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
公治羊冷眼望着逐漸黯淡的靈光,眸中閃過一絲不屑之色。
“真當本座自廢先天罡煞後,誰都能與本座一較高下?
不知所謂!”
旋即!
公治羊翻手一轉,一隻尋靈盤憑空出現在他的手心中。
不多時!
他的目光便凝聚在一處方向上。
正當這時!
公治羊忽然臉色劇變,翻掌之間···
他衣袖中玉佩呈現在手心中,閃耀着濃郁的紅色光芒,好似在彰顯着恐怖的危機般。
見此!
公治羊當即轉身離去。
他可是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玉佩有如此現象,公治羊也只有從師尊血海魔尊身上見到過。
換句話說,有獸尊來襲。
也正是依靠此塊玉佩的提前感知,他才能平安無事的走到這裏。
此塊的玉佩,對他而言那可是功不可沒。
所以,他想都沒有想,直接橫跨長空而去。
可惜此時已經遲了!
玉佩法寶,終究不是萬能,也受到品階的限制。
不但無法與血傀老人手中的令牌相比,就連程不爭的【大羅法目】,也無法相比。
不然。
公治羊手中玉佩若能早早的感應到危險,也不會出現眼前這一幕。
就在這時!
一聲巨吼,徹響天穹。
嗷!
虛空,也在這一刻沸騰起來。
剎那間,一尊不見邊際的黑影,憑空出現在此片天地。
恐怖的威勢,自天穹碾壓而下。
無盡生靈被嚇得僵硬在原地,瑟瑟發抖。
虛空中,只有一道流光,在飛快的逃竄着。
見此。
大到無法形容的巨獸,擎天巨口對着那道流光一張。
微微一吸···
狂風呼嘯!
天地失色!
好似整片天地都要葬送在那張擎天巨口中。
同時!
正在逃遁的公治羊,感受到恐怖至極的力量,作用在他身上。
頃刻間,他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回。
也就在這一瞬間!
公治羊知道,若不動用師尊留下的後手,不要說爭奪祕境中的機緣了?
沒有意外的話,下一瞬間,便是他身死道消之時。
所以!
公治羊也不再猶豫,伸手一翻!
一尊小巧玲瓏,魔光流轉,面目模糊的雕像,出現在他的手中。
隱約間,還能從雕像的赤紅的血目中,瞧見一望無盡的血色海洋,無數枯骨沉浮,血浪滔天!
僅僅一眼,便可讓人頭皮發麻,心神俱裂。
而後他也不敢怠慢,丹田中的法力,瘋狂朝着雕像內的涌去。
轟!
濃郁血光,映滿天地!
一尊雕像浮於空中,恐怖無比的威勢瀰漫虛空,竟使得虛空凝滯。
就連作用在公治羊身上,那可怕的力量,也在這一刻,消散無形。
就在漫天血光的威勢,達到巔峯之時。
血浪滔天!
空氣中,也瀰漫着濃郁的刺鼻血腥味。
虛幻無邊的血海,一經出現,爆發出更爲可怕的力量。
這一幕,看似緩慢,實則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已經完成。
“去!”
一聲低喝聲從公治羊口傳出。
同時,他的心神勾連着那片威勢無邊的虛幻血海,朝着那尊不見邊際的黑影籠罩而去。
血光耀天!
那不見邊際的黑影,已沉浮在虛幻的血海中!
吼!
吼吼!!
恐怖的怒吼聲,從那不見邊際的虛幻血海中傳來。
轉瞬間!
在虛幻血海中的龐大無比獸尊,周身出現了一道道可怕裂紋,遍佈全部。
一股股猶如河流般的獸血,流入虛幻的血海中。
血海的威能,不但沒有因爲鎮壓獸尊而降落,反而威能再次上漲了幾分。
魔尊雕像,有如此威能···
正因此雕像中蘊含了血海尊者的一式神通。
雖比不得本尊,但也絕不可小瞧。
正當公治羊等待此獸尊,鮮血流盡,極盡虛弱,融於虛幻的血海,從而得到一尊更加強大的魔尊雕像時····
驟然間!
虛幻的血海開始搖晃起來。
好似堪比化神之境的獸尊,感受到了危機,不顧一切的瘋狂掙扎着。
也在這一刻!
虛幻的血海,隱隱有崩塌的徵兆。
隨着時間的流逝,虛幻的血海震動越發劇烈。
咔!
咔咔!!
虛幻的血海出現了一片片裂紋,距離徹底崩碎,好似只差一步之遙。
見此。
公治羊也明白,自己小算盤是落空了。
也清楚單憑如今的變化,不可能將獸尊煉化到虛幻的血海中,更不可能將其鎮壓。
脫困而出,是遲早的事!
但公治羊能修煉到這般境界,果斷力可不缺。
只見他眸中閃過一絲肉痛之色,低喝了一聲道:
“化!”
頃刻間,虛幻的血海劇烈抖動起來,血光大盛!
再次看去····
虛幻的血海已消失不見,轉而出現的是一柄威勢可怕無比的血色戰刀,足足有萬丈大小。
恐怖的血色刀光,直衝九霄!
而剛剛脫困而出,遍佈傷痕的獸尊,剛一出現,周身光芒一閃!
一道道遍佈在獸軀上,可怖裂紋,憑空消失。
之前那些有傷害的獸軀,不但沒有一道傷口,就連毫毛都不差一根。
轟!
之前展現無窮威能的獸尊,直接被萬丈血刀,一斬兩截。
同時!
威能消耗殆盡的萬丈血刀,化爲一道虛影,而後隨風飄散。
見狀!
公治羊鬆了一口。
當他的目光落在獸尊的軀體上時···
目光極度炙熱,好似能噴出火來一般!
可見他心中有多高興?從中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