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又是半個時辰,白羽烈見蔚淺淺打着哈欠,懨懨的躺在自己身下,這纔不忍心,罷了手。
蔚淺淺終於感覺白羽烈從自己身上爬了起來,頓時覺得世界都太平了,本身就熬了一夜的蔚淺淺,再被這麼折騰了一上午,此刻身心都得到了極爲放鬆,雖然有些飢餓,可抵不過這放鬆後的疲憊,翻了個身,呼呼的睡了過去。
“來人,送熱水,早膳進來”白羽烈穿衣下牀,見蔚淺淺縮在被窩裏呼呼大睡,連人帶被子,一併給抱了起來,在她耳邊溫聲細語道:“淺淺,沐浴更衣,吃了早膳再睡,不然,對身子不好”
“嗯。”蔚淺淺根本沒聽清楚白羽烈在她耳邊說的什麼,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就被白羽烈丟進了熱乎乎的浴桶之中。
她感覺周身一熱,頓時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莫二習正在給她沐浴,而翠雲,如煙就在一旁伺候着。
倆個丫頭看見蔚淺淺胸部以上的地方,遍佈着一點一點的吻痕,皆抿脣偷笑,尤其是翠雲,看見莫二習這般寵着蔚淺淺,更是笑得眉眼彎彎。
雖然她心底還是有些介意這個莫二習的身份,可再次見到他完美無缺的臉頰,她也就釋然了上哪兒去找如此俊俏的如意郎君呢
蔚淺淺見倆個丫頭偷偷賊笑,頓時覺得沒臉賤人了,趁着莫二習沒留神,她眼睛一閉,屏住呼吸,一頭栽進了浴桶中。
前世,她雖然與獨孤錦繡做了幾年夫妻,但是獨孤錦繡對她並非真心真情,哪像莫二習這般,伺候她沐浴,她心理感動的同時,也羞得難以見人。
“淺淺”她一頭栽進水裏,嚇得白羽烈驚呼一聲,伸手去將她從浴桶裏撈了出來,“你這是做什麼”
蔚淺淺整個人溼漉漉的,被他拎在手上,像只小雞。
倆人四目相對,蔚淺淺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你在這兒,我我不方便”
白羽烈聽她這話,又氣又笑,隨即一個眼神掃向背後,如煙、翠雲連忙低着頭,目不斜視的退了出去。
沐浴一番,蔚淺淺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在白羽烈的陪同下,用了些早飯,這才躺回牀榻上,安穩睡覺。
被這麼一折騰,蔚淺淺的智商已經極速下降了,她甚至都來不及問清自己心底的疑惑,就已經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再次醒來,已近黃昏,身旁的人已經不見,莫二習是何時起來的,何時離開的,她居然一概不知。
翠雲,如煙,見牀榻上的人有了動靜,趕緊過來伺候。
“小姐,你終於醒了,睡得可好”如煙想起清晨,莫二習伺候她沐浴的畫面,俏臉微微羞紅。
蔚淺淺瞥見如煙的神情,頗爲尷尬,佯裝慍怒的瞪了她一眼道:“睡得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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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雲站在一旁,輕抿脣角,笑而不語。
蔚淺淺在倆個丫頭的拾掇之下,換上了錦衣華服,一頭瀑布般的烏髮也綰得規規整整的。
蔚淺淺對鏡照了照,甚是滿意自己的妝容,端莊大方,簡單利落。這還是重生以來頭一次有人爲她綰髮呢。
不得不說,莫二習給她安排的一切,都很稱她的心意,就連翠雲和如煙倆丫頭,都不知被他灌了什麼迷魂湯,硬要親自伺候她,還說是莫二習安排的。
不算前世,她與他相識也不過短短几月,他對她的瞭解,卻比獨孤錦繡多得多。
“他在何處”蔚淺淺心理一熱,忽然惦記起了莫二習,“他可用過晚膳了”
白羽烈醒來的時候,見蔚淺淺還熟睡着,沒忍心將她叫醒。
“小姐,莫二習去前廳議事了,見您還睡着,就說等您醒了,再一起用晚膳,這會子,估計還在書房處理事情。”
如煙恭敬的回答。
不知爲何,如煙總覺得這個莫二習並非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雖然她說不出到底哪裏不對,可他舉手投足間,總是散發出一陣王者般的氣息。
可他又分明不是王公子弟,而是蔚淺淺的一個侍衛而已。
蔚淺淺坐在窗前,心理想着呆會見到了他,一定要問的問題。
“小姐,我有一事不明”如煙忽然開口問。
“何事”蔚淺淺低着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隨口問道。
“翠雲說這個二爺叫做莫二習,是相府的侍衛,之前在大閆山就跟着你們的,可爲何爲何他們會叫他二爺,而且,他手底下的人,好像都不認識你,難道,那些人不是相府的”如煙偏着腦袋,緊盯着蔚淺淺,支支吾吾的試探着。
蔚淺淺聽完如煙的問題,驀的擡頭,她這纔想起來,這兒還跟着風夜瀾的眼睛,也不知道她都打聽到了些什麼,可無論如何,她可不能讓他暴露,隨即順着她的問題答道:“嗯對啊,他是莫二習,他的確是相府的侍衛,可他這次出來,還有其它任務,我三年前就被趕出了相府,所以,他們認不出我來,也很正常,再說呢,也許是他新招募的武士呢,這些可不是我能管束的,一切自有父親大人安排”
“可是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翠雲忽然擔憂的開口。
蔚淺淺忽然也想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在這個時代,還未出嫁就跟男人同牀共枕了,不管你是什麼理由,哪怕你真的只是迫不得已解毒救人,那也是大逆不道的。
“翠雲、如煙,我有一件事情得求求你們”蔚淺淺忽然睜大眼睛,乞求的看向二位丫頭。
“什麼事,你儘管說”翠雲撫上蔚淺淺的肩膀,堅定的看着她。
蔚淺淺把眸光拋向如煙,眸光欲哭無淚,看得如煙有些不忍,隨即開口道:“小姐,我跟翠雲一樣,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