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但說無妨”白鴻烈伸手示意。
“老臣心中之惑,便是蔚淺淺,”葉儒生停頓了一下,皺眉道:“這個蔚淺淺不過是相府棄女罷了,不知太子爲何會如此忌憚此女,居然要殺之而後快”
“侯爺不知,這個蔚淺淺並非普通女子,前不久,本太子逗留流觴縣之時,有幸與她過了幾招,此女剛性不阿、聰慧明智,但可惜啊,她不願成爲本太子的賢內助,所以,此等才華,定然不能落於人手,必得斬之於萌芽之時,方纔稱心”
夏花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葉拂園子,驚慌失措的推開葉拂的閨房門,腳步踉蹌的疾步走到桌邊,放下托盤,隨後趕緊關上房門。接着慌亂的看向葉拂道:“郡主,剛纔老爺和太子見到夏花了,不知他們有沒有發現”
“什麼,太子也在侯府”
“嗯”夏花點頭。
“他們可有詢問托盤上的東西是用來幹嘛的”葉拂一臉謹慎的看着托盤上擺放着的紗布和傷藥。
“這倒沒有,侯爺只是問了夏花,小姐是否病了,爲何回來之後沒前去請安”夏花如實的說道。
葉拂沉吟了一下,平靜的道:“我知道了”
隨後纔對內室的方向喊了一聲:“你出來吧”
隨着葉拂的話音落地,內室的紗幔被一隻大手撩開,獨孤錦繡從紗幔中蹣跚的走了出來,謹慎的朝關閉的窗戶看了一眼,這才坐在了葉拂身旁的凳子上。
“多謝郡主關心,這要是讓侯爺知道了”獨孤錦繡一邊說,眼神一邊遊移不定的偷瞟向葉拂,神色更是瑟瑟不安。
“我爹既然沒跟着夏花過來,說明他們有要緊事要商議,一時半會兒還不會來我這園子,倒是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不是先我一步趕回來了嗎,爲何還會受這箭傷”
葉拂緊蹙着眉頭看向他腰側的傷口,滿臉疑惑。
“回郡主,小的回程那日一路順遂,哪想到在流觴縣的官道上,卻被人放了一暗箭,受傷之後,更是連放箭的人都沒看到,估計是躲在路邊的草叢中了吧。”
“過來,”葉拂對他招招手,讓他坐得再靠近一點。
獨孤錦繡有些惶恐的看着葉拂,木訥着一動不動。
“你靠過來一點啊,不然我怎麼把你這箭頭拔下來啊”葉拂催促道。
“是啊,獨孤公子,你就配合郡主好好坐着吧,你這傷口要是再不處理的話,後果恐怕不堪設想呢”
獨孤錦繡看了一眼夏花,再惶恐的看了看正一臉專注的葉拂,慢慢的把受傷的那一側往葉拂身前靠。
葉拂朝那半截箭頭看了看,問道:“到底是何人對你放箭的啊,這箭頭可不像普通的箭頭,這這個箭尖看上去很小巧,可實際上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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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箭頭長好多,刺入身體的部分也相對要多很多呢。”
“這箭頭,有些奇怪,”葉拂拿起那截拔下來的箭頭,觀摩一小會兒接着道:“咦,爲何這箭頭的箭尖是螺旋狀,而並非一般的菱形”
葉拂說完,把拔下來的箭頭放到了一邊,朝夏花看了一眼,夏花連忙把托盤上的手絹遞給葉拂。她用手絹仔細擦了擦手,這纔拿起傷藥,熟練的打開蓋子,把藥仔細的敷在了獨孤錦繡的傷口處。
一邊敷藥,一邊朝獨孤錦繡看了過去。只見他額邊的汗珠更多了,一顆一顆像是下雨那般,不斷往下掉。
葉拂輕抿雙脣,心道:這個獨孤錦繡也還算是條漢子,如此痛楚,居然能悶不吭聲的承受下來。
敷好傷藥,葉拂再拿起紗布,往他腰上纏繞。
在繞過他另一邊腰際上時,身體不免得向他靠近,葉拂藉此機會,故意伸出指尖若有似無的往他另一側肌膚上輕輕碰觸了一下,一陣不易察覺的痙攣從他的身體傳遞到她的指尖,葉拂的嘴角更是勾得更甚了。心道:男人,果然都一個樣
天知道此刻的獨孤錦繡經歷着怎樣的煎熬。
一邊是痛徹心扉的疼痛,一邊是激盪人心的曖昧,在這激動與痛楚相互交疊的過程中,他甚至都忘記了此刻自己身在何處了。
額邊的汗珠漸漸被內心的心神盪漾所取代,傷口處好似也不那麼讓人難受了,那是一種怎樣奇妙而煎熬的感覺。
不由自主的,他默然的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正在爲他纏着紗布的那雙手。
站在一旁的夏花,被獨孤錦繡這忽然的動作嚇呆了。她驚詫的看了一眼葉拂,再看了看獨孤錦繡,隨即才反應過來,大聲喝道:“獨孤錦繡,快放開你的手你在幹嘛,別以爲郡主好心爲你上藥,你就可以得寸進尺啊”
獨孤錦繡原本只是被葉拂的那一下挑逗弄得神魂顛倒,此刻聽夏花這麼一吼,瞬間回到了現實,立即尷尬的放開手,無比歉疚的看了夏花一眼,正欲開口,卻聽葉拂淡淡的問道:“獨孤公子是覺得傷口包得緊了些”
獨孤錦繡聽她如此一說,愣了一瞬,隨即連忙點頭:“嗯,對就是就是緊了些,傷口有些疼了”
“哦,知道了,那我再鬆一下就行了。”葉拂說完,擡頭對站着的夏花嗔怪道:“夏花,別嚷嚷了,你想引來大家的注意麼”
“不,我不是小姐”夏花有些委屈的癟着嘴,說到後面,就沒了聲音。因爲葉拂根本沒理睬她,此刻正埋頭專心的爲他纏繞着腰上的紗布。
獨孤錦繡看着葉拂一臉認真的樣子,更是對自己剛纔的動作慚愧不已,也因此,葉拂在他心中的分量更是加重了很多。
“好了”葉拂終於把紗布固定住了,擡頭看向獨孤錦繡說道:“你先在後面歇息一下,今晚趁夜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