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棄婦之良田寶地 >第四章含恨而終2
    產婆看了葉拂一眼,搖搖頭,悄然後退一步。

    蔚淺淺忽然涌上一陣隱隱的不安,還待說什麼,卻聽見吱呀一聲門軸轉動的聲音,隨即屏風後走出一個人來,錦衣華服,滿臉笑意,冰冷又不屑,正是府中正房夫人楊柳絮

    蔚淺淺只覺得頭皮轟然一聲炸開了。她掙扎着向產婆的那個方向挪動了一些,“你來幹什麼”語氣裏滿是不安和牴觸。

    誰知楊柳絮一把抱過那剛出生的小嬰兒,逗弄了一番,遞給產婆說道:“把小少爺抱出去給大人看看。”

    小少爺楊柳絮一向視她爲眼中釘,逼得她由平妻降爲了妾,甚至淪落爲現在的侍寢丫鬟,更是住在下人住的西側,最爲偏僻的角落,又怎會如此好心,要讓自己的孩子當少爺

    蔚淺淺喝道:“不,不許走,把孩子給我,把孩子給我”

    那產婆繞過屏風,只聽得吱呀一聲,門軸有一次轉動,那產婆盡是片刻也不曾停留。

    蔚淺淺慌了,下意識的去拉立在身旁的好友葉拂,“快,快去幫我把孩子抱回來”

    話音未落,她擡眼詫異的看向好友的無動於衷

    從未見過的冰冷笑容,滿臉更是帶着嘲諷之意,葉拂一把甩開她的手,拿着手絹仔細的擦着被她握過的指節,聲線更是尖細的嘆道:“那可是何夫人嫡出的孩子,與你有何干”

    蔚淺淺感覺到門內灌進來的冷風嗖嗖的吹過來,幾乎要將自己的呼吸給凍住了,她訝異的睜大眼睛,喃喃的問道:“什麼意思”

    忽然間,腹中一陣絞痛,更是感覺到如泉水般不斷流出的液體,隨之而來的血腥味也不斷灌入鼻端,蔚淺淺下意識的伸手朝下面探去,再次拿出來的時候,滿手都被染成觸目的紅色,這時候,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確實是在大出血。

    楊柳絮像是受不了這股味道,嫌惡的捂住了鼻子,用看螻蟻的眼神看了蔚淺淺一眼,也轉身走了出去。

    “蔚淺淺,你還不明白麼就憑你這張毀了的臉,”葉拂尖利的指甲在她的臉上劃過,沿着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讓蔚淺淺在劇痛中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

    葉拂接着道:“就憑你這張毀了的臉,獨孤錦繡怎麼可能對你舊情復燃”她站直身子,後退了一步,像是怕被沾染道一般,忽然冷笑一聲:“淺淺,我們這一世的恩怨已經走到了頭,索性讓你死個明白,楊柳絮不能生育,所以才借了你的肚子生了這獨孤府上的大少爺,至於這主意嘛,是我出的,哦,忘了告訴你了,剛纔那藥丸,是活血化瘀的,你此刻可有感覺到大量出血了”

    蔚淺淺艱難的開口:“葉拂,爲什麼”

    葉拂輕笑陣陣,帶動着發間的珠串叮噹作響,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那般,笑得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你問我爲什麼,是誰嫁了人還巴着別人的夫君不放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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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她眼中一片深淵,深刻的恨意像是要把蔚淺淺吸入進去,讓她萬劫不覆一般。

    “你明知道將軍她愛慕你,你卻假惺惺的撮合我們,暗地裏又不斷糾纏,幫獨孤錦繡,你這藉口找得可真好,抓着一個還吊着一個的感覺怎麼樣,很好吧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嫁入將軍府兩年,將軍一次也沒碰過我,一次也沒有”

    血越流越多,蔚淺淺感覺全身輕飄飄的,只有頭部有些眩暈,似乎呼吸也有些困難。剛剛的那些痛楚已經沒有了知覺。

    可葉拂彷彿絲毫沒有察覺,她越說越激動,甚至拉住蔚淺淺的衣服,貼近她的臉,陰測測的說:“即便我給將軍灌醉了,他嘴裏喊的也是你的名字,蔚淺淺,你怎麼配自小我什麼不如你,雖然你是丞相府的千金,可也只是個破名在外的女人,而我卻是整個白絮國遠近聞名的第一美人更是侯爺的嫡出大小姐,論才情,論姿色,你哪裏比我好可偏偏學得一手狐媚功夫,可是啊,蔚淺淺,你看看你嫁了個什麼男人”

    “你鬆手”蔚淺淺被她勒得呼吸困難,好不容易纔吐出一句話:“我要找我夫君”

    葉拂忽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好,好,你自己聽聽,你的夫君”

    葉拂半拉半抱把她抱到門邊,一聲夫君還未喊得出口,便聽見外間傳來逗弄嬰兒的聲音,緊接着楊柳絮的聲音傳來:“夫君,那個女人怎麼處置”

    獨孤錦繡像是微微沉吟了一下,冷淡道:“這種小事,夫人做主便是。”

    他們像是還說了什麼,然後一起離開了。

    蔚淺淺猛的一顫,被葉拂摔在了地上,疤痕縱橫的臉上更是慘白無色,幾縷髮絲黏在臉上,連同身後長長的血跡,顯得猙獰又可怖。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還是窮酸書生時,她爲了他拒了與將軍的婚約,而且不惜與家裏決裂。

    他懷才不遇,是她找到一直默默關注她的將軍幫忙,才得以順利高中。

    他步步高昇,本以爲自己終於苦盡甘來,他卻降她爲平妻,娶了王爺的女兒。

    這些年來,她在府中一直備受凌辱,甚至慘遭毀容,當她找他理論時,他卻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姿態來處置。

    儘管如此,當他找她重溫舊夢時,她還是欣喜若狂。

    卻原來,是爲了這般。

    她的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已經毫無知覺的手掌撐着地,眼睛盯着不知何處的那一點,低聲問道:“這一切,都是你籌謀的”

    葉拂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嘴角扯開一抹涼薄的微笑:“是我,當初挑撥夫人折磨你的人也是我,蔚淺淺,我不好過,又怎麼會讓你好過你現在可嚐到了心痛的滋味了哦,不,你應該被折磨習慣了纔是,我是想問,這滋味可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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