臂上的肌肉膨脹了一大圈,並帶着如金屬般的暗金色琉璃光彩。
以巨大的能推倒山峯,逆流瀑布的力量,夏至死死抓住了放逐者和追擊者!
兩把魔法棍棒拼命的掙扎,釋放出強大的風暴和閃電!
但言靈的力量打在夏至的手臂上和身上,卻只能碰撞出一個個暗金色的光點,無法擊破夏至的防禦。
夏至加大手中的力量,讓追擊者和放逐者發出哀鳴!
他手持兩把原屬於梅卡爾的武器,速度快到化爲能撕裂一切的颶風,反向他攻去!
看着夏至那典型黃種人的樣貌以及身上一個個亮起的法陣,梅卡爾瞬間不想說話。
“這陣法的強度已經堪比權能了!究竟是東方仙界哪個傢伙下界教導出來的弟子?真是亂來!”
但是,梅卡爾卻不覺得生氣,甚至還有點想笑。
畢竟神靈本身,就是“亂來”的另一種寫法!
“只要讓我感到有趣就可以了!面對這樣的對手,哪個以不從之神現界的神靈打得過他?就是扮演“最後之王”,“最強之鋼”的羅摩那傢伙也別想贏!”
“呵呵。真想看看當羅摩面對他時的表情。雖然我應該無法見到那一幕,但還真是期待啊!”
儘管明白自己這區區一道神性化身不可能是夏至的對手,但梅卡爾也不會坐以待斃!
“喝!”
他一聲怒吼,扯掉了身上的披風。
梅卡爾身上的肌肉如同夏至般鼓起,原本就龐大的身軀粗壯一拳,肉體的堅硬程度要遠遠超過鋼鐵!
當夏至找準機會,將手裏的兩根大棒瞄準梅卡爾的腦袋,像敲野豬一樣狠狠揮動時,他手裏的兩根大棒卻忽然消失。
梅卡爾取消了言靈,追擊者和放逐者自然也隨之消失。
“哼,居然想拿老夫的武器來進攻老夫?真是天真!”
揮動自己的鐵拳,梅卡爾瞄準了夏至的腎。
“這是歡愉的氣息,看來這幾天這小子過得很舒服!那老夫就是死了也不能讓你好過!”
但他嘴角剛剛露出的笑容都還沒有消失,就突然遭到重擊!
在手中的棍棒即將消失的時候,夏至就有所感應。
所以,他的雙手在這個時候忽然伸長了一段距離!
夏至的左右兩手緊緊合抱在一起,就好像一隻重錘,對着梅卡爾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Duang!
琉璃色的鋼拳用力錘在梅卡爾的腦袋上,打得他眼冒金星,連頭上的王冠都掉了下來。
梅卡爾出拳的動作隨之變形,只剩下一分力的拳頭打在夏至的大腿上,夏至卻紋絲不動。
同時,他還擡起右腿,用膝蓋狠狠撞向梅卡爾的腦袋。
還沒從眩暈中恢復過來的梅卡爾,擡起雙手阻擋的動作慢了一拍。
夏至的膝蓋骨劃過他的雙臂,給了梅卡爾的鼻樑骨重重一擊。
砰!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骼破碎聲,梅卡爾的鼻樑骨被夏至撞碎。
這股力量隨之傳入他的大小腦,令梅卡爾的腦袋變得更加暈沉,幾乎無法站立。
雙手按住梅卡爾的脖子,夏至的五指之上有罡風凝聚,就好像兩隻利爪插入。
他雙臂發力,背部的肌羣像是起重機一樣高漲,手中狠狠一扯。
咔嚓一聲,梅卡爾的腦袋被夏至從身體上切了下來。
與此同時,夏至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吸力,要將自己的元神拖走。
他自然下意識的發起抵抗。
但在夏至身旁,梅卡爾的靈魂顯現,對他說道。
“你不放開靈魂的話,可無法完成弒神者的儀式。”
夏至輕輕搖頭,做好取出赤光劍,來一場真正的大戰的準備。
“我不需要弒神者的儀式,只需要你的神性!”
原本夏至以爲,當自己這麼說之後,梅卡爾會勃然大怒的從神話中取回自己真正的實力,和他動手。
但出乎夏至的預料。
“神性?”
梅卡爾思考了一下:以東方仙界某未知仙人,但一定是很強大的仙人的弟子的身份,看不上儀式轉化而成的弒神者也正常。
如果真的接受了權能,比起福利,對他來說更像是枷鎖。
梅卡爾乾脆的點了點頭,決定賣那位未知的大仙一個面子。
“你也確實不需要權能。也罷,敗了就是敗了!區區一道神性而已,與你也無妨!”
看夏至那警惕與疑惑的表情,梅卡爾突然玩味的笑了笑。
“難道你的師傅什麼都沒和你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