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女配苟富貴 >47.家賊難防
    吳瑜也是面露不解的挑釁道:“怎麼?來鬧事沒證據,現在想給我家的首飾捏造個易碎的罪名不成?”

    那家丁不置一辭,擡腳踩在那步搖的簪身上,使勁碾了碾。片刻後擡起腳,撿起地上的損壞到斑駁髒污的金步搖譏笑道:“看看你家的步搖多結實,摜在地上再踩一腳都能不變形,怕是與銅身鐵骨有的拼,不過這簪身上掉色是怎麼回事?”

    他舉着手中的簪子,在圍觀百姓的面前轉了一圈,回頭看着吳瑜說道:“我就問你,有這麼硬的金子嗎?你拿這鎏金的爛銅糊弄人,是拿誰當傻子呢?”

    吳瑜難以置信的看着他手中斑駁不堪的步搖,皺着眉頭說道:“不可能,我家的首飾自來都是最好的。這定是你有備而來,拿這粗製爛造的東西來誣陷於我,我不認。”

    另外一個家丁邁步進了雜亂的店鋪中,蒐羅着地上散落的首飾,撿了十來個珠釵,步搖之類的首飾,一把扔到店外的地上,擡腳在首飾上一個個的踩過去,皆是堅硬不折的形態。

    家丁擡起頭朗聲問道:“難不成你店鋪中的首飾,也是我準備的?”

    吳瑜直接看着那一地的首飾,不禁傻眼,滿心都是驚疑猜忌。她不知道自己店鋪的首飾怎麼會都變成了假貨,她明明是用真金白銀採購的這些新穎首飾。

    甚至爲了一些獨特的樣式,她不惜重金搶來放到自己店中,只爲了奠定自己店鋪獨一份的高端奢華,在富貴階層裏站住腳。

    可是怎麼會變成假的了呢!

    這些首飾可都是她親手驗的貨,親自定下的三六九等的規格,兜售給各種身份的人,也是所謂的看人下菜碟。

    身份平庸的,看一些普通的金銀首飾就足夠了;身份貴重的客人,看的自然是店中鑲珠嵌寶,最珍貴的首飾。

    可是這些首飾,便是最低等的,那也是真金真銀打造出來的首飾,沒有絲毫摻假來糊弄人。

    她這店鋪一天天的蒸蒸日上,都是她推陳出新,費勁心血才贏來的,所以她怎麼可能糟蹋自己的心血,走一條遭人唾罵的窮途呢?

    她近乎偏執的認定了是別人要害她,這些首飾是真的。

    她心中堅信是他們做了手腳,或許踩首飾只是故弄玄虛,真相就是他們並沒有真的踩在這些首飾上,所以首飾才能保持原樣。

    她俯身撿起一支珠釵,倍加珍惜的擦去珠釵上的贓污,一轉手將珠釵插進了自己的發間,笑道:“你們看這珠釵戴在發間好看嗎?”

    周圍沒有一個人說話,她卻自說自話道:“當然好看了,這些可都是我親手驗的貨,怎麼可能有假呢?你們就是嫉妒,嫉妒我店鋪的生意好,來找我的麻煩,讓我生意沒法做,我都知道。”

    那家丁看着吳瑜只覺得不可理喻,耐心耗盡下他抱臂冷聲說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這事你若是不打算解決,再這般自欺欺人的逃避,我可就要報官了!”

    吳瑜一聽對方義正言辭的說要報官,這才理智迴歸感覺事情不太妙,她低着頭,心慌的問道:“你們想要怎麼解決?”

    那家丁捧着那包袱遞到吳瑜面前,說道:“這裏都是你家的首飾,多數是一整套的頭面,這裏少說也得價值幾百兩,所以我家主子要親自見你。”

    吳瑜細看一眼包袱中的首飾,那顆固執己見的心一個‘咯噔’落了下去。

    這店中的每一件貴重首飾都被她親自試戴過,親自端詳過,最後還親手放進店鋪中只有她和掌櫃知道的暗櫃保存的。

    所以她即便記不清那麼多繁複精緻的首飾,可是隻要將這些整套的頭面首飾拿到她的面前,她是絕對都能認出來的。

    就從這家丁奉上的一包袱的首飾來看,這些首飾不僅僅只是這個月的貨,舊些的首飾甚至是前兩個月的。

    她轉過身,揹着一衆圍觀的人,迅速的拔下了頭上的金釵,直接放進了嘴裏咬了一口。堅硬如鐵,拿出來一看,上面沒有絲毫的印記,只有一點鎏金斑駁掉落,露出了裏面的黃褐色。

    吳瑜滿心苦澀,她自欺欺人的心一點點清明起來。日防夜放家賊難防,仿製首飾別人不可能做到,可若是自己身邊的店鋪掌櫃呢?

    他知道保存這些首飾的暗櫃,唯有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些首飾拿出去。

    最重要的是蔣科和他的關係分外親近,甚至她到今日才知道,蔣科竟在自己的店鋪中幹出了***別人的事。

    若不是掌櫃的和他關係非比尋常,他怎麼敢來自己的店鋪行這齷齪事?他這是有恃無恐啊!

    不過蔣科還沒有那能讓掌櫃死心塌地的資本,也沒有一夜之間悄無聲息調換店鋪首飾的本事。

    她突然想起,她的丈夫在三個月前曾與她商量,想要從她手上的私賬借五千兩銀子週轉。那會兒她拒絕的毫不留情,她的嫁妝和那些攢下來的私房,以後即便不是思思的那也是要給自己親生兒子的。

    給蔣勳?那就成了蔣家的公產了,蔣家庶出子女那麼多,花銷那麼大,到時候砸出去的銀子多數是填了別人的口袋,她怎麼可能會答應?

    而如今想來,他沒從自己這裏要到銀子,定是轉而從自己最賺錢的店鋪下了手。

    他收買掌櫃,利用蔣科,讓他們裏應外合,將店鋪中所有的首飾都換成了那些鎏金的假貨。

    所以幾個月來,所有的真金白銀都落到了蔣勳的口袋裏。自己全然是一個被架空的主子,首飾掉包,蔣勳拿走的卻是真金白銀。如今她銀子沒賺到,只怕還要拿出不少體己給那些主顧賠罪。

    最後還落下這一攤子的爛事,替他揹負這一身的罵名。

    她遇人不淑,識人不清,可是這事說出去又有誰會信呢?

    今日店鋪遭到這樣的鬧騰,這麼多年積累的聲譽毀於一旦,無異於滅頂之災。店鋪的生意以後怕是都難以爲繼,經營艱難了。

    吳瑜直到這會兒心底才涌現出一絲真正的悔意,如果她阻止女兒去害蕭蕭,現在思思也不會身敗名裂,下落不明。

    經營的店鋪有妹婿的關係撐着,也能風生水起,生財有道。

    現在面對的這一切,不是報應又是什麼?

    果然: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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