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闆,這位就是流觴縣魚莊的秦老闆,想必,沒有了他們的供魚,對你家酒樓生意影響不小吧”
野蟒向後退了一步,讓漁莊老闆站在前面,爲此吸引蔚淺淺的注意力。
原本蔚淺淺就猜到了,這位身帶魚腥味兒的中年男人定然跟魚莊脫不了關係,而且還有華服公子跟隨,所以,定然是他們倆不假。所以纔有剛纔自曝身份之詞。
蔚淺淺站起來,面向中年男人,施以一禮:“噢,您就是秦老闆,久仰久仰”
中年男人露出有些憨厚的笑容:“早就聽聞昔日的建安酒樓易主了,只是沒料到會是如此年輕的女老闆,真是讓秦某打開眼界啊”
“秦老闆,您請坐下說話”
蔚淺淺指着對面的位置,請秦老闆入座,故意忽視站在一旁的野蟒。
秦老闆瞟了一眼身側的野蟒,再看看蔚淺淺,尷尬的一笑,伸手握拳,在脣邊輕輕沾了沾,這才道:“姑娘有所不知,今日與姑娘相見,完全是因爲這位公子有求與姑娘,我秦某,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噢”蔚淺淺故作不知,“這麼說,小江這幾日沒有按時送魚過來,完全是因爲他”說到後面,蔚淺淺擡手指向一旁的野蟒。
秦老闆點點頭:“嗯,”隨即看了一眼野蟒,立馬圓場道:“也不能這麼說,自從建安酒樓改建爲淺酌之後,雖然我們的供應沒有斷過,你們的銀兩也沒缺過,但我們雙方確實應該見見面,溝通溝通,你說是吧”
“秦老闆言之有理”
蔚淺淺說完,眸光移向一旁的野蟒,好奇的問道:“不過,我可不記得跟這位公子相識啊”
正在這時候,小二提着茶壺上來了。
見到兩位客人已經移步到了蔚淺淺這邊,站在原地猶疑道:“二位客官,這茶”
秦老闆看向小二,指着蔚淺淺身前的那張桌子,說道:“放在這兒即可”
小二擡眸看了一眼華服公子,見他正雙目鑿鑿的看向蔚淺淺,根本沒理睬自己的問題,也就隨着秦老闆的意思,小心的上前放到桌上,然後快速退下。
野蟒慢慢向前走了兩步,雙眸釘在蔚淺淺身上,神態輕蔑,傲慢的道:“姑娘不必打聽我是誰,只管回答我幾個問題就是”
“秦老闆,這”蔚淺淺有些爲難的看向秦老闆。
秦老闆尷尬一笑,朝華服男子靠近了一點,小聲道:“公子,咱們不如坐下再說,如何”
野蟒斜睨了秦老闆一眼,緩慢而不屑的坐到蔚淺淺的對面,秦老闆見此,連忙跟在他身旁坐下,這纔對上蔚淺淺道:“姑娘,還不知您尊姓大名”
蔚淺淺坐下,“本姑娘姓蔚,大名就不必報了,您叫我蔚姑娘就成”
“蔚姑娘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小小年紀就獨自支撐着這麼大的酒樓,真讓我秦某人佩服,佩服”
“哪裏”
蔚淺淺謙虛的話還沒說完,只聽一旁的野蟒立即打斷道:“秦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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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別真把自己當主角了”
被他這麼一打斷,蔚淺淺那沒出口的話也不想再說了。
擡眸看過去,野蟒那狠戾的眼神正警告似的看向秦老闆。原本還笑容可掬的秦老闆,臉頰一下就變得僵硬了
蔚淺淺對此很是嗤之以鼻。
一直默默無聞站在身後的莫二習,聽見蔚淺淺從鼻子裏發出的嗤聲,心理忍不住打鼓,真希望她別讓野蟒惦記着,不然淺酌酒樓甚至她本人可就後患無窮了
“這位公子,你這般千方百計的約我前來的,到底有何貴幹”
蔚淺淺的聲音不大不小,卻犀利無比。
野蟒擡眸掃過蔚淺淺,視線卻定格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身上。
有些熟悉
野蟒有些不可置信,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遍莫二習,最後定格在他的臉頰上,像,實在太像了
蔚淺淺也注意到了他越過自己的眸光,正盯着身後的莫二習。
“公子莫非對我的隨從有興趣”
蔚淺淺回頭看了一眼莫二習,淺笑道。
野蟒此刻正在做着內心爭鬥,這個男人不會真是他吧
“你的隨從”
“是啊,他叫做莫二習,是我的隨從,從小便被家父收養在府中,由莫統領調教的。”
蔚淺淺本來不想牽扯這些,可看見野蟒的神色好似對他頗爲好奇,她心底有些忐忑,不知被人認出來會是什麼後果。
“莫統領”野蟒雙眉輕皺,“據我所知,白絮城相府的侍衛統領也姓莫,難道”
“不錯,本姑娘就是相府嫡出大小姐蔚淺淺,因爲一點家事,暫時蝸居在此,不知公子是何等人物,盡然對白絮城的形勢如此瞭然。”
“呵呵”野蟒輕笑一陣,“原來是相府千金啊,難怪會有如此氣魄在下不過是人後之人,姑娘不必打聽我是誰”
“那本姑娘也沒必要跟你在此浪費時間了,我先走一步”
蔚淺淺見他如此隱藏身份,定然是不懷好意,急忙起身,不打算跟他繼續談下去了。
“誒蔚姑娘請留步”
蔚淺淺根本不理會身後男人的話語,快步朝樓梯的方向趕去。
野蟒見她如此決然,忽然在身後開口,“在下是太子白鴻烈的人,今日邀請姑娘一敘,實在是家主的意思,莫非姑娘連太子的面子都不給”
太子
蔚淺淺的步伐停頓在原地,默默的側身跟莫二習對視一眼。在他眼裏看不到任何訊息,她只好兀自轉身,望向開口的野蟒。
“太子”蔚淺淺神情詫異,“既然是太子的人,又爲何會找上我來家父跟太子素來沒什麼瓜葛的”
“蔚姑娘不必揣測,還請坐下來聽我慢慢道來。”
野蟒的態度有所緩和,眼眸種的冷然也默然收起,換上一副僞笑掛在臉頰上,那種假笑,讓人心底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