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看似單純可愛的葉拂,蔚淺淺的心底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她能幫自己懲罰上官然雪母女倆,固然是好事兒,但她絕對不會僅僅是想幫自己,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呢,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你就不擔心二皇子”蔚淺淺看她從始至終好似從未替二皇子擔憂過,雖然她說了他生死未卜,可看她那樣子,卻好似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那般。
“不用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二皇子絕對會平安歸來的”葉拂一臉輕鬆的說道。
蔚淺淺心道:果然,你早就打聽清楚了二皇子的容身之處吧,不然也不會如此淡然的和我商議如何對付情敵了。
“是嗎,”蔚淺淺故作不解,“剛纔你不還說他生死未卜嗎,想來二皇子也是個苦命之人”
“淺淺你爲何由此一說,二皇子才華橫溢、俊逸無雙,在衆多黃子中,更是深得皇上信任,怎麼會說他苦命呢”
“葉拂你不是說他生死未卜嗎,你看啊,你那麼愛慕他,居然都不會爲他的生死擔憂,而他又錯請了皇命,落得現在左右爲難,人生在世無非功名利綠、愛恨情仇,他的功名當然不消說,但他的愛恨卻變得有些複雜了,我只是站在他的角度試想了一下,爲他有所不值罷了。”
蔚淺淺一番言辭下來,說得葉拂無言以對。
“其實其實我大概知道,他並非是生死未卜,而是爲了爲了躲避這場即將到來的大婚而故意隱匿不出的。”葉拂終於忍不住,對蔚淺淺如實相告了。
蔚淺淺聽她這麼一說,心底偷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他沒事
“好啊,我就說葉拂你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啊,愛得要死要活的男人都生死未卜了,你還在這兒跟我高談闊論的。”蔚淺淺笑着調侃道。
“好啊,淺淺,原來你在這兒等着我的呢”葉拂拉着蔚淺淺開始撓癢癢了,倆人好像回到了兒時的親密無間,嘻嘻的笑鬧着。
倆人雙雙倒在軟榻上,毫無形象的你來我往。
忽然,在葉拂又一次朝蔚淺淺的腰部伸出手的時候,有一塊東西從她的懷中掉在了軟榻上了。
蔚淺淺伸手去撿,卻被葉拂搶先一步給拿在了手裏,隨即站起來,後退一步,仔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玉佩,這塊玉佩看上去不算出衆,整塊呈橢圓形,只有拇指那般大小,色澤也不是太好,但是上面雕刻的那隻鳳凰活靈活現,讓人一看就知道雕工不菲。葉拂一眼就判定,這玉質雖然不算太好,但憑這雕工就能看出,這絕不是平民百姓就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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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買得到的東西。
蔚淺淺笑着朝她走了兩步,想從她手中躲過此物,可手還未伸過去,葉拂已經靈活的往後跳了一步,口中還不斷笑嘻嘻的說道:“你不說是吧,你要不說,我就不還給你了。”
葉拂說着,還真就把玉佩給揣進了懷裏,還一臉得意的朝蔚淺淺看着,擡起那高昂的頭顱,等待着蔚淺淺主動開口。
這塊玉佩還是上回去流觴縣時風夜瀾贈予自己的,想起馮風當時說過,要是有什麼事兒,憑這塊玉佩可以去找他幫忙的。如此推算,恐怕風夜瀾安排的暗線,都是憑這塊玉佩來聯繫的,只是不知道京都有沒有他安排的暗線,如若有的話,那這塊玉佩還真不能讓葉拂給拿了去,一個不小心,那可是會晾成大禍的。
“葉拂,你就別取笑我了,你也看到了,這窮鄉僻壤的,哪有什麼公子往這兒湊呢,這塊玉佩啊,還真不是別人送我的,而是我娘離開相府的時候,趙嬤嬤偷偷塞進孃的衣袖內的。估計趙嬤嬤是可憐我們娘倆分文未帶的被趕出府,所以才把她這寶貝疙瘩塞給我娘了吧”蔚淺淺說着話,眼瞼邊微微有些溼潤,再擡頭時,已經是畜淚滿眶了,臉上的傷感也是顯而易見的。
葉拂是知道趙嬤嬤的。
據說這個趙嬤嬤是上官勤笙的奶孃,還是上官勤笙出嫁時,從孃家帶來的。趙嬤嬤這一輩子也沒有男人,一直守着上官勤笙過日子,自從上官勤笙有了蔚淺淺之後,她更是悉心的照料起了小主子蔚淺淺,幾人相處融洽,敢情頗好,原本日子也是和和美美的,只是三年前上官勤笙和蔚淺淺被趕出相府後,趙嬤嬤一時想不開,自己懸樑自盡了。
趙嬤嬤的死,她也是事後聽人提起的時候才知道的。此刻看着兀自傷感的蔚淺淺,葉拂正在糾結,要不要把趙嬤嬤已經死了的消息告訴她。
“還給我吧”蔚淺淺朝葉拂伸出了手。
葉拂見此,立即從懷裏拿出了那快玉佩,交到了蔚淺淺的手裏。
她原本也不是貪戀這塊玉佩的人,只不過見蔚淺淺如此寶貝,有些好奇,想要知道到底是誰贈予她的而已。現在聽蔚淺淺如此一說,更是趕緊把這個燙手山芋物歸原主了。
只是,趙嬤嬤的事,她忽然就有了主意,暫時還不能告訴她,就讓她們娘倆還有那麼個念想吧或許,在適當的時候,她還能拿這事兒作爲籌碼,來換取她對付蔚傲梅的決心。
蔚淺淺拿着玉佩,緊緊的捂在心口,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彷彿她捧着的不是玉佩,而是一份希望。
“淺淺,對不起啊,我這次出門得急,也沒帶什麼東西,唯一珍貴點的簪子,我已經送給了風夜瀾,你不會怪我吧”見蔚淺淺如此寶貝着這塊不怎麼樣的玉佩,葉拂因此想到自己並未有什麼可以贈予她的東西,不禁覺得有些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