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嚇得立即跪下,猛的磕頭,“回主子的話,我這傷是在流觴縣的時候被人打的。”
“聽見了吧,在流觴縣就有的傷,你可別胡亂的算到我的頭上啊,我雖然脾氣也不好,但從不動手打女人的”風夜瀾若有所指的看向蔚淺淺說道。
“好了,好了,喫飯”
風夜瀾說完,給蔚淺淺盛了一碗粥,還體貼的往她盤子裏夾了一點菜。
蔚淺淺見一直跪在一旁的如煙,哪裏喫得下。眸光不住的在她顫抖的身上瞟着。
“如煙,你也起來,自己找個地方坐坐,別整天驚驚慌慌的樣子,這兒不是流觴縣,我也不是那兒的大人物,不必如此惶恐。”風夜瀾有些嫌棄的說道。
如煙這才顫巍巍的起來,退到了一旁,找了個凳子默默的坐了下去。
見蔚淺淺遲遲不動筷子,風夜瀾自己先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粥,再吃了一口菜,嘴上不住的道:“嗯,不錯,味道還行”
看着他喫得津津有味的樣子,蔚淺淺也拿起了手邊的筷子,開吃了。
倆人沉默的喫着早餐,只有風夜瀾偶爾讚歎一下哪盤菜的味道不錯,蔚淺淺始終沒有接話,也不理他故意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的樣子。
“我得離開一陣子”風夜瀾忽然道。
蔚淺淺夾菜的手頓了一瞬,隨即若無其事的道:“去哪兒”
“回都城一趟,”說着看了蔚淺淺一眼,繼續道:“這不,還有一兩個月就到了二皇子的大婚之日了,我得提前回去準備禮物啊。”
“哦”蔚淺淺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只是淡淡的應聲。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可以找夜生,他會留在這兒”風夜瀾好像交代後事那般無比細緻。
“你回都城不帶夜生”蔚淺淺詫異
“不用,又不是不回來了,只是去參加個婚禮而已。”
雖然風夜瀾說得雲淡風輕,但蔚淺淺分明從他的眸子裏看出了一絲驚慌,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再回來吧。
蔚淺淺的視線忽的又瞟向瞭如煙,淡淡的問:“那她呢”
風夜瀾輕輕一笑:“當然不用了,好歹我在都城還是有一座宅子的,雖然不如皇子們的體面,但該有的還是一應俱全,沒有什麼差的。”
“哦”
蔚淺淺的反應還是很平靜。
風夜瀾憂傷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這一次,說不好就真的是永別了。
他一定不會忘記在這個小小的大閆山,有這麼一個客人的女孩,一直努力堅強的生活着,憑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邁向美好的明天。
她跟他多麼的相似啊,他們都是被拋棄的孩子,他們都是不畏艱險的孩子,他們都曾經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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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搏過,哪怕最後會輸,甚至輸得一敗塗地
“看着我幹嘛”蔚淺淺摸了一把臉頰,“我臉上有東西啊”
風夜瀾撇開視線,站起來說道:“我喫飽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大門,淡淡的留下一句:“保重”
蔚淺淺詫異的看着他的背影,心底還不敢相信,他居然就這麼放過她了,就這麼走了。
她看了看如煙,納悶的問:“真的就這麼走了”
如煙起身來到門邊,看着風夜瀾遠去的背影,輕輕的點頭:“是的,主人走了。”
“如煙,你怎麼不跟上啊”蔚淺淺好奇如煙的步子,居然又回到了蔚淺淺的面前。
如煙朝着蔚淺淺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蔚淺淺嚇得連忙起身,“如煙,你幹嘛,你主子都走了,你跪我幹嘛”
如煙跪在地上低着頭,不住的道:“蔚小姐,如煙對不起您,那日,如煙丟下您和翠雲去找太子了”
“好了,不用再說了”蔚淺淺不想再聽她提起那日的事情,立即打斷她的話。
如煙擡起淚眼朦朧的臉,看向蔚淺淺,伸手從前面的衣兜內掏出一個東西,慢慢的朝蔚淺淺遞去。
“這是莫二習讓我交給你的信。”如煙啞着聲音道。
“莫二習”蔚淺淺警惕的朝屋子四周看了一眼,這才緊盯着如煙問道:“他爲何讓你轉交書信”
如煙一直舉着手裏的書信,見蔚淺淺不接,只好低頭把緣由說了出來:“我被太子逼問了三天,我都把我知道的告訴了他了,可他不信,還對我拳打腳踢的,”如煙說道這兒,收回手中的書信,一隻手指着自己的額角道:“這些傷痕都是太子的人逼問我的時候打的。”
如煙說着,嚶嚶的邊哭邊道:“直到第三日晚上,泰平酒樓忽然被一羣人圍住,然後亭長帶着武士突擊檢查,每個房間的客人都被請了出來,我們這些被關押在後院的人,也被武士拉了出來,亭長本來要帶我們回去審問的,是莫二習身邊的那個青衣,對亭長說了什麼,亭長才命我跟他走的。
青衣帶着我見了莫二習,他告訴我,他知道我是風夜瀾的侍女,更知道我是皇后的人,但太子的爲人就那樣,他要我選,要是繼續跟隨太子那夥人還是跟着他走,我怎麼可能繼續跟着太子,我要是繼續跟着他,就算不會被打死都會被折磨死,所以,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跟莫二習走。”
“那你怎麼又回來了”蔚淺淺不解。
但她已經相信了一大半,隨即彎腰拿過她手中的信封,看着上面赫然的四個大字:“淺淺親啓”,果真是他的字跡。
“我只在他身邊呆了一日,他說他要回都城,問我還要不要跟,我說,我有選擇嗎,他說,當然,如果不願回去面對的話,可以先回風夜瀾這裏來。我怎麼可以回去呢,一旦回去被皇后娘娘知道,我不但沒有完成她交代的任務,更讓太子嫌惡,那還不是死路一條了,所以所以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