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無比害怕的情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心跳代替。
“看夠了”
白羽烈見她一直盯着自己瞧,放開圍着她的手臂,後退一步轉過身,“看夠了就把衣服整理下”
蔚淺淺低頭看去,本來就寬大的披風,因爲先前的緊張,面前的絲帶根本沒來得及繫上,隨着她剛纔的動作,不知不覺泄露香肩和胸前的春光,肩胛處那抹殷紅,更像是朵朵梅花那般,惹人憐愛,海藻般的長髮在掙扎中早已披散下來,徒增幾抹性感嫵媚。
轉過身的白羽烈,面頰通紅,該死的,爲什麼覺得現在的她特別誘人,吸引着人靠近。他喉頭緊了緊,故意咳嗽一聲提醒她的注意,眸光越發深邃的看向一旁的小草。
蔚淺淺連忙撿起地上的衣物,躲在寬大的披風內草草穿上。
再次轉身,看向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輕聲道:“我我好了”
白羽烈轉身,眸光深邃的看向蔚淺淺,這張臉,似曾相識不,不可能是她,她怎麼可能到這鄉野之地
白羽烈微微搖頭,移開視線。
蔚淺淺遠遠的看着他,墨黑色的長髮玉冠高束,,零散着幾絲軟軟的碎髮隨風拂在額前,孑然修長的身姿着上一襲錦袍,腰間的玉佩輕輕晃動着,整個人宛若散發着令人望而卻步的魅惑嬌子。
“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白羽烈站在原地,冷然的開口。
“不用了,不用了,感謝大俠救命之恩”
蔚淺淺此刻想收回剛纔自己的想法,這種人、這種身份,一看就不是缺女人缺侍從的富貴人,她無法報恩
遠處又傳來陣陣馬蹄聲,這次應該不止一人了。
“你一人歸家,能行嗎”
白羽烈本想表示關心,奈何出口的語氣還是平淡冷然。
蔚淺淺被他的冷冽的氣勢包圍着,慢半拍的迴應道:“我能行的,謝謝大俠救命之恩。”
馬蹄聲越來越近,須臾便停在了白羽烈身後,其中一人穿着官服,見到白羽烈後,大家紛紛下馬行禮,穿着官服的男人伏在地上顫巍巍的說:“小的來遲,小的不知二爺駕到,請二爺恕罪”
白羽烈擡擡手,跪在地上的一干人默默起身。
幾人的視線疑惑的看向蔚淺淺,蔚淺淺只好低頭任其審視。
“二爺,這位姑娘受傷了”
穿着官府的男人或是想討好二爺,立即關懷的說道:“若不然,請姑娘到小的府上上點傷藥”
白羽烈神色傲然的看着來人,幽幽的說道:“顧大人,毓蘭鎮的風氣着實不好,你作爲這裏的亭長,恐怕得多費心了”
剛剛站起來的官服男人顧青,聽聞之後惶恐的跪下:“二爺說得是,小的定當好好整頓”
“起來吧”
白羽烈說完跨上駿馬,調轉馬頭,起步之際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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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淺淺又懵逼了,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上來”
站在原地呆愣的蔚淺淺忽然被身旁的着官服的男人推了推,順着男人的力道朝前看去,白羽烈正高坐在馬背上,對她伸出手掌,那模樣,是在邀請她共騎嗎
她仰頭看向他,正午的陽光正好,背對着陽光的他,整張臉隱藏在陰影中,整個畫面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在蔚淺淺的嚴重,此刻的他正如救世主那般,對她招手。
但是她不敢舉步上前。
顧青見這個姑娘如此不識擡舉,靠近低聲說道:“二爺讓你去,你就快去,可別惹惱了二爺”
蔚淺淺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還是有絲猶豫。
正在這時,一身青衣的佩劍男人忽然走到蔚淺淺身邊,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這樣子回去,就不怕你家人被嚇着嗎,就聽顧大人的,先去他府上上些傷藥,也順帶交代一下這次事件的整個過程,以便亭長大人捉拿人販歸案”
“青衣,不必多話”坐在高頭大馬上的白羽烈忽然冷聲命令。
青衣見此,立即恭敬的站在一邊,緊閉雙脣。
蔚淺淺看了一眼馬背上的男人,再看看站在一旁的青衣男人,這才望向那隻等待着的手掌,她剛輕輕的放了上去,便被他一把提起,安置在身前,馬匹在他的驅動下,快速前進。
二爺蔚淺淺想起來了,這位,應該就是後來的虎威將軍,是閨蜜葉拂的枕邊人,不過現在還只是小有成就的二皇子。
難道重活一世,這一切又要重來一次
這個男人,本該是自己的蔚淺淺的腦袋莫名的閃現出兩人一起的畫面,如果前世的記憶沒出錯,那,他就是清景十二年遇見的那名男子,那把摺扇就是他的。
這麼說來,自己和孃親被罰到這邊遠山區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蔚淺淺心底想着事情,不由自主的擡頭看着棱角分明的男人,此刻正雙目堅毅的看向前方。
他,會是蔚傲梅的夫婿嗎
心底莫名的蕩起漣漪,就連肩胛上被刺的傷口,都顯得不那麼疼痛了。
她抵在他的胸膛,輕聲問道:“你,就是白羽烈”
白羽烈忽然低頭看着身前的人兒,眉宇間盡是疑惑:“你是何人”
一陣溼潤氣息從耳根傳來,惹得蔚淺淺的耳根臉頰通紅一片,可聽見他的詢問,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索性縮在他的懷中,不言不語。
白羽烈隱約聽見身前的姑娘叫了自己的名字,可當他開口詢問看向她之際,她卻縮在懷中,恍若未聞。想到現在疾馳在這小路上,白羽烈也就沒再多問,眼眸凌厲的看向前方,思索着眼簾下那雙動人的眸子:爲何跟夢中的人如此相似
亭長府衙很快便到了。
白羽烈下馬之後,伸手給蔚淺淺。
蔚淺淺此刻有些緊張,瑟縮了一下,矯情的沒有伸出手,想要自己下來。要是放在前世,這點高度,當然不算什麼,可她顯然忘了,自己現在有傷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