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道莊下部 >四十二
    “你那叫粗暴。常明你怎麼和老李談的?他說不要錢,怎麼回事兒?”吳青問。

    張常明把找嚮導的事兒學了一遍。金小剛哈哈笑:“你已經嚇過他了,怪不得他慫成那個樣兒。”

    吳青淡淡一笑:“你們倆以後可得注意了,那點本事別輕易顯露出來,人多眼雜,防着點,別出事兒。”

    “常明啊,你什麼時候練成隔空取物了?”田大雨問。

    “剛練成沒兩天呢。在警局裏……娜姐把我抓到警察局裏去了,抓我時還很氣憤,到那裏面後心境反而平靜了。問話的警察筆掉了,我就那麼下意識動了下心思,筆就滾我這邊來了。後來我想着金師叔教我隔山抓牛的心法,師爺也叫我要合於陰陽通於天地,我覺得既然天地萬物都分陰陽,都能統一到這個理中來……我就練成了。”張常明說。

    金小剛看看張常明,說:“你進步不小啊?這麼快就練成了!你以後可以出去開宗立派了。”

    “開宗立派就不必了,以後可以說是你教得了吧?”張常明打趣金小剛。

    “警局?你媳婦也太彪悍了吧!把自己老公送局子裏去了,說來聽聽。”田大雨好奇的問。

    張常明又把南都市發生命案,寇娜娜挑他話裏毛病的事兒學了一遍,逗的三人哈哈大笑個不停。

    說着話支起兩個大帳篷,張常明和吳青睡一個,田大雨和金小剛睡一個。

    “既然是侖山和祁連山都要查勘,咱們爲什麼不分開走?兩邊同時推進,不是更快嗎?”張常明不解的問。

    吳青回答:“分開走速度是快,就是怕出危險,這兒畢竟是’死亡谷’,要小心呀!還是要按計劃,從一邊過去,另一邊回來。”

    張常明說:“奧,好吧。那晚上得要守夜,是吧?”

    “嗯……用不着。守夜也主要是防野獸,你覺多就睡吧,我前半夜打個瞌睡,後半夜打打座,留點意就行。老田也應該不會睡死,你放心睡吧。”吳青還是一貫平靜的語氣說。

    早上,張常明醒來後,吳青不在帳篷裏,出來發現他們三個人站在遠處一個山岩上指指點點的。

    收拾起帳篷後,三人也回來了。“咱們先到對面去。大金剛的意思是趁現在體力都好,得渡過那棱格勒河先走祁連山那邊,這兒是下游,河道寬,等轉一圈兒回來疲憊不堪時怕渡不了河了,所以必須得先走那邊。”田大雨給張常明解釋了一句。

    “那面?可是峽谷有三四十公里寬呢?要走山腳下嗎?還是順河道走?”張常明一腦袋疑問。

    金小剛在張常明腦袋上輕彈一下,說:“我們商量好了,就是得沿着山腳走。峽谷裏草這麼大肯定不會有發現,河灘地更不行,遺蹟早就被沖毀或者埋住了,只有刻在石頭上的東西才能保存下來。所以要想有發現就要沿着山腳邊兒走。”

    “啊,這樣呀!明白了。”張常明才知道他仨站那麼高是商量這些事兒去了。

    開始時走的很慢,走在草叢裏只能勉強露出頭,偶爾站在個石頭上,才能看看四周的情況。直到發現一條流向河谷中間,應該是匯入那棱格勒河的小溪,順着溪流前進速度才明顯加快。

    走了大半天終於聽見水聲,一條大河橫在眼前。走在前面的金小剛突然站住,指着混濁的河水說:“水有點大,超出我的估計,這兒夏天還真是不能來。看着腳底下,別陷下去……這河灘上一塊石頭都沒有,別是沼澤地吧?”

    “要不就再往上游走走,我也覺得這兒很難過去,河灘太平太寬,就算不是沼澤,爛泥地也過不去。看,連個野獸的腳印都沒有。”田大雨說。

    順着河道又往上游走了十來裏地,泥灘徹底變成了沙子和礫石。在水邊稍微休息一下,吃了點東西,商量着就在這兒過河。

    “我不會游泳,怎麼過?”張常明發愁。

    “不怕,有老田呢!老田水性好,水邊長大的。把東西都包好,最後過……”金小剛說着就放下揹包,整理起來。

    張常明仔細檢查揹包有沒有漏水的地方時,田大雨已經脫了衣服,在水邊伸胳膊蹬腿的開始要下水了。

    “哎,老田,你乾脆把內褲也脫了,省的一會兒被水沖掉了,就沒的穿了。常明,你怎麼還穿着衣服?不怕溼了呀?快脫了塞包裏去。”金小剛說。

    張常明才發覺他們仨把衣服都打進包裏了,自己還穿的挺整齊。“不早說,包好了還得打開重新包。”張常明嘀咕一句。

    田大雨回頭瞥一眼後面:“不能脫光,那樣兒對河神不敬。你不是也沒脫光嗎?”

    “好好,隨你。給,繫上繩子。”“輕點,勒的慌!”金小剛在田大雨腰上繫了個繩頭。

    田大雨低頭唸咒掐訣後慢慢下到水裏,喊聲:“好涼!這水太涼了,快點遊啊!”

    “水溫肯定低,這兒本來海拔就高,又是雪山融水,好好熱身吧。”吳青淡淡說,好像他不下水一樣。

    張常明把衣服重新包好時,田大雨已經遊過了河面的三分之一。吳青站在河邊出神,金小剛抓着繩子往河裏放。

    田大雨在對面順利上岸,不知是冷的還是興奮的蹦跳揮手。金小剛對張常明說:“該你了……記住抓緊繩子別嗆水,快點,天快黑了。”

    張常明咬牙憋氣終於過了河,總算沒嗆水卻喝了幾大口。之後是吳青。金小剛最後,把自己和四個揹包綁成一串兒糖葫蘆,撲進水中,大喊着:“拉!用力拉呀!”

    張常明拉着繩子,心裏想,感情誰在最後就可以不用遊了,直接拉過來就行。再過河時,自己要排在最後面。

    四個人在河邊洗了洗,換上乾衣服,在離水邊五六百米的地方搭了帳篷。帶來的水已經喝完,派張常明去河裏取水。

    張常明過河時已經累的雙腿痠軟了,站起來晃晃身子又坐下,說:“再歇會兒。爲什麼不在河邊搭帳篷,跑這麼遠,來回多麻煩。”

    “你不懂。要是睡在河邊,上游一下雨,漲了水,夜裏再睡死了,咱們還不都得餵魚呀?”田大雨翻看着包在防水袋裏的符說。

    “奧,有道理……水不是慢慢漲嗎?沒跑的機會啊?”張常明還有點不甘心。

    “你當是往浴缸裏放水呀?還一點點漲,來水大了在這兒都危險。你一會兒多弄幾瓶水,我去撿點乾柴,得燒開了喝。遇上枯骨繞着走,那會兒就看見個大骨頭,小心別被冤魂纏上。”金小剛轉過身子,走向更遠的灌木叢。

    早上,張常明又取來幾瓶水燒開,每人都裝滿後才又向前走。這次有經驗了,順着那棱格勒河走,一直走到條小溪邊,才又順溪水往大山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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