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幾人遊蕩在這流觴縣已經兩日了,明日泰平酒樓就要迎來那位重要客人。
這日傍晚,蔚淺淺如往常一樣,來到約定的地方和雲卡等人相見,“雲師傅,您的馬兒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不過現在還沒有線索,要是回去之前都沒找到,我們就在這流觴縣買一匹良駒,也方便我們歸家,就當是我賠你了。”
“多謝姑娘了姑娘還真是胸襟寬廣,怪不得小小年紀就能撐得起那麼大的酒樓。”雲卡抱拳感激道。
蔚淺淺低頭淺笑。
總覺得近日有些不對勁,片刻之後才恍然驚覺,那三個無賴今日居然沒跟在雲師傅身邊轉悠了,難道他們又發現什麼新目標了
“雲師傅,近日怎麼不見那三人呢”蔚淺淺好奇的問。
雲卡看了一眼四下,壓低聲音道:“昨夜我聽見動靜,他們房間好像闖入了一夥人,把他們帶走了,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沒敢開門出去”
“被人帶走了”蔚淺淺詫異,他們不是自己在做些偷雞摸狗的營生嗎。
“會不會是官府的人”蔚淺淺問。
雲卡搖頭:“不像,我趴在門邊聽了,好像聽見有人說什麼收了五爺的錢,卻不去辦正事兒,一天瞎晃悠,得給點厲害嚐嚐我看啊,八成是他們騙人被拆穿了,今天一整天都沒見他們回來。”
“五爺你認識這個五爺嗎”蔚淺淺問。
“不認識,”雲卡思考了一下道:“也沒聽他們提起過啊,只聽他們說起過本來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搶下侯爺的銀子,可是卻沒料到根本沒見到侯爺的人影,還有就是他們說是要找一個受傷的男人,其它的倒沒聽過。”
“找人”蔚淺淺直覺有些奇怪,怎麼最近好像很多人都在找人呢,難不成真像馮風說的那樣,白羽烈生死不明,很多人都在找他
可莫二習走的時候,好像還沒恢復記憶啊,要是他被人識破可怎麼辦蔚淺淺心底百般擔憂。
“嗯,他們說了要找人的,還問我見過那個男人沒有”雲卡說。
“哪個男人”蔚淺淺突然眼前一亮:“雲師傅,你是不是見過他們要找的人的畫像”
雲卡點頭:“是啊,前日夜晚,他們拿着畫像來問我,最近有沒有見過那男人,我看了一下,根本沒有印象,應該是沒見過的。”
“那張畫像在哪兒你還記得那男人長什麼樣兒嗎”蔚淺淺有些急切的問道。
雲卡看了一眼蔚淺淺,“姑娘幹嘛這麼着急,難道你知道那人是誰”
“我不知道,哎,我都沒見到畫像,我怎麼知道他們要找的人是誰啊,雲師傅,你倒是說啊,你還記得那畫像上的人嗎”
雲師傅沉思了一會兒點點頭:“我記得啊。”
蔚淺淺的脣角剛剛盪開,雲師傅忽然又來了一句:“可是我畫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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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師傅無辜的看向蔚淺淺,眼見她的眸光一點點的暗沉下去,整張表情都顯示着此刻的失落與遺憾。
“不過,我知道他們把畫像放在哪兒的。”雲師傅忽然又開口。
蔚淺淺被雲師傅弄得一驚一乍的,此刻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生怕一會兒又是另一句冷水迎面澆來。
她平靜的看向雲師傅,語氣頗爲隨意的問:“在哪兒”
“那日,我看見他們把畫像放在枕頭底下的,昨夜他們被抓走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要不,我們去找找看”雲卡提議道。
蔚淺淺看看天色,離天黑還有一陣,心底也惦記着那張畫像,不知會不會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會是白羽烈嗎
於是點頭:“走吧,去看看去”
蔚淺淺和雲卡往他們住的酒樓走去。
一路來到酒樓二樓,雲卡先是回自己房間,放下隨身攜帶的水袋,這纔出來,往旁邊那扇房門走去。
“昨夜他們被抓,酒樓就沒有人知道”蔚淺淺很懷疑,經過了一天一夜,這酒樓老闆會沒重新收拾裏面
“放心吧,昨夜那夥人來得那麼晚,而且聽聲音不像是走的正門,況且,我等他們走遠之後,立馬過來把們帶上了,原本還以爲他們天亮會自己回來呢,沒想到哎,酒樓夥計應該不知道的。”
“哦”
蔚淺淺這才稍感放心。
雲卡說着話,已經來到門邊了,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蔚淺淺跟在雲卡身後,走進屋內,一眼就見到靠牆鋪着的兩個木牀,環視房間一圈,顯然這個房間也頗爲簡陋,比自己三人那間小屋還要狹小,而且一樣沒有窗戶。
雲卡已經走到木牀旁邊,揭開枕頭,高興的說道:“蔚姑娘,還在這兒,就是這個”
蔚淺淺向前走去,雲卡手中已經拿起了枕頭下面的紙張,此刻正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就是這個,就是這個人”
蔚淺淺朝桌子上看去,心下一咯噔,神情緊張的不斷緊握拳頭,還真是白羽烈,只不過這畫像上的白羽烈並未受傷,畫卷上的那張俊彥彷彿盯着蔚淺淺抿脣淺笑,靈動的雙眸卻透着犀利的光芒。
見蔚淺淺如此神情,雲卡看着她小心的問道:“蔚姑娘怎麼了,難不成,你還真認識這畫上的人”
蔚淺淺沒有回答雲卡的話,雙眸盯着畫面上的臉龐,低聲問道“他們爲何尋他,你可知道”
雲卡搖頭:“不知,那夜,他們只是拿着畫像問我有沒有見過此人,我說沒有見過,然後他們便收起了畫像,我也沒多問。”
蔚淺淺神情沮喪的撐在桌子上,一隻手抓起那張畫,忽然發現下面還有一張紙。立即拿開那張畫像,看向下面的那張紙上。
只見紙上畫的是個長方形的東西,看那模樣好像是一張令牌,只是那令牌中間的那個“死”字,是那樣突兀,顯得有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