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蔚淺淺伸出的手,還未接過花燈,一柄摺扇已經擋在了花燈前方。
“公子有何疑問”
蔚淺淺朝扇柄的主人看去,正是剛纔站在兔子燈下觀看的那個小公子。
“姑娘,這個花燈我要了,可好”
“不好”
蔚淺淺一口拒絕,然後揮開那把扇柄,快速的從店家手裏接過那盞兔子燈,興高采烈的擠出人羣。
向前走了一段路的蔚淺淺發現剛纔那個小公子還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連忙快速朝前奔跑,以便能甩開。
白羽烈見她猛跑的模樣,知道自己這樣把她嚇到了,他連忙開口:“小姑娘請留步”
沒成想,蔚淺淺邊跑邊回頭看他,卻被迎面趕來的葉拂撞了一下,蔚淺淺就這樣出其不意的跌落到街邊的水塘裏。
那盞兔子燈卻是掛在了水塘邊的木樁上,還好,並未落水。
葉拂看着撲通落水的好友,睜大眼睛還來不及說什麼,身後一道影子已經跟着跳了下去此人正是後來的虎威將軍白羽烈。
就是這次落水相救,蔚淺淺心甘情願的把兔子燈送給了白羽烈。
白羽烈的髮梢滴着水珠,從懷裏掏出剛纔那把扇子,呈向蔚淺淺:“這把扇子,還能值幾個錢,你要是不嫌棄,可以拿着,權當時抵我拿走你的兔子燈了。”
白羽烈看着被水泡過的扇子,尷尬的笑了下:“不過,現在都溼透了,也不知還能不能用。”
葉拂一把奪過白羽烈手中的扇子,笑嘻嘻的說道:“多謝公子饋贈,我想,她定是不好意思了,我替她拿着。”
正在這時,蔚淺淺的丫鬟紅蕊和綠蘿也趕了過來,見到她一身水淋淋的,可嚇壞了,連忙問道:“小姐,小姐,您怎麼了,是落水了嗎”
紅蕊焦急的脫下自己的披風,圍在淺淺的身上,“這大冬天的,小心着涼了,走,我們趕快回家吧”
蔚淺淺對剛纔那位小公子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身隨着丫鬟離開。
“還沒請教,您是哪家千金,姓甚名誰”
葉拂和蔚淺淺並肩行走,聽見身後傳來公子的詢問,葉拂輕笑出聲:“她是蔚府千金”
“我是蔚傲梅。”蔚淺淺忽然打斷葉拂的話,回頭對白衣公子說道。
葉拂看着好友,滿臉堆笑。
“那個小公子怕是看上你了”
“哪有”蔚淺淺害羞的扭頭虛晃了一下,作勢要打葉拂。
葉拂靈活的退開一步:“看,看,你急眼了吧,難不成,你也看上他了”
蔚淺淺抿脣不說話。
“可,你爲什麼要說你是蔚傲梅啊”
“我這模樣,要是他要上門告狀,那我不是慘了,非被我孃親罵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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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蔚淺淺說着,調皮的看了一眼葉拂,隨着丫鬟快步往府裏趕了。
蘇慕收回視線,再一次巡視了一圈簡陋的木屋,打定主意:好吧,既然我成爲了蔚淺淺,我代替她重新活了一次,那麼,這一世,我就不要辜負她這身子了。她的親人,她的幸福,她的仇恨,都是我蘇慕的了,爲了自己,爲了上一世死不瞑目的仇恨,蔚淺淺,加油
第二日,蔚淺淺起了個大早,挽起破袖子朝着自家的土竈走去,揭開缺口的老木鍋蓋,見老鐵鍋周邊乾澀得泛着鐵鏽,這模樣,不知道多久沒沾過油星子了。
這個家真是窮得叮噹響啊,蔚淺淺舀水進鍋,仔細刷了一遍四周的鐵鏽,這才轉身去找能下鍋的糧食。可把幾隻破陶罐子翻了個遍,一無所獲。仔細在鍋邊旋轉了個遍,最後,才找到一隻碗口般大的紅薯。
蔚淺淺理了理額前的碎髮,別在耳後,伸手拿起紅薯,放到那口剛剛洗淨的鍋內,再舀了一瓢水倒下去,開始生火。
上官勤笙睜開朦朧的雙眼,外面天色尚暗,離天亮恐怕還有一些時間,看看身邊空空如也的牀鋪,聽着外面細微的響動,連忙起身,跑向外間臨時搭起的土竈。
“淺淺”
上官勤笙看着蹲在竈邊的人影,試探的喊道。
蔚淺淺正在低頭弄着柴火,聽見聲音,連忙擡頭,見上官勤笙已經起來了,於是站起來說道:“孃親,您也起來了,快來幫我看看,這個火,怎麼就是燃不起來呢”
上官勤笙聽聞,笑着走了過來,蹲下看了一眼柴火,這才笑道:“傻孩子,這些個柴火放在外面,沾染了露水,溼潤潤的,肯定是燃不起來的,你等着,孃親去屋內找些幹稻草來,一會兒保準能燃得旺旺的。”
蔚淺淺看着孃親朝屋內走的背影,幽幽的嘆了口氣本來是想早起給娘做頓早餐的,可怎會想到下鍋無米,生火無柴,最後還是得等孃親來想辦法生火了。
上官勤笙在牀尾處抓了一把稻草,這才走到竈間,把火生好。
藉着火紅的光亮,上官勤笙看向淺淺的額頭,小心的問道:“孩子,傷口還疼嗎”
蔚淺淺摸了摸已經掉疤的額頭,淡淡一笑:“孃親放心,已經不疼了”
上官勤笙這才放下心來,欣慰的點點頭。
看着燃得旺旺的柴火,這纔想起,早已經沒有米粒下鍋了,這鍋內是煮的什麼東西呢。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女兒,站起來,揭開木鍋蓋,看着裏面躺着的那個紅薯,眼圈通紅。
“淺淺啊,等會兒紅薯好了,你先喫着,孃親去外面尋點喫的。”上官勤笙轉過身子,不敢直視蔚淺淺的眼睛,故作鎮定的往外走。
“娘”
蔚淺淺及時叫住了她,“天色還早,您先陪我一起喫點東西了,再出門可好”
上官勤笙頓住了腳步,其實她也知道,此刻出去是找不到什麼喫的,想要借米,大閆村的村民大多還沒起身,要進山摘野菜,也太早了點,甚至看不清路邊的蛇蟲鼠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