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女配苟富貴 >260.塵埃落定
    幾人一起走到皇宮門口,長公主呈上自己進宮的對牌,忍不住又是一陣物是人非的暗歎。

    這對牌自從她出宮建府,太后爲了方便她進宮交給她的,那會兒她還有先皇后這個摯友,先皇后特地把她的這副對牌交給了內務府制刻印了鳳凰,代表了皇后的特許權利。

    所以對於別人望而卻步的皇宮,她只要拿出這副對牌就可以隨時可以進宮。

    只是這副對牌隨着太后離宮,也被她放置了起來,倒是沒想到皇后當年的那一番情意倒是在今日成全了她的兒子。皇上因爲沒有收回她的對牌,也在今日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一切都彷彿早早就鋪墊好,就爲了今日對唐潛的成全。

    所以說,命裏有時終須有,這一切就是註定的命數,誰都擋不住。

    守衛看到這樣獨特的對門還一陣懷疑,轉身叫來首領驍衛過目,才知道這對牌的特權。

    這上面的鳳凰其實不僅代表了皇后的特權,更是皇上的默許,不然怎麼可能會允許有這樣的特權存在?

    整個皇城中這樣帶有特權的對牌也是屈指可數。

    等到驍衛認出長公主的身份,簡單的詢問了進宮去找誰,得知長公主是要直接去找皇上,他伸手指着一隊守衛讓他們給長公主他們帶路,就把他們一羣人放了進去,轉身又安排人迅速的去向皇上告知這件事情。

    畢竟長公主帶了好幾個人進宮,在這樣的夜晚總是有幾分不同尋常,驍衛自然謹慎。

    一羣人在守衛的帶領下一路到了皇上的養心殿,雲老在門外高呼了一聲:“微臣拜見皇上”,纔算是打破了養心殿中僵滯的氣氛。

    湘妃和溫妃讓人去打開了殿門,幾人走進來,看着大殿中的情況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皆是一臉詫異的神色。

    大殿中鮮血橫流,太子和裴平章都倒在了血泊中,毫無氣息,只有皇后精神恍惚的坐在一邊癡笑,這情景沒法讓人不喫驚。

    幾個人看着地上的鮮血,長公主轉臉看向瘋癲的癱坐在一旁的皇后,忍不住對湘妃問道:“這是怎麼了?太子和裴平章怎麼死了?”

    湘妃撇撇嘴嘆口氣說道:“自相殘殺了,裴平章害太子身子不好,太子知道真相自然跟裴平章關係破裂。裴平章轉而投向我的三皇子,皇后怎麼可能答應?”

    她一擡下巴滿臉諷刺的說道:“所以鬥到最後就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所有人都沒想到皇后和太子最後會這樣淒涼收場,要說起來皇后和裴丞相可是一脈相承的裴家人,他們擁護着太子上位應該是上下同心最堅實的關係。

    可是沒想到竟然在這樣關鍵的時候,直接內鬥到死傷慘烈的下場,着實讓人震驚,又不免讓人唏噓。

    湘妃走上前笑着說道:“你們去看看皇上的情況吧!剛纔裴平章和皇后鬧起來,我都沒來得及查看皇上的安危,剛纔叫人去傳御醫了,還沒到。”

    幾人一起上前去查看皇上的身體,雲老站在皇上的龍牀邊,對皇上問道:“皇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皇上眼看着大殿中太子和裴平章相互殘殺,還有皇后瘋癲的舉起繡春刀殺了親哥哥。裴平章那麼處心積慮的一個人,估計也萬萬沒想到他會死在皇后的手裏。

    他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看着裴平章在皇后的殺害下,垂死掙扎,直到性命終結,一瞬間彷彿看盡了人情的涼薄與自私。

    湘妃跟在雲老身邊,對皇上噓寒問暖:“皇上,幸虧今日臣妾來的及時吧!我進來的時候,那裴平章不知道要餵你什麼藥,你沒有喫下去吧?臣妾剛纔挑撥着他們內鬥,心裏也害怕的很呢!您的身子可要快點好起來啊!”

    這一番話滿滿都是邀功的意味,這樣的關鍵時候她當然要邀功,她幫助皇上度過了這樣孤立無援的危急時刻,皇上一感動就讓三皇子繼位也是有可能的。

    況且就算三皇子不能登上皇位,至少這一份功勞是不能抹殺的,怎麼着以後也得是一個地位尊崇的王爺纔行。

    湘妃暗地裏伸手扯了扯三皇子的衣袖,把他推到皇上的身邊。

    三皇子立馬十分上道的對皇上送上各種關懷:“父皇,您一定要保重龍體啊!整個天下都需要您,我和母妃能依靠的也只有您啊!不過父皇您要是累了,我和母妃也會是您的依靠,最堅實的依靠!!!”

    這話就有點那麼的暗示意味在裏面了,一面指望皇上能念着今日的這一場救命情分,一面又懷揣着幻想,期待皇上能夠把皇位傳給他,他就會成爲皇上的依靠。

    旁邊的溫妃也擠過來,諾諾的說道:“皇上,今晚上是我宮裏的人發現張公公被謀害,然後找湘妃一起來救您的,您能不能看在我今晚的功勞上,把二皇子從宗人府放出來啊?”

    皇上在這一刻,切身的體會到了湘妃和溫妃對他的涼薄,他整個人的氣息彷彿一下子老了數十歲,他忍不住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他這後宮中那麼多的妃子,到底有幾人對他真心?

    他面前的三皇子,真的在乎他的死活嗎?

    或許只在乎他會不會把皇位傳給他吧?

    皇上感覺這一生得到了全天下,可是在這一刻,他看的十分透徹,他就只得到了冷冰冰的皇位。

    他的身邊沒有親情和溫情,他其實真的一無所有。

    倒是長公主看出了皇上心中的酸楚,推開湘妃和溫妃,對皇上問道:“皇兄,你怎麼不說話,身上哪裏難受嗎?您坐在皇位上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場景沒看到過,您可得振作起來啊!”

    皇上看着長公主關切的不似做僞的模樣,點了點頭,心底總算有了一絲溫度蔓延,驅散了全身的冰冷。

    他轉臉看着牀前圍着的人,總算髮現了被擋在最外面的唐潛,忍不住眼神中帶着一絲希冀的看過去。

    雲老察覺到皇上的眼神,往旁邊讓了讓,伸手將唐潛從後面拽到了皇上的牀邊。

    一下子直面皇上,唐潛瞬間全身都繃得僵直。

    不是緊張害怕,就是單純的面對陌生人時防備之下的距離感。

    唐潛原本被他們擠到後面,根本就插不上嘴,不過他也的確不想湊上去說什麼。對於他來說,即便是天下人都知道他是皇上的兒子,他不是唐潛而是先太子,可是他依舊對皇上很陌生。

    一個人從來沒有在成長歲月中出現過,突然間成了他的父親,怎麼可能不陌生?

    一個人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所有事情都需要權衡利弊,理志的近乎沒有人情味,唐潛怎麼能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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