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白羽烈一直站在馬兒旁邊,準確的接住了她下墜的身體。
再一次被白羽烈抱了個滿懷,蔚淺淺難得羞赧的低着頭,不敢直視眼前這個俊逸冷傲的男人。
下一瞬,蔚淺淺被他有些粗魯的放了下來。
擡眼望去,他已經拂袖離開,身旁緊跟着亭長以及幾個身穿盔甲的勇士。
剛纔那個名喚青衣的佩劍男人,走了過來,“姑娘,請跟我來”
蔚淺淺無奈的跟隨着他,走進亭長府衙,穿過大堂,進到後院,再走過幾條歪歪繞繞的小路,停在了一間看似氣派的小樓門前。
剛剛站定,右側的迴廊內走來兩個丫鬟,走在前面的丫鬟頭戴木叉,身着花賞,雖不是什麼好料子,可跟蔚淺淺的着裝比起來可要精貴得多。
兩個丫鬟停在蔚淺淺和青衣身邊,輕輕彎腰伏禮,這纔開口問道:“是這位姑娘受傷了吧”
青衣看向來人:“正是”
“請這位姐姐跟我來,大人讓我帶來了傷藥,進屋上藥吧”
女子說着,推開面前的那扇門,率先走了進去,身後跟着的那個丫鬟手裏端着托盤,裏面放了幾個瓷瓶以及一張白帕子,想必是給蔚淺淺上藥準備的。
蔚淺淺看了青衣一眼,青衣對他點點頭,她只得隨着二人進屋。
不出片刻,門扉再次打開,蔚淺淺看着仍然站在原地的青衣,有些驚訝,“你,還沒走啊”
“上好藥了”青衣避而不答。
蔚淺淺點點頭,輕聲迴應:“嗯”
“那就好,走吧,我家主人還在前廳等着你呢”青衣說完,轉身帶路。
來到前廳,看着大家正襟危坐的模樣,蔚淺淺心道:莫非這些人都是在等我
她看了一眼站在門邊沒有跟進來的青衣,有些不知所措,慢慢跨進門檻,走到大廳中央,還未開口,上方已經傳來問話:“姑娘,趁着亭長大人在這兒,你不妨把今日午時發生的事情說一遍,也好讓亭長大人瞭解瞭解他轄地的民風。”
蔚淺淺擡眼看去,在衆多視線交錯之中,驀的,撞進一雙深邃的眸中。
此刻他正雙目鑿鑿的盯着自己,似是要將自己看個透徹那般,蔚淺淺莫名的有些心虛。
見着蔚淺淺低頭不語,一旁的亭長有些坐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故意壓低聲音問道:“這位姑娘,姓甚名誰今天午時爲何衝撞了二爺”
蔚淺淺擡頭看向亭長,有禮道:“回答人的話,小女子名叫蔚淺淺,今天午時俺在毓蘭鎮附近被強盜劫持,不僅搶去了一上午賣得的銅板,那夥人還欲對俺圖謀不軌,我我敵不過”
“你就說說,他們搶走了你多少銀兩,爲何要搶走你的銀兩,其它的,不必多說。”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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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淺淺朝說話的人看去,白羽烈一雙慧眼正緊盯着她,不知爲何,每次和他對視,她都無所適從。
亭長見擡眼朝白羽烈望去,見他此刻的目光正黏在廳內女子的身上,心中大概明瞭,原來二爺是有意維護此女。
“哦,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跟上我,興許是我在米糧店買東西的時候被盯上的吧,”蔚淺淺望向上方的白羽烈,忽然就明白了自己想要說什麼了:“對了,他們搶走了我三百二十來個銅板還有那些撒了一地的大米和打翻了的調料。”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我和青衣經過的時候,被這姑娘疾呼的救命聲吸引,因此才折上小路,撞見了那噁心的一幕。”蔚淺淺的話音剛落,白羽烈冷冽的聲音立即傳來。
亭長擡再次裝作不經意間瞟向白羽烈,只見他正看向這邊,自己的小動作被他抓了個正着,他尷尬的笑了兩聲,立即恭敬的問道:“二爺,這事,您看”
“顧大人,毓蘭鎮的亭長是你,不是我”
白羽烈生硬絕情的拒絕了他的詢問,把這頭來的球又給拋了回去。
“可是那幾個歹人已經被爺處置了”
亭長的話還沒說完,白羽烈就開口喚道:“青衣”
一直站在門口的青衣聽聞,立即上前,“在”
“給顧大人說說,那幾人的情況”
青衣恭敬的抱拳一禮:“是”
這才轉身面對顧亭長,“顧大人,小的處理那幾人的時候,聽聞他們的老大已經拿着錢財離開了。”
“這”顧青有些爲難的思索着。
“顧大人放心,那幾人我並未真的處死,只是狠狠打了一頓,我們爺也不會故意讓顧大人爲難的。”
青衣說完,對外面招招手。
剛纔那幾個猖獗的男人被幾個武卒押到了大堂中間,擡眼見着亭長坐在一側,上首坐着那個武藝超羣的男人,不用武卒用力,已然一聲撲通跪了下地,嘴裏不斷求饒:“大人,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擡貴手,饒小人一命吧”
青衣做完這一切,悄無聲息的退回門邊,站在剛纔的位置上,表情淡漠的平視着前方,跟他主人一般,置身事外。
亭長朝幾人匆匆瞟了一眼,立馬就認了出來,這幾個男人確實是毓蘭鎮出名的地痞流氓,只是一直沒找到確鑿證據,捉拿歸案。
等底嚇人求饒完了之後,亭長這才問道:“蔚淺淺,是這幾人嗎”
蔚淺淺早已在他們進來之時就看清了,“回大人的話,就是這幾人,不過,還差一人”
亭長點點頭,“底下的人聽着,如果你們能說出逃走那人藏身何處,興許還能從輕處置,否則,按照白絮國律法劫財害命者,當以命嘗之”
顧青說完,看了一眼白羽烈,只見他渾然不動的坐在上首,也不知對自己的處置滿意還是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