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習也真真的就停下了動作,站在前面,一臉驚訝的看着野蟒。
“莫兄說的話可還算數”野蟒也不逃避,板着一張臉孔,仔細問道。
看他那樣子,應該是坐好了心理建設了,那接下來,他是不是就要說出蔚淺淺到底在哪兒了
莫二習期待的看着野蟒;而上官翔鷹卻是懵着一張臉,看看野蟒,再看看莫二習。
莫二習點點頭:“當然算數”
“那好,你們跟我來”野蟒說完,帶頭往外走。
莫二習還真就納悶了,難道蔚淺淺真不在野蟒手上不可能啊,回來稟報的人,明明說了,應該是野蟒的人所爲的。
“野蟒大人,您這是要帶我去找我家小姐嗎”莫二習故作不知的問。
野蟒悶悶的應了一聲:“嗯”應完頓了一下,才接着道:“蔚姑娘被太子的人叫去問話了,現在正在太子的房裏,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
上官翔鷹和莫二習對視一眼,然後質疑的問:“可來之前才從太子房間出來啊,怎麼沒見到我那傳說中的表姐”
野蟒看了一眼上官翔鷹,慢吞吞的說道:“才被帶過去沒多久,估計那時候你已經離開了吧”
上官翔鷹半信半疑的跟在野蟒身後,復又往太子房間趕。
再說蔚淺淺被帶到太子房間的時候,太子正躺在那張夢幻般的大牀上,醉生夢死,正以一副享受的飄逸姿態斜躺在牀榻之上。
武夫把蔚淺淺帶到他的面前,低頭跪地,恭敬的說道:“太子殿下,您要的人帶來了。”
“嗯,很好”太子殿下慢悠悠的坐了起來,斜靠在牀頭的軟墊上。擡眸看了一眼被迫跪在地上的蔚淺淺,他連忙起身,做驚呼狀:“哎呀,怎麼還捆着呢,還不快把她解開”
隨着太子的聲音落地,武士連忙跪地磕頭,隨即小心的解開綁着蔚淺淺手腕的繩子。
手腕終於能動了,蔚淺淺小心的活動着手腕關節,隨後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就是太子
雖然前世聽過太子的事蹟,可她一直困在深閨,從未見過太子本尊。真不愧是皇家血脈,太子的長相顯然也是俊俏的,只是那雙薄皮杏眼,挑剔的朝自己看來,顯得有那麼絲輕佻傲慢,使得整張原本俊逸的面孔,生生多了一份尖酸刻薄。
“你就是蔚淺淺”靠在軟榻上的白鴻烈聲線不大不小的緊盯着蔚淺淺詢問道。
蔚淺淺連忙點頭:“小女子蔚淺淺,不知太子找小女子前來,有何要事”
“丞相大人蔚楚傑是你父親”男子再次詢問。
蔚淺淺還是點頭,只是這次,她不再問話了,反正自己問了他也不會回答,何必多費脣舌。
“以前是”蔚淺淺猶豫了一小會兒,纔出口。
“噢”太子歪脣輕笑:“什麼叫做以前是”
“回太子殿下
>>
的話,沒有被相府趕出來之前,我的確是相爺蔚楚傑的嫡出女兒蔚淺淺,可是在三年前,我和我娘已經被他趕出了相府,所以,小女子也不知道,現在跟那個大人物還算不算是父女關係。”
“哈哈哈,有意思”太子凝眉一笑:“你這女子有點意思”
蔚淺淺聽他意外的讚揚,連忙低頭,沉默不語。
“爲何會被趕出來”太子繼續問。
“因爲相府姨娘的挑唆,還因爲”蔚淺淺說到這兒欲言又止。
“還因爲什麼”太子身體前傾,催促問道。
“還因爲二妹蔚傲梅與二皇子的婚事”蔚淺淺如實相告。
“噢具體什麼情況,本殿下想要聽你仔細把緣由道來。”
蔚淺淺清了清嗓子,這才接着說道:“因爲二妹被二皇子認定了,而姨娘又在我這兒搜到了一把二皇子的摺扇,所以故意陷構於我,還鬧到父親那兒,說我說小女子勾引妹妹的未婚夫。”
“你說故意陷構”太子問。
蔚淺淺點頭,“是的,他們故意陷構,想必太子殿下也知道,現在相府的當家主母正是我那姨娘,上官然雪。”
太子靠在軟榻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看向蔚淺淺:“這麼說,因爲你的事情,你母親也受到了牽連
“是”
蔚淺淺回答得簡潔而又肯定。
太子沉着眉毛好半晌,忽然擡起頭說道:“看座”
剛纔跪地的那個武士連忙搬過來一張椅子放到蔚淺淺面前。
蔚淺淺看了看太子,思討着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麼呢,遲疑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多謝太子殿下”
太子點點頭,從軟榻上走下來,走近蔚淺淺,近距離的打量了她良久,隨後低頭看向她放在腿上的兩隻手。
忽然毫無預兆的開口驚呼:“呀,都紅成這樣了”
太子說完,故意看向身旁的武士:“去,給我把上好的雪絨膏拿過來。”
武士領命而去。
太子隨後站直身體,朝前走了幾步,忽又說道:“蔚小姐啊,對不住了,我那侍從野蟒原本就是個粗人,沒想到他還真不懂得憐香惜玉,生生將蔚姑娘這揉胰糟蹋成這個樣子,哎,失策啊,失策”
太子一臉憂傷的說完,慢慢轉身,背對着她。
蔚淺淺看着眼前陰晴不定的男人,有些忐忑,看着他背對着自己的身影,她忍不住輕聲問到:“太子殿下,您找我過來,到底是爲何我的丫頭還在房間等着我,這麼晚了,她們肯定都急死了。”
蔚淺淺說完,希翼的看着眼前的身影,希望他能行行好,放她離開。
可太子好像並未有放人的打算,正在這時候,武士手拿着一瓶雪絨膏恭敬的遞給太子。
太子接過,轉過身朝蔚淺淺走來。
來到她身邊,蹲下身子,打開雪絨膏,從裏面挖出了一點白色的東西,握住蔚淺淺的手,細細的將指尖上的那團白色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