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道莊下部 >五十
    吳依依奮力推搡掙扎時,一隻手出現在了面前,然後腰上一鬆。就見瘦子已經仰面躺在地上,嘴裏發出“呃……喝”的奇怪聲音,要爬起來。胖子已經退到六七米外在打電話。張常明站在身邊,一臉的嚴肅。梅子、琳琳和張弛正走過來。

    “常明,你……打的?”吳依依在死亡谷見識過張常明爬山上樹的本事,不知道他還能打架。

    張常明把手在褲子上蹭蹭,說:“髒了我的手!依依姐別怕,咱不能這麼被人欺負。”

    “唉,胖子招人呢!咱們快走吧!先去我家躲躲,你們還有兩個女孩兒呢。”吳依依着急了。

    張常明說:“我不能走。池子哥你帶她倆走吧!我走了,依依姐你以後還來出攤嗎?”

    “我,我也不走……打仗親兄弟!你不走,我陪你。梅梅,你倆躲遠點。”張弛熱血上頭。

    梅子“啪”一下拍在張弛後背上,喊一句:“好!男人老狗,以前小看你了,今天爺們兒一回。”

    琳琳看着張弛一副赴死的架勢,“咯咯”的笑。

    吳依依急得抓着張常明的胳臂說:“常明,我知道你不怕他們,沒必要招惹他們的。給他們點錢就沒事了,你們快……”

    “走”字還沒說出口,就聽一個啞嗓子的聲音:“你乜新鮮蘿蔔皮啊!擋財路,冇活路!”從前面燒鵝店裏出來三個人,走在前面的胖子拿牙籤在嘴裏捅咕着。剛纔的兩個人也站到了他旁邊,胖子在他面前快速的比劃着,瘦子兩手託着下巴“呃呃呵呵”的。

    張常明把頭靠近琳琳,琳琳說:“他罵人!你能打過……這五個人嗎?”

    張常明摸摸胸口有點熱的異人玉,有了一個壞主意。對捅牙的胖子說:“哎,那個捅牙仔,你說的屁鳥兒語我也聽不懂,能聽懂普通話不?你隨便說吧,我有翻譯。你想怎麼着?能做主不?”

    捅牙仔!旁邊圍了一大圈兒的人鬨笑起來。

    “你不要狂,以爲很能打是不是?輝仔,教訓教訓他!”捅牙仔的普通話湊合能聽懂。

    後面一個稍高的人,“啊”大叫一聲,衝過來,嘴裏還嚷嚷着:“食焦啦你!”輪拳頭砸向張常明。

    張常明不僅不躲,還挺起胸迎着拳頭走過去。“唉呀”,看着五大三粗的一個人,拳頭還沒落下,已經癱倒在地。

    還沒接觸上,打人的人倒先趴下了。旁邊看的人都納悶,張常明心裏清楚,這是異人的功勞。

    “叫你少碰女人,不聽!還得我親自動手。”捅牙仔說着,不知從哪兒抽出把西瓜刀來,晃着刀走過來。

    忽然有人說:“警察來了!”

    幾個警察擠過來,“誰報的警?哪兒有打架的?你們都圍在這兒幹什麼?”有警察問。

    “沒人打架,哈,我們玩兒呢!誰報警了?報錯了吧?”捅牙仔打着哈哈說,西瓜刀又不見了。

    “嗯,你老實點啊,別惹事,別有錢花不完,光給監獄長送。”警察說了捅牙仔幾句。

    捅牙仔臉上堆着笑:“我懂,我懂,這兒有我在不會出事情。您請回去吧!”

    看警察走遠,捅牙仔又換了兇相,指指張常明:“你,給我賠禮道歉,賠償我兄弟,就饒了你。”

    試出了異人在時刻保護着自己,準確說是保護着異人玉,張常明心裏有了低,遇危險就把異人玉頂上去嘛!

    “哼哼,說幾句狠話就想嚇住我?天真!幼稚!不陪,應該你陪!”張常明說。

    “你是誰?是故意要在這兒弄事情嗎?”捅牙仔探路。

    張常明心想:這傢伙不傻,還知道問問,不是光打啊殺的。輕蔑地笑笑,把剛纔的事兒說了一遍。

    捅牙仔把瘦子扯過來,問:“真的?”

    瘦子點點頭,胖子說:“是呀,虎哥,就是這麼回事。”

    “你怎麼啦?這下巴……”捅牙仔看出瘦子的異常。

    瘦子指指張常明。

    “他打的?你活該!摸人家女人,你缺女人嗎?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給人家道歉,求人家接上下巴,你丟不丟人!”捅牙仔一腳踢在瘦子大腿上。

    瘦子過來給吳依依鞠了個躬,又給張常明鞠躬。完後,臉上一副可憐相,眼巴巴地看着張常明

    張常明看看吳依依,吳依依說:“饒過他吧,都鞠躬認錯了。”

    張常明扳住瘦子的腦袋上下左右的晃着,突然發力,“咔”一聲輕響,鬆開手,瘦子的嘴巴就能張合了。回到捅牙仔身邊,叫聲“虎哥”後,蔫蔫的低頭不語了。

    捅牙仔衝張常明點點頭,有幾分讚許的說:“不錯,你的確有點本事。我兄弟的事完了,我還有事情,你在我的地盤上弄事情,我要是沒有迴應,傳出去,我虎哥的名聲就倒了。所以咱們還要打一場纔行。”

    張常明也不多說廢話,只說:“隨你怎麼打,奉陪。”

    “這裏不行,跟我來。”捅牙仔說着就走向一個門面稍大的粉腸店。

    吳依依趕緊扯住張常明,搖着頭。

    張常明說聲:“沒事的。”

    穿過粉腸店,有一個不太大的後院,院子裏水泥磚鋪地,三面高樓,牆角靠着刀槍劍戟,這裏顯然是個練武的場地。

    小院裏進了十來個人,一下擁擠起來。張弛偷偷湊到張常明耳邊說:“常明,有把握嗎?不行就報警吧!”

    張常明拍拍張弛的胳膊,說:“沒事,我心裏有底。”那個底就是異人玉。

    捅牙仔手拿一把刀,刷刷揮舞幾下,對張常明說:“朋友,你隨便挑一件,我就用它。”

    張常明走動幾步,放鬆身體,做了幾個拉伸動作後,伸出雙手說:“我就用自帶的吧!”

    人家連兵器都不用,這不是明擺着看低自己嘛,捅牙仔有些惱火。不再多說,佔了個丁字步,看着張常明。

    看捅牙仔的架子是練過的,張常明不敢大意,想用真本事勝他,就站個高樁馬,重心稍稍後移,兩手虎爪虛擡。

    見張常明擺好架勢,捅牙仔右手單刀輕飄飄斜劈向張常明。張常明後退一步讓過刀鋒,剛要進身,捅牙仔單刀劈空後沒有下落,居然在半空變了線路當劍使,直刺過來。

    張常明忽然明白這小子的奸詐,不僅剛纔的虛招是要試出自己的虛實,他連兵器選用都故意誤導自己。他本來是對劍術有研究,卻偏要拿刀,當自己做好破刀術的準備時他又忽然使出劍法。

    捅牙仔的詭異多變讓張常明很被動。看他的身形,右手持刀直刺,但手臂肘部彎曲,身體半躬,力量和身形都留有餘地,隨時可以突然發力,而且保持着上下左右變招的可能。一時忙亂起來的張常明只好連連後退,不管怎麼左右閃避,卻總是在刀尖的逼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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