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生過火了,以至於拿起火摺子點柴火的時候,半天點不然。看了看天色,也或許是冬天即將到來,溫度降低了,本身就不太好燃起來吧。
聽見一陣陣水聲的風夜瀾努力的睜開眼睛,看着漆黑不見五指的黑暗,使勁揉了揉雙目,心底疑惑的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想打個盹而已,爲何一覺醒來就到這時候了
眼睛終於適應了黑暗,耳邊那舀水的聲音又傳來了,風夜瀾朝着那聲音尋過去,好象有亮光在那邊。
他忽然想起蔚淺淺還懷着身孕,於是有些緊張的加快腳步跑過去。
站在門邊,纔看見蔚淺淺正把鍋內的熱水一瓢一瓢的往面前的木桶內舀去。
他連忙上前,奪過她手裏的水瓢,幫她繼續舀着熱水,還忍不住責備道:“要洗澡什麼的怎麼不白天燒水呢洗,現在這黑燈瞎火的,要是滑倒了,誰管你”
看着他緊張的樣子,蔚淺淺滿心的溫暖,可是也僅僅是溫暖而已,還達不到愛的層次。
“風大哥,我早就洗過了,這是給你燒的熱水”蔚淺淺坦然的笑着,看向他,一臉無害的說道。
風夜瀾舀水的手頓了頓,扭頭看了一眼,實在不明白她這樣做到底什麼意思。
“你可別多想啊,我只是見你渾身泥濘的樣子有些不忍,反正天都黑了,你也賴着不走,總不能讓你臭燻燻的一直呆在我屋裏吧”蔚淺淺說得雲淡風輕。
竈臺上的油燈,此刻正延綿不斷的反射着它的光芒,照得這個狹小的廚房空水共氤氳
見風夜瀾繼續舀着水,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蔚淺淺站了一下,連忙說道:“既然你來了,你就自己弄吧,我去給你找身衣服今夜就將就一下,明日天亮了你就趕快下山吧”
說完話,蔚淺淺拿着火摺子走出竈間。
風夜瀾身體裏的血液開始叫囂,身上的每個細胞都振奮得躍躍欲試,這種感覺很奇怪,他明明知道,她懷了別人的孩子,而且她連那個男人是誰都不告訴他,但當他聽到她爲他燒洗澡水的時刻,心底卻忍不住升騰起了一股原始的衝動
儘管他竭力壓制,還是不能平靜的面對,所以,他才選擇沉默不語。
當聽見身後離開的腳步聲後,風夜瀾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油燈還在竈上,那麼她呢,她會不會看不見,會不會摔倒
想到這兒,他立馬放下手裏的水瓢,提起油燈追了出來,正好聽見內室的蔚淺淺碰到了什麼東西,伴隨着砰的一聲,她的悶哼聲也清晰的傳進了耳朵內。
擔心就像蟲子那般,吞噬着他的理智,他提起油燈就往內室衝了進去。
油燈的光線雖然黯淡,但他還是看見了露出半邊酥胸的身體。
&
>>
nbsp;蔚淺淺剛纔摸黑進來,正好打翻了放在桌邊的茶杯,茶杯內的水就這樣流了她一身,這個天氣本來就涼,加上涼水澆在了身上,蔚淺淺沒有多想,趁着黑夜,想要快點脫下來換身乾淨的穿上,以防感冒。
正當脫下外袍,剛卸下內衣時,燈光忽然就闖了進來,來不及掩飾,她只得把剛卸下的內衣胡亂扯上。
風夜瀾從未受過這樣的刺激,他更是不知道看起來還未成型的丫頭居然這般有料,眼看鼻血就快噴涌而出了。
倆人愣了一瞬,還是蔚淺淺最先反應過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連忙轉身捂住臉孔大聲喊道:“風大哥,你幹嘛呢,快出去,我換身衣服就出來。”
被她這麼一喊,風夜瀾纔回了神,趕緊把手中的油燈放在地上,轉身離開,走到門邊的時候,才頭也不回的說:“對不起啊,我什麼都沒看見,我是想着給你送燈過來。”
蔚淺淺也沒繼續計較,因爲她深知,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理由去計較。
風夜瀾走出內室,背靠在牆上,一直調整着自己的呼吸。奇怪,腦袋中的那抹畫面,越是想要抹去,就越是更加清晰。
沒多久,蔚淺淺提着油燈出來,看見貼着牆壁而站的風夜瀾,奇怪的問道:“風大哥,你還沒去洗澡啊,等會讓水都涼了。”
“哦,我這就去”風夜瀾避開她的目光有些尷尬的就要往前走。
“誒”蔚淺淺出聲。
風夜瀾回頭。
“這是給你找的衣服,今晚你就先委屈一下哦”蔚淺淺說着,把手中的衣服往他懷裏扔去。
風夜瀾及時接住,對她勉強的笑了笑,快步往竈間走去。
對於他有些彆扭的神態,蔚淺淺也沒多做研究,只是單純的以爲他撞見自己換衣服害羞來着。
奇怪,這一夜,本來很疲倦的風夜瀾,卻怎麼也睡不着,躺在外間拼接成牀的椅子上輾轉難眠。
而此刻的蔚淺淺躺在內室的牀榻上卻睡得香甜。或許是知道外間有他守着,內心深處不由自主的放鬆了警惕;又或許是一直擔憂的事情終於說開了,心底的大石也總算是卸下來了,格外暢快的呼吸,讓她進入了酣夢。
翌日清晨,當蔚淺淺滿足的睜開雙眼時,窗外已經大亮了。
穿戴整齊走出房間,一眼就看見風夜瀾正襟危坐的坐在大廳中央的椅子上,看那樣子應該是在等她起來。
“這麼早起啊,風大哥”蔚淺淺慢慢的走過去,小聲的問道。
風夜瀾眼神複雜的看着蔚淺淺,幾欲開口,最終卻開口說道:“我剛纔回去拿了點喫的,快過來喫早餐。”
蔚淺淺這才發現,他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整潔的衣袍,一身清爽利落,跟昨晚簡直判若倆人,只是那眼周的黑色,跟昨天相比並無多大改善。
她小心翼翼的問:“你風大哥,你不會一夜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