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同的臉色極其難看,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啥。
蕭奇峯臉色發青,惡狠狠地瞪着錢不同,道:“錢老,這就是你說的,他暫時不會來?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錢不同內心掙扎了一番,道:“家主,您先走,我來斷後!”
說罷,錢不同就要往門外衝。
斷後?開什麼玩笑,他這是要跑!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答案顯然是後者!
正當錢不同以後自己能逃出生天時,他迎面遇上雲不凡。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魂兒要從腦門飛出去!
太驚悚了!
雲不凡出手特別乾脆,直接一腳踹出,正好踹中錢不同的小腹。
下一秒,錢不同直接飛了出去,摔到地上後,還像皮球般翻滾,剛好滾到蕭奇峯面前。
蕭奇峯嚇得瞪大眼睛,一動都不敢動。
他很想跑,但他很清楚。
那麼多保鏢都攔不住雲不凡,錢不同更是被打成這副熊樣。
他要是跑,下場一定超慘。
蕭奇峯與雲不凡對視,一臉微笑,道:“我記得你,你是蘇蘇的未婚夫,雲不凡?
蘇蘇是我的侄女兒,你是她未婚夫,我就稱呼你一聲賢侄吧?
賢侄,叔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你可以直說,都是一家人,這麼劍拔弩張,實在太不好。”
雲不凡聽到這話,差點忍不住笑了。
這傢伙果然是個老狐狸,說胡話的本事相當厲害。
都派人來殺他了,還說出這麼多冠冕堂皇的話,都不覺得噁心?
雲不凡冷笑一聲,靜靜地看着他,道:“蕭奇峯,我不是蘇蘇,我和你,沒半點交情。
蘇蘇或許會有些顧忌,怕引起許家和蕭家之間的爭端,我不會。
我沒任何背景,光棍一條。
我只懂一個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犯人!
你既然敢派人殺我,那就得做好被反殺的準備!”
“什麼?賢侄,你說什麼?我派人殺你?這怎麼可能!”
蕭奇峯忽然瞪大眼睛,一臉震驚道:“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可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啊!”
這一次,雲不凡真的忍不住笑了!
他大笑了好一會兒,忽然目光一冷,道:“蕭奇峯,你想把我當傻子,對嗎?
你以爲你死不承認,我就沒辦法對付你?”
蕭奇峯有點兒慌,嘴上卻依舊大喊着。
“沒啊!我真沒啊!雲賢侄,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做過這種事!”
蕭奇峯說到這兒,用腳踢了下錢不同,怒喝道:“錢不同,是不是你自作主張?
你上次就和我說,你被雲賢侄打了,心裏不快,想報仇!
我本以爲你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你竟然說真的!
你難道不知道,雲賢侄是許家未來姑爺,身份尊貴,是你能招惹的嗎?”
錢不同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在動手之前,他就猜到,蕭奇峯很有可能過河拆橋。
萬萬沒想到,蕭奇峯竟然真這麼做了!
他心裏好恨,可是,恨又有什麼辦法。
現在這種情況,除非雲不凡把蕭奇峯宰了,把蕭家滅了。
否則,他一旦否認,肯定會被蕭奇峯記恨。
到時候,他絕對死路一條!
相反的,如果他承認,雲不凡不一定會殺他,最多羞辱虐打他一番。
算了,這個鍋,他背了!
他咬了咬牙,十分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對雲不凡道:“沒錯,這件事是我做的!
雲不凡,你上次對我百般羞辱,這個仇,我不能忘,我必須報復!
所以,我請我師兄對付你,還假借了蕭家主的名義……”
錢不同說到這兒,蕭奇峯忽然暴怒,狠狠一腳踢在他身上。
“錢不同!你這個老東西,你想害死老子嗎?
我們蕭家一直怎麼對你的?各種優厚的待遇,都進狗肚子了?
你竟然害我,害我們蕭家!
雲賢侄,你現在知道真相了。
這件事都是錢不同一個人做的,我從頭到尾都不知情。
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不要把火發到我頭上啊!”
蕭奇峯又是一番“掏心掏肺”的話,錢不同有點兒忍不住,看了蕭奇峯一眼。
蕭奇峯感覺自己有點兒過,連忙又繼續說道:“不過,雲賢侄。
錢不同畢竟是我的人,他犯錯,我也有責任。
請你看在他年事已高的份上,得饒人處且饒人。
如果你想要什麼賠償,儘管提,只要我能做到,保證不會拒絕!”
蕭奇峯這番話,一下子將他升到了道德的最高點,他的人格彷彿都高尚了許多倍。
這種情況下,如果雲不凡再對錢不同出手,那得多過分!
而且,雲不凡也感覺到,錢不同對蕭奇峯有怨氣。
但是,因爲蕭奇峯剛纔那段話,錢不同的怨氣少了許多。
真是個老狐狸,對人心把握得極好。
只不過,想用這招對付雲不凡,實在太天真了!
雲不凡嘴角微揚,道:“蕭奇峯,你的手段果然不簡單。
但是,你以爲我沒辦法了?”
雲不凡呵呵一笑,忽然抓住錢不同的後脖頸,將他從地上提溜起來。
錢不同不敢反抗,因爲他知道,反抗的下場更慘。
若能裝裝慫,說不定還能被打得輕點。
可是,他低估了雲不凡的狠辣。
他忽然感覺一股殺氣從雲不凡身上爆發,下一秒,他的身體便如炮彈般飛出,狠狠撞在別墅牆壁上。
堅固的牆壁被錢不同砸得開裂,哪怕有內勁護體,錢不同依舊被砸得頭暈眼花,骨頭斷了好幾根。
蕭奇峯整個人都驚呆了,匆忙回過神後,他連忙衝雲不凡大喊。
“雲賢侄,你別這樣啊!他只是個老人家,尊老愛幼……”
“你給我閉嘴!老人家?他連老虎都能打死,你和我扯什麼老人家!
尊老愛幼?我尊他個仙人闆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