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翔鷹等四人都是練家子,雖然蔚淺淺在現代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可跟這些完全靠體力支撐武藝的男子來說,還是有些遜色。以至於剛開始跟四人說過山路不太好走的蔚淺淺,最後居然是她自己一路在走走停停的,因爲他們的步履太快,步子也大,害得蔚淺淺只能小跑跟上。
這不,看着把自己甩得遠遠的上官翔鷹,蔚淺淺站在原地大吼:“上官翔鷹,你能不能顧及一下你表姐我的感受,你走這麼快,真的好嗎”
上官翔鷹頓住腳步回頭看向蔚淺淺,身後的三人也跟着頓住。
“剛纔是誰說擔心我們跟不上你的腳步的”上官翔鷹一臉戲謔的看着蔚淺淺,淡笑着朝身旁的幾個男孩看去。
三個男子沒他那般大膽,但還是避開蔚淺淺直視的目光,低頭淺笑。
“好吧,好吧,是我低估你們的能耐了,作爲表姐,我也不爲這個無聊的話題跟你們爭論了,不過,稍微慢點,行嗎”蔚淺淺邊說邊往前趕,說道後面,已經越過了高勇、西睿智、武神,站在了上官翔鷹的身旁,語氣放得緩慢低沉,但卻有警告的意味。
上官翔鷹側着身子,表情誠懇的道:“好啦,好啦,讓你走前面可以了吧”
蔚淺淺拍了拍他的手臂,脣角勾起:“這還差不多”
說完,也不客氣,走上了前面。
一路吵吵鬧鬧的來到了小木屋,蔚淺淺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累得不行。平日自己雖說趕路,也不過是走得稍微快了那麼一點,哪像跟着這幾個男孩啊,完全是小跑着前行的。
上官翔鷹見她累得不行,還算懂事,吩咐高勇和西睿去廚房燒開水。
蔚淺淺連忙叫住正欲往廚房走的高勇和西睿,有氣無力的道:“別,先去後院井裏打點水,我們好久沒回來了,那桶裏的水,不能喝了。”
高勇和西睿點頭,朝着蔚淺淺指的方向走去。
“廚房的大木桶內,有肉乾,和幹木耳,你去拿出來泡好,等下,我來給你們做點好喫的。”蔚淺淺望向坐在另一邊的上官翔鷹說道。
上官翔鷹也不動,眸光看向一旁的武神,“還不去”
武神接收到指令,愣了一下,立即點頭微笑着往廚房走去。
三人都離開之後,上官翔鷹才四處打量了一下屋子,一臉嫌棄的問:“表姐,你跟姑姑之前就住在這兒”
蔚淺淺點頭:“是啊,怎麼樣,這兒空氣還不錯吧”
上官翔鷹癟了癟嘴,眉頭緊蹙道:“你還真樂觀”
“怎麼,表弟嫌棄這兒簡陋”蔚淺淺明知故問。
“不只是簡陋,簡直不是人住的地兒”上官翔鷹也不客氣,說完看向蔚淺淺繼續道:“恐怕相府丫鬟住的地兒也比這兒舒適吧,真不知道你跟姑姑是怎麼想的,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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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這樣,也不知道來東陽城找我們”
蔚淺淺知道上官翔鷹只是爲母女倆的處境擔憂,她感激的看着他,微笑着說道:“我們不是都熬過來了嗎”
上官翔鷹忽然就收起了那頑皮的神色,緘默不語。
蔚淺淺正想說些什麼開心的事,忽然一個黑影站在了門口。
擡眸看去,夜生正端正的站在門外,看着裏面的蔚淺淺,好奇的問道:“蔚姑娘,這位是”
蔚淺淺站起來,走向夜生指着坐在椅子上正端詳着夜生的上官翔鷹介紹道:“這位是我表弟上官翔鷹”
夜生恭敬的朝上官翔鷹點點頭。
蔚淺淺看着上上官翔鷹面無表情的模樣,對他說道:“表弟,這位是我鄰居,住在幽蘭小院那邊,他叫夜生。”
“夜生,你進來啊,站在外面幹嘛呢”蔚淺淺說完,連忙招呼夜生進屋。
夜生在蔚淺淺的招呼下,走進了小木屋,卻仍舊站在一旁,禮貌的對蔚淺淺說道:“蔚姑娘,二爺臨走的時候,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說着,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巧精緻的東西,遞給蔚淺淺。
蔚淺淺拿在手上,看了半晌,才明白過來,這是一把弩。只是這把弩比常見的要小得多,完全可以揣在懷裏,不被人察覺。
“這”蔚淺淺欣喜的看着眼前的弩,一時竟不知該說點什麼。
上官翔鷹這時才站起來,來到倆人身旁,看了看夜生,再看了看蔚淺淺手裏的那把弩,最後視線才移向了夜生開口問道:“二爺看樣子,這位二爺纔是幽蘭小院的主人了”
夜生低頭道:“公子說得沒錯,夜生只是二爺身邊的侍從而已。”
“哦這麼說,你口中的二爺,應該就是風赤國二皇子,風夜瀾了”上官翔鷹一手摸着下顎,一手抱臂,神色猶疑的問。
夜生沒有立即回答,一雙眸子詢問的看向蔚淺淺,蔚淺淺連忙回頭拉了拉表弟,慍怒道:“表弟,不得無禮”
上官翔鷹被蔚淺淺當着人前如此訓斥,本以爲他還會生氣,卻沒料到,他忽然嬉笑着看向蔚淺淺道:“表姐,我不過是想知道和你比鄰而居的到底是何人而已,這也不可以嗎”
夜生見他也是個不拘一格、性情爽朗的人,心中好感倍升,再想起剛纔過來之時見到的那倆個腰上佩劍之人,以及那矯健的步伐,再回想起蔚淺淺說他姓上官,莫非
不知不覺,看向上官翔鷹的眸光就帶上了由衷的敬意。
“這位公子,莫非就是傳說中長居東陽城的神武小侯爺”夜生一臉敬佩的看向正跟蔚淺淺嬉笑的男子抱拳詢問。
上官翔鷹出來了這麼些日子,終於有人識得自己了,心中暗自高興。
“看來,夜兄弟還不是個深居簡出的無趣男人,本人正是東陽城的神武小侯爺上官翔鷹,怎麼,你也聽過我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