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來,她全靠他先一步踩點,爲自己打探消息。自從上次在流觴縣給自己送過一次信之後,他再沒出現過,聽說他先一步來了毓蘭鎮了,也不知現在人是不是在毓蘭鎮。
難道是上官然雪派出的人葉拂心道。
可上官然雪能派出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正規侍衛,要真是那樣的話,很容易被相爺發現的。
可要不是上官然雪派來的人,那會是誰呢
夏花見葉拂一臉的若有所思,忍不住打斷問道:“郡主,你在想什麼”
葉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盯着重新回到桌上的殘羹剩菜,語氣嚴厲的問道:“就這事兒,你又把那給拿回來了”
“不是,不是”夏花連連擺手,這纔想起最重要的事情。
雖然知道屋內沒有其它人在,可她還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這才小心翼翼的道:“我剛纔送東西下去的時候,偶然聽見一個魁梧的年輕人說侯爺還在家等着他,我在想,他會不會是侯爺派來的人”
“什麼”葉拂有些激動,猛的一下站了起來,眸光疑惑的看向夏花。可隨即她又冷靜了,慢慢的坐下,朝夏花問道:“那人叫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我聽他們叫那人武神,我剛纔不是送這個下去嗎,剛走到二樓的時候,就聽見有個男子的聲音說是侯爺在等他,於是我就站了一會兒,可我還是沒想明白,爲何他要回東陽城呢”
“東陽城侯爺”葉拂喃喃自語,然後嘴角帶笑,“夏花,你想多了,人家說的侯爺是東陽城的上官翔鷹,我就說嘛,我爹爹派人過來,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呢”
“上官翔鷹”夏花忽然覺得正兒名字很耳熟。
“是啊,上官翔鷹,是我那好閨蜜的表弟,她的舅舅在十年前戰死沙場,皇帝念其英勇無雙,念其子幼小無依靠,提前讓他襲了其父親的爵位,他不過是個空有名頭的侯爺罷了,不必理會。”
“哦”夏花木訥的點點頭,是空有名頭嗎,那他幹嘛要製作弩呢,夏花百思不得其解。可在葉拂的眸光下,只好重新端起托盤,往樓下走去。
看着夏花離開房間,葉拂才又重新站起來,穿上那身難看的婦人衣裳,包上頭巾,她得親自去三樓晃盪一圈,看看到底是何方人馬也盤旋在此。
既然上官勤笙都在這兒,那麼蔚淺淺多半也在這兒吧,這麼一想着,剛剛朝房門伸出去的手,立馬又縮了回來。重新回到銅鏡前,拿起桌上的黑石,從又在眉眼處畫了畫。
畫好之後,對着銅鏡照了照,看着眼神黯淡了不少,葉拂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大步走出房間,朝三樓的方向走去。
腳步輕輕的走在三樓的走廊上,仔細留意着兩旁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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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前方五步處的房門被打開,從內走出來一個灰衣男子,男子轉身到旁邊的房門邊上,敲了敲門,隨後出來了一個同樣裝扮的男子,倆人站在門邊,小聲嘀咕着什麼。葉拂輕輕的從他們身邊掠過,儘量靠邊,不想引起他們的注意。
提起一口氣,好不容易越過了他們,正偷偷鬆了口氣時,門邊的男子忽然開口喊道:“那個,你”
葉拂停下腳步,愣了一下,但並未敢回頭看。
“你,就是你”男子的聲音繼續傳來。
葉拂這才確定他們是在叫自己,慢慢的回頭朝倆男人看去,低着頭小聲問道:“是叫我嗎”
“是啊,你這婦人,在這兒幹嘛呢”
葉拂瑟縮了一下,答道:“我我回房間啊”
“回房間”倆男人對視了一眼,另一個忽然問道:“恐怕你是弄錯了吧,裏面全是我們的人,你的房間在哪兒啊”
“啊是這樣”葉拂裝作一臉震驚的模樣擡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後低頭問道:“請問,這這是四樓嗎”
“四樓”男子一臉審視的目光看向她,實在看不出她有何威脅性,這才說道:“看來是你弄錯了,夫人,這兒是三樓。”
“是三樓啊”葉拂驚訝的擡頭,隨即如釋重負的道:“我就說,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兒,原來還有一層的啊”
葉拂一邊低喃,一邊低頭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倆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真的踏上了四樓的木梯,這才收回視線。其中一個問道:“要不要告訴青衣大哥”
“不用了,我看這婦人應該真的只是走錯了樓層了。”另一個答道。
不錯,這些人正是白羽烈派來的。
早在半個月前,他就收到了密報,說是有一批人馬正祕密的朝流觴縣而來。他原本以爲這又是太子的什麼詭計,可跟了一路,卻沒發現絲毫太子的蹤跡。
爲了謹防萬一,他只好留下青衣守候在此,查清那來路不明的祕密人馬,自己先一步回到了都城。爲了避免節外生枝,他甚至連蔚淺淺的面都沒見着,便馬不停蹄的往回趕了。
所以,葉拂在三樓閒逛了一圈,也並未找到苗頭,並不知道這夥人馬到底是誰的。
就這樣窩在這個酒樓兩天,奇怪的是,經過兩天的暗地打探,葉拂居然從未見過蔚淺淺。這不禁讓她有些生疑,難道蔚淺淺根本不在這兒
正當葉拂毫無頭緒的時候,獨孤錦繡終於出現了。
這次,獨孤錦繡並未像在流觴縣那般,偷偷的留下紙條就消失了。而是一臉含笑的坐到了葉拂對面,隨後對跟上來的葛孝天吩咐道”去,給我上兩個好菜,本公子要一醉方休”
當他一臉高調的時候,一旁的葉拂和夏花只得埋着頭裝作互不相識那般,喫着面前那寒酸的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