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雲和如煙被這忽然的拍桌聲音嚇了一跳,手中的拿着的餅子都差點因此掉到了地上。
蔚淺淺看着忽然氣焰大漲的李狗子,不知所謂,“李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你背上還有傷口呢,小心着點兒。”
李狗子剛拍下就後悔了,這隻手臂忽然大力,還真是牽動了背後的刀傷,此刻後背的疼痛襲來,他還不得不裝作狠戾的模樣,瞪着蔚淺淺,隨即視線移向小黃。
小黃見此,狗仗人勢的站起來,指着蔚淺淺的鼻子罵道:“我說你這個娘們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還說什麼共商大計,我看你是忽悠咱們兄弟好玩的吧”
“這是怎麼了”翠雲盯着小恩,小聲的問。
小恩無奈的看看李狗子,再看看蔚淺淺,低沉的說道:“侯爺省親未果,說了是今日返回的。”
“省親未果”蔚淺淺重複。
“嗯,說是找了幾日沒找到要找的親人,據說今日一大早已經結算了酒樓的費用,離開了。”小恩繼續解釋。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小黃咧着黃板牙幸災樂禍的問。
“那有什麼奇怪的,說不定人家今早離開酒樓就找到了那個親戚呢”如煙擺弄着手裏的葛粉餅子,忽然開口。
黃板牙被她這理由問得愣住了,笨頭笨腦的看向李狗子,等待着他的指示。
李狗子也沉默了。
小恩見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這纔看向李狗子,小心的說道:“大哥,或許,這位姑娘說得對呢,我們不妨再去打聽打聽,我相信侯爺那麼大的身份,肯定跟我們普通人不一樣,或許我們就守在這驛站,說不定還能釣到肥羊呢”
雖然蔚淺淺等人很是鄙夷眼前三人的這個職業,可聽見小恩如是說,心底還有是淡淡的慶幸,總歸還有個人良心未泯,雖然貪財,卻識大體。
“就是,小恩說得沒錯”
小翠的話還沒說完,原本守在外面的雲卡慌慌張張的走進了驛站,見到蔚淺淺幾人坐在這邊,這才哭喪着臉小跑了過來。
忽然見到雲卡這模樣,蔚淺淺暗道不好,難道出了什麼事兒,於是放下手裏的雞蛋餅子站起來,看向雲師傅問道:“雲師傅,你這是怎麼了”
“蔚姑娘啊,這可怎麼辦呢,在這光天化日下,怎麼會出這等事情呢”雲卡扶額焦慮的邊說邊跺着腳。
“雲師傅,您慢慢說,到底怎麼了”蔚淺淺伸手扶住雲卡搖搖欲墜的身體,把他往自己的座位上帶。
雲師傅似乎是嚇得沒了力氣,順勢坐了下去,這才擡眸難過的說道:“我的馬兒被人搶走了。”
“啊”旁邊三個男人也跟着不可思議的叫了一聲。
“怎麼回事兒,怎麼會被搶走呢,不是還套有馬車的嗎”蔚淺淺問。
“是啊,我正靠在樹邊打了個盹兒,忽然聽見馬兒驚叫一聲,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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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馬兒連同馬車已經被人趕了出去,我連忙跟在身後追啊,好在有馬車,他跑得不是太快,正當在我的喊叫下,前方出現了幾個人打算幫忙攔着,豈止那人居然解開了車廂,騎着我那養了五年之久的馬兒揚長而去。”
“在,在,在,車廂已經被我拖到了驛站外面,你們去看看吧”雲卡嗚咽的說完,居然留下了眼淚,沒等大家細看,他已經伸手捂住了臉,只是那顫抖不已的雙肩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
蔚淺淺拍了拍雲卡的肩膀,對李狗子說道:“李大哥,這是我們車伕雲卡,你們先擔待一下,我出去看看再與你們細說。”
李狗子等人見眼前的中年男人居然真的在哭,也歪歪頭,口氣頗爲義氣的道:“你們去吧,這裏我們陪着就好。”
蔚淺淺點頭,隨即和翠雲對視一眼,再看向如煙,三人前後朝外面走去。
剛走出驛站外面,就見到擱在地上的車廂四周圍了一圈人,蔚淺淺三人上前,圍着的人連忙讓開一條道只夠一人通過。
三人來到車廂面前站定,蔚淺淺一把撩開車廂簾子,對翠雲點了點頭,身旁的翠雲立即探了頭進去,把裏面的幾個包袱拿了出來。
除去此刻掛在蔚淺淺身上的那個包袱,車廂內還剩下五個包袱,正好三人一人肩上掛兩個。
“這位姑娘,被搶的馬匹是你家的吧”有好奇的人在人羣中問道。
蔚淺淺朝他看去,一箇中年女人,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百姓,此刻正揚着腦袋好奇的等待着蔚淺淺的迴應。
蔚淺淺朝她點點頭:“正是,”說完,朝四周的人抱拳一禮,“不知大家是否見到是何人搶了我家馬兒”
另外一側的人羣中,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見到了,那人身穿錦衣華服,腳踩官靴,臉上有輕微擦傷,看那模樣卻是有些狼狽的,在上馬之前,他還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好似在尋什麼人似的,也或許是遇上了仇家的追殺,在四下打探敵情。”
男人說完,圍觀的人羣中也響起了附和聲。
“是的,我也看見那男人好像是受傷了,上馬的時候,還差點摔下來了。”
“對,對,聽說在前方的巷子口,還有人堵住了他,不過他也不是好惹的主兒,瞬間解開這車廂,趁着堵他的人沒有防備的時候,立即夾着馬兒逃了。”
聽着衆人的議論聲,蔚淺淺大概是明白了被搶的來龍去脈。
原來搶這馬兒的人,也是逼不得已纔出此下策的,這麼一想,蔚淺淺的心底也稍微好受了一點,失去了一匹馬兒,好在還救了一個人。
回到驛站內,雲卡已經平靜了下來,看他眼眶仍舊有些紅色,蔚淺淺出言安慰道:“雲師傅,您也別擔心了,要不,您還是跟我們一起,繼續往流觴縣走,也好找找看,或許能找到您丟失的馬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