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姑娘不必介懷,您說得沒錯,我跟他一樣,不過是個侍女而已”
蔚淺淺見百合神色更加憂傷,立即上前拉住百合的手臂,“百合,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
“我見她還對你動手,原以爲是你主人的什麼親人,沒料到和你一樣,那她憑什麼對你動手啊,還有你你爲什麼就要這麼逆來順受呢”
百合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滴下晶瑩的淚滴,“我知道,淺淺姑娘是爲我鳴不平,我也知道,她沒權利這樣對我,可可,這一切,主子應該都知道,他從未爲百合說幾句公道話,想來,百合在他心中,不過如草芥那般,只要不讓百合去死,便是給百合最大的恩惠了。”
“百合,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你怎麼能這般看輕你自己呢,你知不知道,你越這樣,別人越是對你輕視,想要被人重視,只得自己堅強”
蔚淺淺也知道,百合之所以如此自卑,定是因爲那勞繩子的百花樓。
可正如如煙所說,她在百花樓到底是何情景,沒人知道,就算她真的是賣藝不賣身,別人也未必相信,何況堂堂風赤國二皇子,更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謝謝淺淺姑娘開導,百合記住了”
百合面無表情的說着話,再向前走了幾步,停在一扇門前,“姑娘,這裏就是書房,你自己敲門進去吧,百合就不去礙主子的眼了。”
蔚淺淺點點頭,然後擡手朝門扉上敲去。
“請進”
裏面傳來風夜瀾的聲音,蔚淺淺託着衣裙,推門而入。
“你怎麼來了”
風夜瀾坐在凳子上,看不出情緒。
“風公子,我來還你東西”
蔚淺淺說着,把手中的衣裙放到一邊的桌椅上,便輕輕施禮,欲轉身離開。
風夜瀾見她轉身的動作,忽然起身,驀的抓住她的手腕,由於用力過急,蔚淺淺重心不穩,一下轉身,撞進他的胸前。
“別走”
耳旁傳來他的低語。
蔚淺淺呆滯了一秒,用力掙脫他的鉗制,退後兩步,施禮道:“打擾公子了,望公子見諒”
風夜瀾對自己的反應很是氣惱,怎麼就沒忍住,對她出手了
他側過身子,啞然道:“本是贈你之物,豈有還回來之禮”
“風公子不過是想讓我這個朋友體面的出現在賓客面前,現在事情已過,這身裝束我也用不上了,還是物歸原主的好”
說完此話,見風夜瀾站在原地無動於衷,蔚淺淺繼續道:“況且,無功不受祿,我蔚淺淺自問沒什麼能爲公子效勞的地方,豈敢無故收禮”
風夜瀾再次轉頭,臉上已經帶着那慣常的笑容:“難道蔚姑娘您穿過的衣衫,還要本網再次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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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淺淺看着他,半響找不到說辭,最後只好說道:“東西我已經送回來了,沒什麼事兒,我先走了”
蔚淺淺還未踏出房門的腳,頓了一下。
風夜瀾已經拿着那套衣衫,來到了她面前,“這個衣衫,本就是爲你量身定做的,你要是不要,自己毀了便是,我風某送出去的禮物,不能再回收,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蔚淺淺見他眸光凌厲,很是堅持,也不再多說,拿起那套衣裙,奪門而出。
這日,蔚淺淺和上官勤笙起了個大早,天還未亮娘倆就把早飯吃了,然後揹着兩大袋的山貨往毓蘭鎮趕去。
上官勤笙還是第一次拋頭露面賣東西,有些羞赧的站在自己的山貨前,看着來來往往的趕集人,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看了看一旁的蔚淺淺,此刻已經好幾個人圍在她的面前在挑選幹木耳了,而她在介紹完幹木耳的喫法之後,不時的回答着詢問着的問題,簡直是對答如流,連她這個母親都不知道,女兒是在何時變得這麼能說會道了。
蔚淺淺的幹木耳在她的賣力吆喝下,很快被賣空了。
擡眼看着母親怯弱的模樣,她笑眯眯的朝她走去,“娘,您這樣是不能吸引客人的,來,看我的”
說着話,蔚淺淺已經站到了上官勤笙原先的位置,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大聲吆喝道:“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千年難遇的乾貨,滋補勝過靈芝,美味勝過肉食,只賣今日一次,錯過就沒有了”
上官勤笙看着女兒張口就來的吆喝聲,不禁抿脣輕笑。
不得不說她這辦法還蠻實用,聞聲而來的人很快包圍着自己的這個小攤位,這時,有人提出疑惑了,蔚淺淺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你們仔細去看看,千年靈芝是不是也就這個模樣,不過是大小不同而已,你買一個千年靈芝,那還不得傾家蕩產啊,而且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上,但這個小的就不一樣了,只要二十個銅板一斤,家家戶戶都喫得起,滋補又美味,何樂而不爲”
上官勤笙有心讓女兒別太高調了,就算這些人沒見過幹蘑菇,也不必那麼誇張吧,可見女兒說得唾沫橫飛的,她又不好直接打住她的說辭。於是站在她身後,輕扯着她的衣袖,想要讓她停下來。
可蔚淺淺正賣的紅火,哪能理她那點小動作。
終於,在蔚淺淺的神吹鼓吹下,幹蘑菇也被搶買一空,後面沒買到的人,還探着頭問:“姑娘,你明兒個還來賣嗎,我家有小孩,也想買點新鮮菜色回去嚐嚐鮮。”
蔚淺淺搖頭笑道:“明兒個是沒有了,過個十天左右吧,到時候您再來,我們這個乾貨啊,還得去深山裏採,走一趟深山也不容易,不是一天兩天能行的,這可是賣命的活兒,大嬸啊,你也彆着急,過個十天再來吧,到時候我給您留一斤。”
“那敢情好啊,謝謝了”
“不客氣,不客氣”
蔚淺淺收拾好地上的布匹,笑眯眯的朝上官勤笙說道啊:“走吧,孃親,咱們也逛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