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淺淺站在木屋門外,看向即將轉身離開的武卒,開口問道:“差爺,這些東西不是我買的啊。”
“哦,忘了告訴姑娘你了,這些都是我們亭長大人給姑娘準備的,亭長大人說了,權當是賠償姑娘您的損失,還請姑娘一定收下。”
蔚淺淺聽完之後,有禮的道謝:“有勞差爺了”
“嗯,姑娘已經安全到家了,那我們也該回去覆命了”
蔚淺淺本想請他們進屋喝口水的,可轉念一想,這不就是他們的工作嗎,於是點頭道:“走好”
兩個武卒也沒多說,轉身快步離開。
天色漸暗,蔚淺淺左右看了看,沒有孃親的身影,擡手推開木屋,朝裏面喊着:“娘,您在嗎”
放下肩上的包袱,走進內室,還是沒有孃親的身影,蔚淺淺有些擔憂,都這麼晚了,孃親會上哪兒去呢
回到外間,站在桌子邊,拿起一旁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把杯子裏的水喝完,蔚淺淺也大概猜到了母親的去處。
放下杯子,來到外間的迴廊朝窗格上看去,那兒原本掛着的籃子已經不在了。
既然母親只是進山採野菜,那蔚淺淺就放心了。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她來到竈間,抓了一把枯葉開始生火做飯。
不知是因爲這幾天以來跟着上官勤笙見學到家了,還是今天運氣好,這次,蔚淺淺很少順利的升起了竈間的火。
當天便的霞光漸漸消失,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蔚淺淺看了一眼鍋內飄着香味的肉湯,跑到外間,只見上官勤笙正放下手中滿滿一籃子的蘑菇和野菜。
“娘,您回來了”
“是啊,今天我在後山邊緣走了一趟,裏面的野菜和蘑菇還真不少啊”上官勤笙說着,走到屋內,看了一眼蔚淺淺,這才問起:“你擔去的東西,都賣了”
“恩,都賣完了”蔚淺淺說着,連忙拿起放到桌子上的錢袋,“娘,您看,這是我今天賺的錢銅板。”
上官勤笙看着那包分量不輕的錢袋,眼神微微閃爍,好久才激動的發出聲音:“淺淺,你你還真賣光了啊,沒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蔚淺淺看着母親關切的神情,受傷的肩胛處突然一陣抽痛,但也只是愣神了一瞬,她很快平息,裝作若無其事的答道:“沒沒,能遇到什麼麻煩啊”
還好,回來之前,受傷的地方已經包紮好,再穿上衣服遮住,基本看不出異常。
上官勤笙退開一步,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女兒一眼,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娘,我鍋裏煮着湯呢,快,洗洗手,準備喫飯,我去盛湯。”蔚淺淺說完,把手裏的銅板塞給母親,也不待她說話,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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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朝竈間走去。
蔚淺淺坐在木盆內,拿過桌子上唯一的銅鏡,看着銅鏡裏面有些模糊的臉龐,蔚淺淺心酸的笑了,還好,此時的自己雖算不得什麼大美人,可是模樣還算是清秀有餘;儘管髮絲有些邋遢,可披散着頭髮的自己,就算不是妖嬈的,也算得上是動人心魄的
這還是蘇慕來到這個時代以來第一次這麼空閒,關注起了自己的容貌。
放下手中的銅鏡,蔚淺淺摸了摸的身體,心中微微嘆息。美中不足的可就是這瘦小的身板了,也不知這幾年都這麼過來的,全身沒二兩肉,就連前世那傲人的d罩杯,現在看上去,也不過就像多了兩枚李子大小般的肉塊烙印在胸前的兩點之間。
蔚淺淺拆去身上裹着的白布,對着銅鏡看着肩胛處的傷口,雖然還有些不適,還好,只是一下午的功夫就已經結痂了。看來,這個時代的傷藥真是出奇的好啊,可比現代那些什麼雲南白藥強多了。
而此時的大閆村正沸沸揚揚一片。
所有村民都站在村子中央的那片空地上開會。
原因是村裏的現任里正大人阮滿福收到快馬加鞭的公函:公函內容居然是讓大閆村的所有村民後日到大閆山腳下爲新建屋主賀喜:喬遷之喜
阮滿福是前人里正大人阮國正的親孫子,辦起事兒來比老爺子要凌厲得多。百十年來,村子裏從未有過喬遷之喜這一說,面對着忽然到來的公函,阮滿福決定找來村民一起商議。
葛正東聽阮滿福說完公函內容,臉色一喜,站起來帶頭問道:“莫非,這是丞相大人授意”
他的話題一打開,昨天一起幫蔚淺淺修葺房屋的男人們紛紛猜測着。
“看這樣子,丞相大人還是不放心娘倆的啊,這意思,莫不是要讓鄉親們對那母女多點照應”
“是啊,是啊,你說,要是丞相大人怪罪下來,我們是不是都得遭殃啊,畢竟是我們大家合夥攆走他們母女的啊”
“誰說不是呢,人好歹是嫡出女兒,正統夫人,也不知陳家那口子怎麼想的,這幾年硬是生生把娘倆整成了一鄉野村婦”
“對啊,我看要怪,也得怪秦氏,這一切還不都是因他而起”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沒個完。
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看出,農忙季節的他們,根本無心關注大閆山腳下是否有什麼變化,以至於當里正大人說起去大閆山腳下賀喬遷之喜時,村民們自然就想到了上官母女。
“好了,大家聽我一言”阮滿福舉起手中的木槌,敲了敲立在壩子中央的木樁子,底下七嘴八舌的聲音漸漸平息,大家紛紛把目光移向前方的阮滿福。
“大家聽我說,既然公函只是說讓我們大閆村村民前去湊個熱鬧,那我們也只能奉命行事,至於禮物,大家大可不必擔憂,家裏有什麼儘量隨點,實在沒有的,也不必勉強,我想,既然能請得動官家發出公函,他們必定也不缺那點喫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