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保障自身安全。
爲了寶物,背後下黑手的修士,太多了。
他榮立能修煉到這般境界,這樣的事也他見識多了。
當然。
背後下黑手的事,他也做過不少次。
不然,他一個散修,如何有資源,有機緣?
修煉到金丹之境。
道友的機緣,謹慎的心思!
兩者缺一不可!
想到這裏,他餘光不由的瞥了一下,不遠處小亭內那緊挨着的一對男女。
旋即。
他接着開始品嚐起桌面上菜餚,時不時的輕飲着一口靈酒。
但從始至終,榮立都注意着那對男女的對話。
不過,之後再也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半個時辰後。
那對男女結束了就餐,向外走去。
見此。
榮立也不緊不慢的走出了小亭,隨之離開。
出了知味軒,那對男女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向仙府靈山方向。
榮立變換了一番面貌,遠遠的跟着。
直到仙府靈山。
好在,他在仙府靈山中也租賃了一間洞府,所以他也沒有猶豫,直接向洞府中走去。
一天一夜後。
那青年踏着輕快的步伐,向城外走去。
不多時。
他就來到了城外的一處峽谷之中,面前正是一面光滑的石壁。
隨即。
黃小明伸手輕點面前的石壁,瞬間一面光幕顯露出來。
一抹赤紅的流光,在裏面到處亂撞。
而後,黃小明直接此石壁前盤坐了下來。
雲霄之中。
榮立見到這一幕,心中也清楚怎麼回事?
這應該是某位修士,在城外的別府。
當然。
也有一些窮酸的低階修士,無財力在城中居住,也會在城外建造一間洞府。
不過!
金丹修士就算在窮,也不會在靈氣稀薄的地方修煉,租賃一間洞府那也是九牛一毛。
所以,對金丹修士而言,別府就是方便其他修士隱祕聯絡之用。
同樣。
就算是金丹期修士的別府,其內也不會有任何寶物。
除了,別府中一套不能移動陣基外,裏面空蕩蕩的一片。
尤其,是那光滑的石壁內,封印着一絲靈壓。
那絲靈壓,只屬於金丹修士。
同樣。
那絲封印在石壁中的靈壓,只有同爲金丹修士才能察覺到,或者被修士觸發,纔會顯露出來。
只要有修士見到此道靈壓,自然會停手。
強行破除陣法,一但等此間別府的主人回來,那後果不用說···
但也不是全部如此!
萬一要是破陣之人修爲高絕,那別府主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自己認下!
也正因爲如此,幾乎也不會修士打城外別府的注意。
這也是修士在城外開闢別府的諸多潛規則之一。
榮立見到此幕,自然也清楚了別府的位置。
也知道,這位黃小明,一時半會不會離開。
旋即。
他沒有猶豫,直接回到了映月仙城。
好在榮立在此仙城中,也混跡了多年!
無論是人脈,還是打聽消息的渠道,都有很多。
花費了一些靈石,榮立終於打聽到了,城外峽谷之中的那處別府,到底是那位修士的了?
據某間店鋪的掌櫃所言,之後幾年中,那位修士也曾來過幾次映月仙城。
不過,近十幾年內,就沒有在看見過了!
這也是掌櫃,是一位築基期修士,記憶力極爲變態!
所以這才能回憶幾十年之前的事情,就連那位前輩的神情變換,也記得清清楚楚,彷彿昨天才見過那人一般。
至此。
榮立這才相信,那遺府之事,或許是真有其事。
畢竟,那建造別府的金丹修士,人是真是存在的,不是虛構的存在。
何況!
那位修士在幾十年前,就存在了。
同樣。
也沒有可能,爲了佈置一個陷阱,在幾十年前就開始佈局了。
因此,榮立至此心中已經相信了六分,還有四分是身爲一位金丹修士,本能對外界的懷疑。
緊接着。
榮立也沒有耽擱時間,再次向映月仙城外走去。
出了限飛距離後。
一道靈光,斜飛而起。
很快!
那道靈光從天而降,落在峽谷之中。
靈光消散!
變換面容的榮立,出現在那黃小明面前。
早就注意到來人的黃小明,感受到那股窒息的威壓,在那道靈光降落之前,就早早的站起身來,恭迎着。
此處,雖然還在映月仙島之上,但卻不在仙盟禁令之內。
若是被人當場打殺在這裏,也不會有仙盟執法修士,爲其出頭。
仙城之內與仙城之外,完全是兩個不同的規則世界。
這宛如,在野外遇到高階修士,是一個道理。
面對高階修士,自然要保持對前輩該有尊重。
所以,黃小明很是從心。
榮立見到這小輩,雖然面色恭敬,但戰戰兢兢之意,也是顯而可見。
畢竟。
突然一位高階修士出現在你面前,而且還不在仙城內,心中的恐慌也是難以避免的。
見此。
面容蒼老的榮立,輕笑了一聲,開口道:
“小友無需多想。”
“老夫正好外出,見你待在老夫好友的別府前,心中有些好奇?”
“不知,小友可否告訴老夫,你找老夫的好友所謂何事啊?”
雖然他的話語很是親近,但周身環繞着絲絲令人窒息的威壓,卻絕對不敢讓人小覷他的言語。
緊接着。
他又補充了幾句道;
“希望小友可不要欺瞞老夫。”
“畢竟,老夫的脾氣可不好!”
“還有,請小友撤下體內的靈光護罩!”
瞬間。
誠意滿滿的話,在這面容陌生滿是祥和之色的老頭口中緩緩道出。
聞言。
黃小明自然也清楚,這陌生真人的話中之意。
同樣。
老頭的最後一句話,也打碎了他心中幻想。
放開體內防禦,這是某種鑑別他人話語祕術的前奏。
這點,他也是知道的。
否則。
區區一位築基期修士,即使防禦再強悍,在金丹修士面前也是翻手可滅的螻蟻。
至此。
黃小明心中再無一絲僥倖之色。
旋即。
他放開了體內防禦,將此行的來意,統統告訴了面前的陌生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