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由晉之神王轉世而成的宇宙最強者一來到原本宇宙舟所在的地方,就感受到了神王級的力量殘留。
這讓他大驚失色。
“哪個神王跑到這裏來了?難道他也得知了界獸的消息?”
夏至知道界獸的存在。
但這是羅峯的機緣,和他無關。
在宇宙海中,夏至繼續參悟着法則。
不知道多少萬年後,十種法則被他徹底解析,完全補完自身在法則上的缺陷。
這一刻夏至明白,自己的機緣到了。
……
從宇宙海脫出,夏至來到一片虛空中。
這裏到處都是混沌氣流,荒蕪的就好像廢棄山村裏的小巷。
這一次,夏至晉級的目標是大羅金仙。
大羅金仙中有很多倒黴蛋。
如祖龍、紅雲、帝俊、太一之類不僅身死,還魂飛魄散,連累族人。
又有趙公明被燃燈佛祖偷襲,三宵慘遭長輩碾壓,上了封神榜,莫得自由。
但這都是這些大羅金仙與更高層次的存在,甚至是天道相爭,纔會出現如此慘烈情況。
何況祖龍掌龍族,紅雲得鴻蒙紫氣,帝俊、太一掌管妖族天庭,都經歷過極盛的場面。
趙公明是截教外門大師兄,三宵娘娘大名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對比普通金仙,大羅金仙不在三界之內,無屬五行之中。
既不歸生死簿管轄,也沒有天人五衰。
若是不去挑釁那些高高在上的聖人和準聖前輩們,大羅金仙只有遇到量劫纔有隕落風險。
從夏至願意投身佛門就能看出,他也不是個頭鐵的。
抱準聖或者聖人大腿,不丟人!
虛空中,夏至將佛光催動到極致。
他手握禪杖,身披袈裟,頭戴高冠,默唸佛號。
十種本源法則在夏至身周糾纏,如光如電,龍虎相從,真是好一派高僧氣象!
隨着夏至的法力與法則之道互相融合,他身上的實力和氣勢也在不斷增長。
讓夏至驚訝的是,他實力的增長速度極爲快速,似乎根本沒有瓶頸一樣,正飛快的向上突破。
在夏至突破到大羅金仙時,時光長河在他身周涌現。
這是獨屬於夏至的時光長河,裏面全是夏至的經歷與事蹟。
這條時光長河從後往前,一路倒流。
有夏至領悟法則之道的模樣,有夏至成就仙王的模樣,有夏至得到箱庭世界增強的模樣,有夏至初遇羅濠的模樣,也有夏至在天闕界自爆身軀,燃燒元神逃走的模樣。
時光繼續向前,一直到夏至穿越至天闕界的那一刻,再到他穿越之前那二十多年的平凡生活。
最終夏至發現,在他還是個嬰孩,在一個夏天剛剛從母親腹中誕生出來時,已經有一點如同寶玉般的血光從天而降,落至夏至身上。
與此同時,夏至覺醒了記憶,終於知曉了自己的來歷。
他轉過身,對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道人嘆氣道。
“難。道友,這真是太難了!”
這道人穿着一身大紅道袍,胸口處紋着一朵十二瓣血色蓮花,腰間斜斜的挎着兩把長劍。
看夏至愁眉苦臉的模樣,他惡聲惡氣的說道。
“我知道這件事情很難。但阿善,事關成道,就是再難也要做。如果你堅持不下去,換做我來也無妨。”
聽對方這麼說,夏至立刻義正言辭,當仁不讓,奮勇當先的說道。
“不了阿惡。這種輪迴千百世,真靈矇昧,受盡苦難的事情還是讓我來吧!不要憐惜我這朵嬌花!我行的!”
冥河惡屍無語的看了作爲善屍的夏至一眼。
你當我是傻的,不知道你每次輪迴的時候都幹了些啥?
你那是在輪迴中尋找成道之機嗎?
不,你根本就是饞人家身子!
你下賤!
我都不願意揭穿你!
不過惡屍冥河確實不願意像善屍夏至這樣,於輪迴中見真知,更願意枯坐萬千元會,體悟天道。
他看着夏至再次分散萬千,去尋那億億分之一不到的可能機會,冥河惡屍也不禁嘆了口氣。
“聖道難,難於捅破天。大羅易得,混元難求啊!”
……
在某個高中生偵探被變成小學生偵探的世界,作爲高三狗,夏至掐着指頭數着,自己這個學期到底經歷了什麼。
742個春天,892個夏天,1267個秋天,還有985個冬天!
在度過了十個年頭後,他終於成功從高三上學期過度到高三下學期!
“呵呵,呵呵。某個王八蛋偵探到底有沒有考慮過,高三的課堂上老師會佈置多少作業啊!”
夏至削蘋果削到一半,燈光反射下,手裏鋒利的銀質水果刀映照出了他臉上那可怖的微笑。
“每天每天每天都要寫這麼做多作業。不知道殺了那個名偵探,這個世界的時間會不會變得正常起來呢?”
此時,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內,名爲江戶川柯南,實爲工藤新一的少年突然打了個寒顫。
“阿秋!”
他感覺有些奇怪:是什麼人在念叨我嗎?
毛利蘭看着好像有些感冒的柯南,面露憂色的說道。
“柯南,你是不是洗澡的時候玩水感冒了?今天我和你一起洗吧。”
柯南:?(????w????)?
那個誰,記得以後多唸叨我幾次啊!
……
在某個妖怪少爺的世界,作爲一名轉學生,夏至正在做着非常特別的自我介紹。
他右手前伸,用力張開五指,左手捂住自己的右眼,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相處,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冷眼與嘲笑。現在我不裝了,攤牌了!”
“於灰燼中顯現吧,邪王真眼!爆裂吧,現實!粉碎吧,精神!放逐這個世界!吾乃屹立與萬千屍骸之上的魑魅魍魎之主!”
“我對普通的人類沒有興趣!你們之中要是有外星人,未來人,異世界的人,超能力者,妖怪,陰陽師,那就儘管來找我吧。以上!”
全場冷漠.jpg。
浮世繪町中學的老師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那張差點沒心肌梗死的老臉上非常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