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類和獸人拼正面,這可是溫德在剛入門的時候經常犯的錯誤。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這些不多的獸人部隊甚至能夠喫掉皇帝本人的軍隊。
不過卡爾·弗蘭茲不愧是身經百戰的皇帝,哪怕是剛剛趕到戰場,也做出了快速分析。
他手下的矛兵和劍士立刻衝向了獸人部隊的側翼,長戟兵站好陣型直面衝鋒過來的獸人戰豬小子,瑞克禁衛已經是全面出擊,對着地精弓箭手快速突入。
這些地精可不是強壯的獸人,瑞克禁衛中每個人都是極其強大的衝鋒騎兵,不管是長槍還是馬蹄,都會給這些地精造成巨大的損失。
“奇了怪了。”
溫德已經偷偷跑上了城牆,俯瞰着整個戰場。
“長戟兵可不能抵抗衝鋒啊,爲啥不用矛兵去抗線?”
說是遲那是快,從長戟兵側面的樹林中突然走出了一隊火槍手,全體就位射出了第一輪的子彈。
獸人戰豬小子大多都穿着護甲,在衝入帝國軍隊人羣中時能夠更好的進行砍殺。
但是火槍手可是帝國爲數不多的輸出單位,破甲殺傷無視所有護甲。
而且對於持盾的獸人戰豬小子,側面射擊還能做到無視盾牌防禦。
一輪齊射下來,獸人戰豬小子直接傷亡三分之一,失去了最開始的衝擊力度,全部撞在了長戟兵的戟上面。
“哇,我差點忘了,長戟兵也是破甲殺傷,無視護甲。”
溫德突然反應了過來,剛纔阿爾道夫城市內的屠殺太過於慘烈,鮮血和恐懼甚至讓他忘記了一些基本知識。
獸人步兵中,除了黑獸人和獸人大隻佬之外,其他都是輕甲和中甲單位,用破甲殺傷的話會溢出不少輸出。
在皇帝卡爾·弗蘭茲本人親手敲掉一個獸人戰豬小子的腦袋之後,整個獸人的騎兵部隊開始潰敗。
同時潰敗的,還有本就羸弱不堪的獸人弓箭小子和地精弓箭手。
瑞克禁衛的衝擊力可不是蓋的,在讓所有獸人遠程部隊潰敗之後,他們立刻轉身列陣,朝着正在和人類步兵砍殺的獸人步兵背後衝去。
背衝直接讓陷入戰局的獸人小子士氣全無,丟盔棄甲離開戰場,所有的獸人步兵都已經開始潰敗。
這些獸人的士氣值和隔壁巴託尼亞的老農差不了多少,現在戰場上只剩下了一個獸人戰將還有作戰的能力。
剛剛砍下一個帝國隊長的頭顱,它現在可謂是士氣高漲,踢開了將它包圍起來的七八個矛兵,奮力朝着卡爾·弗蘭茲衝去。
慢走一步,兩步,然後步伐突然迅速起來,皇帝的披風在身後不斷起伏,頭上的四色羽飾也在隨風飄舞,他衝鋒了。
一人一獸猛烈的撞擊到了一起,都朝着對方揮砍出了致命的一擊。
卡爾·弗蘭茲的錘子狠狠砸進了獸人戰將的胸膛,而後者的武器只是在皇帝本人的盔甲上留下了一個不大的劃痕。
此時的皇帝也無力追擊,只是在微微一笑之後蹲下了身子。
身後的火槍手立刻火力全開,一顆又一顆的子彈全部射出,將已經受傷的獸人戰將打成了香酥蘑菇肉餅。
阿爾道夫又重新回到了人類帝國的掌握之中,步兵們開始休息,瑞克禁衛們繼續追殺逃跑的獸人步兵。
溫德也知道,這些名爲獸人的生物其實並不是動物,而是一種類似蘑菇的真菌,只要不把屍體處理掉,一個獸人的屍體在合適的溫度下僅僅只要六個月就能長出一個地精。
所有獸人的屍體都被集中在了一起,然後被一把火全部燒掉。
阿爾道夫城市中的平民終於可是走出地下室和陰暗角落,流着眼淚爲自己的家人收屍,同時整理失去了哪些財物。
更深處的角落中,則是一些小偷之神雷納德的信徒,卑劣的從屍體上偷取財物。
隨着皇帝本人的班師凱旋,內城中的貴族也是全部出城迎接,雖然打仗不咋樣,但這羣人特別擅長政治鬥爭。
屁的力氣沒出,邀功的時候居然跑到了第一位。
在皇帝面前說什麼勤王,說什麼堅守城市之內的話,就又得到了不少的名分和地位。
皇帝卡爾·弗蘭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愉快,隨後立刻笑臉相迎,自己的統治還需要貴族的幫助。
瑞克領南方的三個城市都開始出現反叛的跡象,若是再被這些阿爾道夫的貴族給擺一道,足以讓卡爾·弗蘭茲他丟掉皇帝的身份。
算了,重建城市吧。
“喂!那邊那個民夫!”
卡爾·弗蘭茲疲憊的看向正在城牆邊上的溫德,從書記官那兒取來了兩枚銅幣,親手放在了溫德的手上。
“你被僱傭了,接下來的三天你協助帝國軍隊重建城牆。”
“是!皇帝大人!”
溫德也是有些驚訝,這位皇帝居然沒有嫌棄自己的身份,直接把錢放在了自己手中。
要知道,在其他人那兒打工的時候,他們都是把銅幣直接扔在地上的!
“媽的,在這種操蛋的中古戰錘世界本來打算混混日子就行,但是現在,老子要拯救這個人類帝國!”
而皇帝本人則是一臉疲憊的朝着內城走去,還有許多的政治問題需要等着他進行處理。
“皇帝,呵呵,皇帝。”
這細小的抱怨聲傳入了溫德的耳朵,直到這時他才明白了這位皇帝心中的苦楚。
選帝侯表裏不一,吸血鬼動作不斷,獸人時不時過來掠奪,還有城裏這些貴族。
上次皇帝開懷大笑的時候是多久呢?應該是剛坐上帝位那時,大老遠跑來的勞恩國王喘着氣對自己舉起酒杯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