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淺淺趕緊拉住他的衣袖,一臉正經的說道:“風大哥,這件事情,我孃親她們都還不知道,我希望你暫時先不要告訴大家”
風夜瀾一臉疑惑。
“我是想,再等等”蔚淺淺也不知道自己要等什麼。
“那什麼時候告訴你孃親你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風夜瀾不解的問。
“哎,我也不知道,但是麻煩您,先不要告訴任何人,也順便跟夜生說一下,麻煩暫時先爲我保密”
看着緊緊拉住自己衣袖的白嫩手指,風夜瀾輕輕的覆上去,握在手心裏,輕輕的捏了捏,點了點頭:“好吧,我答應你”
蔚淺淺一直看着他的眼眸,根本沒注意自己的手正被人握在手心裏,這個情景在外面的人看來是那樣的曖昧。
焦大叔自覺自己見到了不該看見的一幕,趕緊轉身,打算偷偷的離開。
得到風夜瀾保證的蔚淺淺一擡眼就看見了焦大叔轉身的身影,連忙喊道:“焦大叔,您來找我的嗎”
焦大慶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倆人已經拉開了一些距離,這才說道:“也沒多大事兒,就是那塊蘿蔔地好像被什麼東西拱過了,少了幾根蘿蔔,我就來跟您說一聲。”
“哦,這樣啊,您等等我,我去看看”蔚淺淺交代了一句,連忙進屋披上披風,走出來的時候風夜瀾還站在外間,立即對他揮揮手:“怎麼還不走啊,我可有事兒得去忙了啊,你自便”
說完自己走出房門,跟上焦大叔的身影往蘿蔔地的方向走去。
白絮城裏。
此刻的丞相府內傭人們正在四處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
青衣此刻正被相府的兩個侍衛攔在門外,其中一個劍尖抵在他的脖子出,厲聲喝道:“來者何人”
原來眼看大婚將近,丞相府正一片春意盎然,在這關鍵時刻,上官然雪定然不想再出什麼岔子,所以,特意囑咐侍衛牢牢把關,閒雜人等,不經允許,一律不準入內。
“在下青衣,是二皇子的貼身侍衛,今日前來,是奉了主子之命,還望小哥通報一聲”
剛纔說話的那人聽聞,立即收起劍鞘,跟令一旁的侍衛丟了一個眼神,連忙往宅子內跑去。
不多時,侍衛折回來,對青衣恭敬的抱拳行禮,朗聲說道:“夫人有請”
“夫人”青衣皺眉。
“相爺出門辦事兒還未歸家。”侍衛解釋道。
“麻煩帶路”青衣默然的點頭,看來,也只好先見見這個所謂夫人了。
侍衛帶領着青衣一路穿過後花園,腳步停在了弧形院門口,“夫人正在裏面等着,公子請”
青衣擡眸看了一眼弧形院門上面掛着的牌匾,三個清秀勁道的字跡赫然在上佳人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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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着侍衛微微點頭,隨後踏步走了進去。
青衣無暇多顧,直接來到大廳之中,只見一個妝容精緻的婦人正坐在其中,她的左右兩旁分別站着兩個綠衣丫鬟。
青衣上前,施禮問道:“在下青衣,請問上座之人是丞相夫人嗎”
上官然雪故作姿態的擡手摸了摸髮髻,這才笑盈盈的看向青衣,答道:“不錯,我就是上官然雪,聽說你是二皇子的貼身侍衛,這次前來所爲何事啊”
“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青衣看了看她身旁的兩個丫頭,欲言又止。
上官然雪慣然是個懂得眼色的人,見此情景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這樁婚事出了什麼岔子。
她連忙朝倆丫頭看了看,給她們使了個顏色,倆丫頭心知肚明的點點頭,默默退下。
“大人,請坐下說話”上官然雪指了指右下方的椅子說道。
青衣也不客氣,朝她走近了幾步,坐到了椅子上,這才問道:“不知夫人,有沒有聽聞二皇子近日之事”
“什麼事”上官然雪當然不知道白羽烈的事兒,她一心忙着爲愛女籌備婚禮,哪兒有功夫去打聽那些,況且他貴爲皇子,他的事,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打聽到的。
青衣低頭沉思了一下,臉色凝重的說:“不瞞夫人,我家公子在兩個月之前到流觴縣奉命辦事,遭到圍攻,我們被衝散了,至今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青衣說完,才擡眸看向上官然雪。
果然,上官然雪的臉龐上忽然黯淡了好多,脊背倒在了背椅上,眼神有些空洞。好半晌,她才坐正身子問道:“皇上知道嗎”
青衣搖搖頭,“我這次來,就是想跟你們商量一下,要不要提前告訴皇上,不過這樣一來,以皇上的性格肯定會大肆找人,我們的暗衛足足找了兩月有餘,仍然一點線索沒有,我擔心這個消息一出,反倒給了有心人可乘之機,如果這樣婚期肯定是會受到影響的,說不定說不定還會因此解除婚約”
“知道是誰指使的嗎”上官然雪問。
青衣還來不及回答,上官然雪又急迫的問道:“你們肯定心中有數吧,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們何不直接告訴皇上,讓他嚴懲那人”
“夫人您多慮了,”青衣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們現在無憑無據的,沒法給皇上指認任何人,而且真要怪罪下來,身爲貼身侍衛的我們恐怕纔是萬死難辭其咎的”
“那現在怎麼辦”上官然雪的美夢眼看就要破碎,一時情急得不得了,剛纔還精緻無比的臉頰此刻更是顯得花容失色。
見她慌亂得六神無主的神態,青衣癟了癟嘴,低頭小聲道:“夫人先別慌,不然,還是等丞相回來再商議吧”
上官然雪聽他這麼一說,神色凜然的看向青衣。心底那股怨懟忽然油然而生,怎麼連這個小小的侍衛心底都看不上我嗎,再怎麼說,現在我也是相爺夫人啊,他這眼神,是在鄙視我、嘲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