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瀾一路揹着蔚淺淺直接進到正廳。
夜生見狀,忙跟着上前,看着自家公子一身溼淋淋的衣衫,再看看頗顯狼狽的蔚淺淺有些詫異。
小心的把蔚淺淺放到一旁的椅子上,風夜瀾見夜生正疑惑的看着倆人,立即開口道:“還愣着幹什麼,去,給本公子找一身乾淨的衣服來”
夜生忙點頭,轉身。
“等等”
夜生駐足,恭敬的問道:“主子,還有什麼吩咐嗎”
風夜瀾朝她的腳踝處看了一眼:“順帶把我上次收起來的紅花露找來”
“是”
夜生說完,大步轉身離去。
陳珍珠正在偏廳的門邊朝外邊張望,忽然見到夜生從門邊匆匆走過,她連忙追上去扯住夜生的衣角詢問道:“你家主子回來了”
夜生點點頭“是,我正要去給主子拿衣物,陳小姐自便”
陳珍珠聞言,眼睛一亮,登時興高采烈的朝正廳跑去。
風夜瀾低頭朝她腳踝處看去,已經腫了起來,登時彎腰,捉住她的腳踝,蔚淺淺大叫:“你要幹什麼,很痛的”
“別動,等下就好”
風夜瀾擔憂的看着蔚淺淺:“相信我,放鬆”
蔚淺淺看着他的眸光,不由自主的慢慢放鬆,任由他抓住自己的腳,左右晃動,正當她以爲他只是在爲自己活動關節,忽然咔嚓一聲,隨着一陣劇痛襲來,疼得蔚淺淺差點暈了過去,一陣尖叫更是劃破長空
剛走到正廳外面的陳珍珠更是被裏面忽然傳來的聲音嚇得定在了原地。
“試試,現在是不是沒那麼疼了”
蔚淺淺看着他自信滿滿的樣子,試着動了一下腳踝,“咦,還真不疼了”
說着,就要站起來試着走。
停在外面的陳珍珠,側耳凝聽了半響,沒見其它響動,隨即才放慢腳步,一步步的朝正廳靠攏。
風夜瀾看着蔚淺淺已經站了起來,立即上前扶住她的身體,低語道:“別動,你的腳還腫着,雖然我已經爲你正骨,可還得休養幾日,待會擦點紅花露,相信能好得快點。”
“你們在幹什麼”
門外突兀的想起一個女聲。
蔚淺淺和風夜瀾循聲望去,卻見陳珍珠真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倆人,臉上無比的憂傷:“蔚淺淺,你果真是個狐狸精,這青光白日的,你就開始人了”
陳珍珠邊說話,邊跨進了正廳。
蔚淺淺輕輕掙了一下,風夜瀾順勢放下她,讓她坐進椅子裏。
“陳珍珠,你來這兒幹嘛”蔚淺淺冷聲問道。
“我來幹嘛,要你管啊”陳珍珠狠狠的罵完,看向風夜瀾:“風公子,你可別被這個女人耍了,她可是不折不扣狐狸精啊”陳珍珠見他根本沒搭理自己,祈求的看向風夜瀾,憂傷的喊道:“風公子”
風夜瀾眼眸一冷,低沉的說道:“珍珠姑娘,我想,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本公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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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朋友,和什麼樣的人相處,與你無關,希望姑娘不要多管閒事”
“可是可是,風公子,你知道她”
“夠了”風夜瀾忽然厲聲喝道,雙眸狠厲的看向她,“我倒想問問珍珠姑娘,您這忽然造訪,所爲何事啊”
“我我”
陳珍珠狠狠的跺了一下腳,“我不過就是想來公子的園子逛逛,難道公子不允”
風夜瀾輕輕一笑:“珍珠姑娘說笑了,本公子這小院,可沒什麼可逛的,珍珠姑娘還是請回吧”
陳珍珠立在原地,神色黯然的看着風夜瀾,在風夜瀾再次冷然的掃視之時,匆忙的移開視線,一雙眸子恨恨的瞪着蔚淺淺。
蔚淺淺無畏的看着她,淡淡笑着。
“蔚淺淺,你這個狐狸精,你不得好死”
陳珍珠實在是忍無可忍,罵完之後,跺着腳轉身離開,轉瞬之時,眼淚奪眶而出,她對蔚淺淺的恨意更甚了
“主子,陳姑娘怎麼了,怎麼哭了”夜生端着托盤走進來,看向風夜瀾,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風夜瀾隨意伸手拿起他托盤內的紅花露,轉身遞給蔚淺淺:“來,這個不用我代勞吧”
蔚淺淺連忙縮頭接過:“不用,不用”
風夜瀾笑笑,拿起托盤內的衣物,往側面的房間走去。
蔚淺淺還在洗洗揉着腳踝上的紅腫,風夜瀾已經換上了乾淨衣物走了出來。
“餓了吧”
蔚淺淺擡眼看他,搖搖頭,眼眸看了看一旁的夜生,再看了看風夜瀾。
風夜瀾只是笑,就是不開口。
蔚淺淺有些急了,有心提醒,那山裏還有野肉沒弄回來呢,但看夜生就站在面前,這樣自作主張好像也不太好,只是愣愣的看着風夜瀾,試探的開口:“風公子,你剛纔說,那野肉”
風夜瀾就知道她是在惦記着山裏的那頭野。
“夜生,去給淺淺姑娘準備點喫的。”
“是”
夜生離開後,蔚淺淺才責怪的問道:“你不是說讓夜生帶人去把野擡回來的嗎,怎麼了,想變卦啊”
“急什麼,大家都還沒喫飯呢,難道你不餓”
蔚淺淺還真不太餓,可想到風夜瀾揹着自己走了這麼久,應該消耗了不少體力,也就不再固執:“那你喫過飯,得快點跟夜生說啊,不然,要是被其他野獸拖走了,豈不浪費了”
“放心,本公子自有打算”
風夜瀾笑笑。
不多時,夜生走來,身後跟着幾個僕人,他們手上端着糕點,菜色,看得蔚淺淺肚子不由得咕咕的叫了起來。
風夜瀾自然也聽見了,嘴角一撇,故意調侃:“哈哈,也不知誰說自己不餓的”
蔚淺淺美目一棱,旋即低頭摸了摸不爭氣的肚子。
“好了,好了,喫飯吧”風夜瀾伸過一隻手放在蔚淺淺的面前
蔚淺淺想到母親去趕集,這個時候應該還在路上,也不再推辭,就着風夜瀾的手,擡起受傷的那隻腳,一蹦一跳的往桌子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