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去的”蔚淺淺顧不得上的疼痛,趴在牀榻上,擡起頭來緊張的問。
“去了有一陣了。”
蘭竹剛說完,蔚淺淺不顧蘭竹的阻止,倔強的爬了起來,“蘭姑姑,陪我去看看”
“小姐,這時候您還是不要去了,要是您有個什麼,那夫人不定得多傷心呢”
“蘭姑姑,我孃親現在還沒回來,定是出事兒了,您就不擔心嗎”
蘭竹是上官勤笙從孃家帶來的貼身大丫鬟,她心底怎能不擔心主子,聽蔚淺淺如此一說,也就任由蔚淺淺去了。
“走吧,蘭姑姑”
蘭竹一臉焦急的點點頭,出門前爲蔚淺淺披上厚厚的披風,再拿起油紙傘和燈籠,這才小心翼翼的跟在蔚淺淺身邊朝屋外走去。
大雪仍然肆意的下着。
“蘭姑姑,您說是去父親的起居室還是書房”
蔚淺淺裹緊披風,站在三叉路口,只露出紅彤彤的小臉漲外,正焦急的看着蘭竹。
“小姐,這個時間,我猜我猜老爺應該在雪姨娘那兒”
“佳人苑”
蘭竹輕輕點頭。
蔚淺淺擡腳轉身:“走,我們去看看”
蘭竹在後面小心的提醒道:“小姐您慢點,小心腳下,地滑”
半夜三更的,按理說,佳人苑應該已經熄燈休息了。可蔚淺淺二人還未走進院子,已經看到了裏面燈火通明。
走近了一看,非但燈火通明,而且還熱鬧非凡。
“勤笙啊,看在咱們夫妻一場,我就應允你所求,不過,以此爲代價,你必須離開丞相府”
“老爺,姐姐要是就這麼離開,要是以後在外面有了依靠那豈不是壞了您的名聲嗎”
雪地裏,幾個僕人圍在一起,蔚淺淺朝那中間跪着的人兒望去,不正是自己母親嗎,在這冰天雪地裏的跪着,她能受得了嗎
“對了,我明天會寫休書一封,你儘快收拾好帶着休書離開本府吧,至於去哪兒,我已經想好了,三天後,自會派人送你們過去”
“是,老爺”
蔚淺淺聽着母親清冷的聲音,滿心的委屈。
她甩開蘭竹的手,撲向母親,跪在母親身邊,朝蔚丞相低頭磕頭,“父親,不要趕我們離開,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的,我真的沒見過二皇子,我怎麼可能他”
“啪”
蔚淺淺還未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打斷了她所有的解釋和委屈。
淚眼朦朧的擡頭看去,蔚丞相正一臉氣憤的盯着她:“孽女,虧你說得出口,你要是不認識二皇子,怎麼會有他的摺扇你要是沒他,你妹妹能爲此事差點去死”
蔚淺淺挺直胸膛,“爹,爲什麼你就相信蔚傲梅,卻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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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您就別跟淺淺動怒了”上官然雪上前輕扯蔚丞相的胳膊。
看着上官然雪一副好人臉,蔚淺淺就有些作嘔,這一切,要說不是她的計謀,連自己都不信。
可偏偏蔚丞相就信了她的花言巧語,從不曾想她是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上官然雪上前扶着蔚淺淺的手,“淺淺,快,起來吧”
蔚淺淺站起來,一把推開上官然雪的手,“不用你裝好人”
話音剛落,上官然雪忽然往地上一坐,“哎喲,淺淺,你這是幹什麼啊,你有什麼氣可別衝我來,又不是我讓你二皇子的,哎喲”
蔚丞相看了一眼地上的上官然雪,忙對身旁的丫鬟示意,丫鬟連忙上前扶起她,“太太,您沒事兒吧”
上官然雪搖搖頭,“我沒事兒,我沒事兒”
蔚丞相斜睨了蔚淺淺一眼,無比厭惡的說:“我知道,你覺得不公,不過你妹妹傲梅是二皇子指定要的人,並非是我故意偏袒,可你現在居然做出這種事,就算是繞你不死,你也不能再呆在府內了,不然讓世人看了笑話”
蔚淺淺站立在瑟瑟風雪中,看着臺階上的父親,再看看跪在一旁的母親,眼淚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
蔚丞相半響沒聽見響動,轉頭一看,就看見蔚淺淺一臉頹然的淚流滿面。
“您放心,等你妹妹出嫁之後,我會接你們回府的”
蔚淺淺終於哽咽了一聲,聲音嘶啞的問道:“父親,您真的願意再接我和孃親回府嗎您要是真的願意接我和孃親回來,那幹嘛還要給孃親休書啊”
“淺淺,大人的事,你還是少管的好”上官然雪尖細的嗓音忽然傳來。
蔚丞相也沒制止,而是看向仍然跪在一旁的上官勤笙,“好了,勤笙,你也跪夠了,起來吧”
蔚淺淺扶起母親,可上官勤笙跪得太久了,膝蓋根本站不直,腳底的寒氣直通關節,此刻勉強站了起來,雙腳卻不住的打顫。
帶着淚珠看向蔚丞相:“父親,就算要懲罰也是懲罰我,打,您也打過了,罰,您也說了,讓我們母女倆離開府裏,可這冰天雪地的,您就讓孃親一直跪在這兒,算怎麼回事”
上官勤笙拉了拉蔚淺淺,可蔚淺淺不顧她的阻攔,繼續道:“父親,您可別忘了,母親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就算您要休她,恐怕也得跟我外家說一聲吧。”
上官然雪忽然再次開口:“淺淺,你可別過分了啊,這可是你父親,當朝丞相”
蔚淺淺冷笑一聲:“哈哈,我過分,自從你這不知是我哪門子的姨娘來了之後,府內就全變了,是,你會討我父親歡心,你會討下人愛戴,你更會做面子工作,讓大家都認可你,你的目的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蔚淺淺說道這兒,看向父親:“可我就不明白了,一向聰明睿智的父親,怎麼就看不穿這一切呢,說我妹夫,有誰見着了,還不是雪姨娘您那三寸不爛之舌,使得大家都信了,哈哈,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