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精靈,嗯,上交你的武器,然後做一個筆錄。”
瑞希看了看溫德,後者點了點頭,表示最好配合這些衛兵的工作。
“一頭,西方龍,你的寵物?”
守衛拿起手中長戟,用紅纓繩朝着灼羽甩了甩。
灼羽看了看守衛,然後又看了看溫德,她能夠聽懂震旦語,溫德和瑞希也在鼠爺那兒學習過部分簡單的震旦句子。
“我的養女。”
“嗯,檢查完畢,筆錄也做了,你們進去吧,武器出城再還給你們。”
上次看到這麼繁華港口的時候還是在瑪麗恩堡,舊世界最閃亮的明珠沒想到和震旦一個普通港口不分上下。
進城是一回事,進了城之後又該做些什麼呢?
而且爲何震旦人也會說溫德是龍裔,龍裔到底是一個什麼身份?在自己那個世界的時候,人人都是龍的傳人。
事情太多,時間太少,而且沒有任何頭緒。
支線任務一個都不好完成,唯有主線任務還有着一點思路,那就是想辦法見到鑌龍昭明。
他可是九子之一,完全沒有任何理由會見一個普通凡人,但是一想昭明是九位龍子中唯一一個親近凡人的傢伙,或許可以用最官方的手段。
鑌金府,昭明的私人府邸,門口兩個玉勇衛兵看着溫德,大老遠就走過來攔住了去路。
“此處鑌金府,閒雜人等速速退去。”
“我是阿爾道夫使者,前來面見鑌龍昭明,很遺憾,邀請帖已經遺失在了路上。”
這話讓兩個玉勇衛兵細細琢磨了一會兒,之前派出的那支商隊一直都沒有回來,難不成這從阿爾道夫來的帝國人有情報?
可不敢耽擱,恰好昭明大人此時正着急他商隊的去向,立刻是打開大門。
“速速請進。”
搜身?檢查?不需要,剛纔已經通過了魔法測試,眼前那個帝國人沒有任何魔法能力,這樣就算有武器也不會是鑌龍昭明的對手。
此時的昭明正在自己的大院中和手下士兵玩着蹴鞠,絲毫沒有一個龍子的架子,穿着寬鬆外袍踢球,一眼就注意到了跟隨玉勇衛兵走進來的溫德,瑞希,以及那麼一頭幼年西方龍。
“來着不善啊,你們先玩着。”
擡手一扔,將蹴鞠球給了自己隊友,隨後大步朝着溫德走來。
“讓我看看,一個帝國人,居然,是一個龍裔?”
龍族之間都能感應到彼此的真實身份,若溫德真的是一個龍裔那也不錯,好好招待一番也能爲自己所用,可是有一點十分奇怪,他身上的龍裔血脈十分單薄。
起碼都要經過幾百代人的稀釋才能變成這種模樣,雖說來自帝國,可是看他的容貌又像是震旦本地人。
難不成是自己父親十幾萬年前去過舊世界,並在那裏留下了血脈嗎?不太清楚,還是具體詢問一下這人類他的目的吧。
“我叫溫德,幸會幸會。”
說話之間,一個雌性鼠人緩緩推門而入。
她不像普通斯卡文雌性鼠人那樣身軀龐大同時沒有腦子,反而就像是雄性鼠人一樣有着比較高挑的身子,通體白毛,眼神很警惕地看着溫德和瑞希。
“哈,別擔心,她可不是斯卡文鼠人,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林雨霞,蜀山藥王谷鼠人。”
“閣下是否認識蜀山藥王谷二長老之女?”
這話引起了林雨霞的警覺,慢慢朝着溫德和瑞希靠來,然後坐在了二人的對面。
“正是在下。”
沒想到巧合這種事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鼠爺的女兒現在居然就坐在自己的面前。
“我是你父親的好友,他現在正在提利爾的米拉格連諾城。”
鑌龍昭明並沒有打斷的意思,反而很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對話,很端正的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既然有着這麼一層關係,溫德也是直接把編好的謊言全部嚥了下去,開始透露出一些真相。
將從卡爾卡松城遇到鼠爺開始,一直說到了在基斯里夫外圍抗擊恐虐軍團,並透露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我來尋求震旦的幫助。”
“你,兩個人,一頭西方龍,穿越黑暗之地?要知道我們現在還和食人魔處於戰爭狀態,派出的使者一個都沒能活着回來,肯定被喫掉了。”
鑌龍昭明觀點毒辣,一下就指出了不合理之處,並且表現出了自己對於食人魔最大程度的厭惡。
更是直接拍了拍桌子。
“我的貨十回有八回被大金牙部落劫走了,你想想,他賺了多少錢。”
瑞希微微轉了轉眼珠看向溫德,他們就是從大金牙部落出來的,可從來沒有看到過那個食人魔部落有過任何富有的跡象。
“那這個大金牙很富有啊,還有這種事兒?”
“既然你們是從哀慟山脈過來,必然知道情報,如果你們可以去剿大金牙的話,錢要多少有多少。”
溫德也是一拍桌子,試圖拉近和昭明之間的關係。
“不就小小一個暴君嘛,欺負到震旦頭上了!不答應,辦他!”
口頭上這樣說着,但是心裏面還是非常清楚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只能是先表明自己永遠站在震旦這邊,至於和大金牙部落之間的誤會,或許需要之後的線索和協調。
當然,早就習慣了急中生智的溫德已經是有了一整套的辦法,這不好肥肥歐布兄還在哀慟山脈邊緣等着自己嗎?就只能借他一用了。
“好,有勇氣,你肯定知道哀慟山脈的地理情報,我這裏有一個商隊需要有人帶領,事成之後大大有賞。”
這也是鑌龍昭明的一個心病,爲了和南方的艾辛氏族鼠人作戰,以及和北部庫爾幹人作戰,他的部隊需要大量的裝備和軍費。
裝備不用擔心,他本龍就是一個擅長鍊金和鍛造的龍神,可是錢這玩意兒,他確實沒有太好的治理能力,全仰仗長牙之路貿易帶來的收入養活軍隊。
只有碧龍元伯有着宰相之才,能夠從屬地籌措到足夠的錢糧。
而對於鑌龍昭明來說,商路一斷,就意味着軍費告急,出征困難。
所以不管再怎麼不合理,他都得相信溫德,相信這個外來者能夠帶來奇蹟,這是他唯一能夠做到事情了。
溫德失敗,自己可沒有任何損失,溫德若是贏了,自己的商隊又可以進行貿易儲蓄軍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