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淺淺眯着眼睛,仔細的朝那小孔看去,卻是什麼也看不見,只有那道紅色的光芒從細孔內源源不斷的射出。
看清了鼎身的紅光以後,蔚淺淺才站直身體,退後了兩步,重新朝鼎身望去。真如自己所想,視線必須得跟龍身交疊處的那個細孔對上,才能看見那微弱的紅光。
這點微光,在白天是肯定不能發現的。別說是白天,就是在晃悠的油燈下面,也是很難被發現。視線瞟向了桌上的夜明珠,蔚淺淺的心底忽然有些激動。
莫非,這真的就是傳說中的九天金鼎
可爲何這九天金鼎看上去灰不拉秋的,要不是今兒個自己睡不着,想着把牀底下的寶貝兒拿出來觀賞一番,也不會想起這個快被自己遺忘的鼎了。
可這真的是九天金鼎嗎它爲何又會在小姨婆的手中呢。腦海中不由得想起那個蒼老的容顏,她她是從何而得的這個舉國珍品她的日子過得那麼寒酸,都沒想過要把這個鼎變賣出去,或者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鼎的真正價值
蔚淺淺漸漸的陷入無法得出結論的沉思。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時,窗外忽然有一道人影飄過。
被那道一閃而過的黑影嚇到,蔚淺淺最直接的反應就是關上夜明珠的盒子,隨着自己這個動作,一室的黑暗襲來。
在黑夜的掩護下,她摸索着慌亂的把夜明珠和漁網塞進包袱,好在屋子就這麼大一點,東西都在身邊,她胡亂的把包袱重新整理好了,塞進了牀底下,這才把鼎身拿到手上,心想待會兒要是有人進來,她還可以用這個東西防禦一下。
果然,就在蔚淺淺快速的昨晚這一切動作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她緊閉着脣角,沒有出聲,但腳步卻輕輕的往外間的木門移去了。
“淺淺,你開開門,是我”隨後,風夜瀾的聲音在屋外傳來。
“我知道你還沒睡,開一下門,快點啊,外面可冷得緊啊”風夜瀾催促的聲音也傳來。
蔚淺淺停在門邊,心底鬆了一口氣,放下一直舉在手中戒備的銅鼎,並不想立即就開門放他進來,而是低聲問道:“風大哥,這夜黑風高的,你爲何忽然上山來了”
“丫頭,你真沒睡啊,快,快開門”風夜瀾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更加急促的敲響了木門。
蔚淺淺上前把門閂拉開,還未退到一旁,風夜瀾已經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入了。
“風大哥,有何事如此着急啊”
看見月色下的風夜瀾,緊皺着眉頭,一臉擔憂的模樣,蔚淺淺忍不住開口問道。
風夜瀾沒有立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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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淺淺屏住呼吸,擡頭看着那雙在黑夜中晶亮的眸子,半晌不開口,風夜瀾繼續說道:“你得老實告訴我,因爲這件事情至關重大”
蔚淺淺愣了一瞬,故作輕鬆的笑道:“風大哥,你別開玩笑了吧,我能有什麼寶貝啊,我的家底,你還不知道麼”
一陣窒息的沉默
就在蔚淺淺以爲風夜瀾會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他忽然平靜的開口道:“來,先把油燈點上。”
說完話,手已經抓住了蔚淺淺的手掌,帶着她摸黑的朝桌子的方向走去。
對於他的動作,蔚淺淺並未反感,只是走到桌子旁後,她的手從他手掌裏掙脫出來,摸索到一旁的火摺子,很順利的把桌上的油燈點燃了。
剛燃起來的火苗,還不太穩定,上上下下的跳躍着,蔚淺淺伸手仔細護住火苗,直到燈芯全都燃起來,她才放開,看向一旁的風夜瀾。
接收到蔚淺淺詢問的視線,風夜瀾好像鬆了口氣,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神色凝重的看向蔚淺淺說道:“夜生剛纔從毓蘭鎮回來,聽說昨晚淺酌被人翻了個底朝天,特別是你的房間,牀榻上居然有兩隻木箭,來人應該是以爲有人在牀上,所以先讓屋主致命,這才進屋翻找的,幸好你沒住在那兒,否則”
“你是說,淺酌酒樓又被人打劫了”蔚淺淺不由得想起上一次那兩人進屋翻找東西的場景。
“不是打劫,聽您母親說,來者根本沒拿走任何東西,只是每個房間亂成一團,而且她們根本就沒聽見任何動靜,估計來者武藝超羣,而且不止一個。”
蔚淺淺聽完,滿眼的擔憂,難怪今日武神沒有送餐過來啊,恐怕店裏人手不夠了,他得留下來整理東西吧。
這麼一想着,蔚淺淺立即看向風夜瀾詢問道:“風大哥,母親有託您帶什麼話嗎”
風夜瀾搖搖頭,“那倒沒有”剛說完,忽然又接着道:“哦,對了,夜生告訴我,夫人說過,不要把這事兒告訴你,免得你跟着擔憂。”
蔚淺淺正欲說什麼,風夜瀾立即解釋道:“但我認爲這件事很嚴重,你必須得清楚,而且要做好防禦,以免給有心人可乘之機。”
“我知道了,風大哥。”蔚淺淺感激的看了一眼風夜瀾,真誠的道謝。
“我來之前也仔細思考過,要是你真沒有什麼讓人覬覦的寶貝,那很有可能來人是衝着你本人而來,目的恐怕跟你肚子裏的孩子脫不了關係”風夜瀾欲言又止的,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孩子”蔚淺淺詫異的搖頭,“不可能,我有孩子的事情除了你和夜生,連我孃親都不知道。”
“那麼他呢”風夜瀾一臉凝重的看着她問,“他也不知道”
蔚淺淺不可置信的搖搖頭,“他不知道啊,他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