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明顯語中帶刀。
很正常,這老頭明顯上門踢館的,他爲毛要客氣?
蒙面男有些驚訝,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老?我明明遮得很嚴實。”
雲不凡微微一笑,道:“很簡單!
雖然你在養生方面做得很好,但是,你的氣已經開始衰弱。
人活着就有一股氣,年輕人的氣比較強,老年人的氣則比較弱。
如果我沒猜錯,你的真實年齡已經超過八十,頭髮全白了吧!”
雲不凡話音一落,蒙面男取下帽子,的確是一頭銀髮。
薛定川感到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
老者將右手放在脈枕上,雲不凡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下一秒,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勁從老者脈搏中爆發,意圖將他的手彈開。
雲不凡有些驚訝,這老頭的修爲絕對不比他低多少。
雲不凡用真氣強行壓制住老者的氣勁,這一次,驚訝的是那位老者。
老者睜大眼睛看着雲不凡,忍不住開口道:“閣下好厲害的手段。
如此年輕,便有這般實力,老朽佩服。”
“彼此彼此,我也沒想到,許州竟是藏龍臥虎之地,竟然有您這位高手。
只可惜,您一大把年紀,功利心還這麼重,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雲不凡說到這兒,老者竟然出腳偷襲。
雲不凡果斷一腳迎上去,在桌下暗鬥。
因爲有桌布阻擋,旁人根本看不出來。
兩人在桌下鬥了好幾個回合,忽然,雲不凡猛的兩腳踩下去,剛好踩住老者兩隻腳。
與此同時,雲不凡在老者脈門處用力一按,將老者的真氣生生壓制住。
真氣被壓制,老者的氣機受到影響,很快,就連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雲不凡頓時一臉緊張道:“老先生,你的狀態很不好。
看樣子,我得好好爲你鍼灸治療一番纔行。”
雲不凡說話間,取出天醫九針中最長的一根。
那根針又長又粗,視覺衝擊感極強。
老者看到那根針後,眼睛頓時發直。
他彷彿一個色魔看到沒穿衣服的女人,眼睛都發直了!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天醫九針?難道你……”
老者說到這兒,雲不凡已經一針朝他刺去。
老者連忙出手,竟用兩根手指夾住金針。
雲不凡運轉真氣往下壓,老者全力以赴往上擡。
兩人力量不分伯仲,一時之間,平分秋色。
雲不凡微笑着看着老者,道:“老先生,您現在是病人。
病人不是應該聽醫生的話嗎?您還是老老實實的,別給我添麻煩,好嗎?”
老者咬了咬牙,沉聲道:“你診脈只診一隻手?
望聞問切都沒完成,便斷定我有病,不覺得太武斷?
要不,等診完我這隻手,你再下結論吧!”
老者十分巧妙地震開雲不凡的手指,換了一隻手,放在脈枕上。
雲不凡雙眼微眯,這老頭,還真挺執着。
他擡起三根手指,真氣凝聚其中,然後猛地按在老者手腕上。
薛定川忽然瞪大眼睛,大喊道:“孫靈參,原來是你!
你不在你的藥王閣治病救人,跑到天醫閣幹嘛?
難道是因爲,我們天醫閣舉辦義診,搶了你藥王閣的生意,所以,你懷恨在心,想上門搗亂?”
“薛定川!你別血口噴人!我孫靈參和你不一樣。
你只是個沽名釣譽之徒,靠到處逢迎才當上所謂的中醫協會會長。
老夫看到你,都覺得噁心!”
孫靈參說話毫不客氣,不知怎地,雲不凡倒是覺得孫靈參這番話特別有道理。
薛定川在醫術上的確有些糟糕,雲不凡到現在都想不通,這貨是怎麼當上中醫協會會長的。
薛定川被孫靈參指着鼻子罵,頓時惱羞成怒,大罵道:“你放屁!老子靠的是真才實學,不像你,就知道裝嗶!
老闆,你快給他一些教訓,讓他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薛定川知道自己鬥不過孫靈參,果斷請求雲不凡幫忙。
雲不凡嘴角微揚,道:“薛老,別這麼激動。
上門都是客,更何況是同道中人,更要以禮相待纔對。
就算別人不懂禮貌,我們不行。
畢竟,別人不做人,不是我們不做人的理由。”
雲不凡罵人不帶髒字,孫靈參卻絲毫不氣,反而朝雲不凡作了一揖。
“雲醫生,之前有所隱瞞,的確是老夫不對,老夫向你道歉。
此次前來,其實不爲別的,只爲見識一下雲醫生的非凡醫術。
如果可以的話,老夫還想和雲醫生一起,治病救人,造福蒼生。”
孫靈參說話十分客氣,言外之意已經十分明顯。
雲不凡靜靜地看着他,淡淡地說道:“你想怎麼比?劃開道吧。”
“很簡單,比誰治得多,治得好。
本來我不想這麼做,畢竟我比你虛長几十歲,不能欺負人。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你是天醫門的人!
能夠擊敗天醫門的人,對我來說,是無上的榮耀!
所以,我一定要挑戰你!”
孫靈參說到這兒,目光無比堅定,戰意濃濃。
雲不凡與他對視幾秒我,微微一笑,道:“好,那就如你所願!”
說罷,他對排隊的一衆病人道:“各位病友,你們想必也聽到了。
這位就是藥王閣的首席醫生孫靈參,在許州,絕對是神醫級別的存在。
孫神醫剛纔做出決定,要和在下一起,將義診進行下去。
請各位病友分出一半去他那兒,這樣也能節省時間。
不知各位病友意下如何?”
雲不凡話音一落,那些排隊的病人們立刻議論起來。
孫靈參心中暗暗冷笑,雲不凡竟然真答應和他比,實在太傻了!
許州誰不知道他孫靈參的大名,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已成就神醫之名。
這十年來,他到處遊歷,不斷磨礪醫術,平常人想找他看一次病,比登天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