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嚴重,父親不必掛懷”葉拂得體的回答。
葉儒生這才稍感安慰的點點頭。雖然心底疑惑爲何剛纔碰見夏花的時候,沒聽見她說起,可見到葉拂確實沒多大傷口也就放心了。
“郡主的紗布還沒包好吧,過來,讓本太子給你固定一下”太子忽然朝葉拂招招手。
葉拂愣了一下,隨即低頭說道:“不勞太子費心了,我自己就能固定。”
葉拂說着,勾着頭,咬住紗布,和右手配合着打算結個疙瘩,可頭和手纔剛配合好,太子居然主動上前一步,輕輕拿起她那隻手上的手放到桌上,隨後把她剛包好的紗布解開,口中還說道:“我得看看,郡主的傷藥上到位了沒有”
葉拂淡然一笑,心底卻有一絲僥倖,幸好剛纔自己狠下了心腸,不然此刻就要被太子拆穿了。
葉儒生見太子要拆掉葉拂裹住的紗布,不知爲何,也有些緊張,一臉肅穆的看着葉拂的手,生怕揭開紗布後是完好一片,那可就不好解釋了。
夏花站在原地,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紗布快要揭開了,已經能看見絲絲血液從傷口中浸出到了紗布上,看着那一片紅色,太子的手頓了一下,還是揭開了裹住傷口的最後那一層白色。
“哇,郡主這傷口還真大啊,也忒不小心了吧”太子一邊說,一邊不住的朝郡主的臉頰上不斷瞟去,同時,手上也不忘儘量輕柔的爲她重新包裹上。
“郡主將來可是要做太子妃的,可得小心愛護着這雙芊芊玉手啊”將她虎口上的紗布成功的打了一個結後,白鴻烈神色不明的看向葉儒生說道。
“正是,”葉儒生點頭應和,隨即看向夏花吩咐道:“夏花,這段時間好好照顧郡主,千萬不得讓這傷口留疤”
“是,侯爺”夏花低頭恭敬的答應道。
太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丫鬟夏花,再擡頭看了看房頂,眼眸隨後一轉,朝她內室的方向探了過去。
白鴻烈從一進屋就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明明那捲紗布那麼厚,爲何裹在蔚淺淺手上的就只有那麼一點呢爲了證實自己的推測,他還故意重新爲她纏上紗布,果真如他所料,還有大部分的紗布不知去向。
聯想到二皇子白羽烈下落不明,他不禁有些懷疑,莫非,這裏面藏着的人是白羽烈。
看着太子的神色,夏花更是緊張了,她不斷朝葉拂看去,很想問問她,太子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可葉拂卻是一臉平靜的看着自己的手,絲毫不理睬旁人的神色。
侯爺當然也留意到了夏花的顫巍巍,同時也看到了太子的意圖,他這是想要去她的內室查看一番嗎。
想到早在去年的時候,太子就已經明確的向自己透露,他看中了葉拂,葉拂日後定然會是他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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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是在這個時候,葉拂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那恐怕不但葉拂今後的生活會毀於一旦,連整個侯府,恐怕都會被貽笑大方啊
葉儒生輕喚。
太子毫不掩飾的朝葉儒生看了一眼,隨後嚮往的看向葉拂那紗簾曼曼的內室,好奇的道:“算起來,本太子這還是第一次來郡主的香閨呢,真想去那紗簾後面看看,隱藏在這曼曼紗簾後面的是怎樣誘人景象。”
按理說,既然白鴻烈認定了葉拂就是太子妃了,在有自己的陪同下,他進她的內室目睹一眼還是沒有問題的,可葉儒生也不是傻子,他怎能不知,太子此刻想要去紗簾後面的寢室卻非真的是對葉拂的臥榻好奇,而是
“太子,”一直沉默不言的葉拂,忽然開口,隨後輕移蓮步款款朝白鴻烈走來,站定在太子身側,隨後一臉淡然的看向他,贏弱的開口道:“太子殿下,請恕拂兒無禮,這幾日拂兒身體有所不適,臥榻之處更是狼藉不堪,怕是會污了太子的眼,拂兒請願太子,望太子改日再來,到時,拂兒定當敞開臥榻,任由太子觀摩。”
“噢,真是這樣嗎”太子笑得儒雅,可語氣卻是毫不掩飾的質疑。
“拂兒怎敢欺瞞太子”葉拂趕緊低頭說道。
別開葉拂此刻面上風平浪靜,可她內心已經是波濤翻滾了,生怕白鴻烈執意要進內室,那樣一來,自己的名聲可就完蛋了,不僅如此,如若真被人發現,別說太子,恐怕整個白絮城,沒有哪個世家的子弟願意娶自己爲妻了。
是以,葉拂雖然低着頭,可眼角餘光卻是緊盯着太子的動作。
白鴻烈再次朝內室張望了一下,右腳輕移了一下,隨後才道:“既然郡主都如此說了,本太子也不好強人所難,只是本太子很是期待郡主的開榻觀摩呢。”
“太子殿下明智,既然太子如此期待,待拂兒身子好了之後,定當讓父親邀請殿下前來一敘,還望殿下到時不要推脫”心中的大石落下,葉拂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輕鬆不少,脣邊更是帶着淡淡笑意。
這在白鴻烈看來,心底更是疑惑了。只是多年的謀略告訴他,現在還不能撕破臉皮,畢竟,葉侯府對他來說,還大有用處。
想到此,白鴻烈配合着她的說辭,笑得開懷:“那是當然,未來太子妃的邀請,本太子豈敢隨意推脫,”白鴻烈說到這兒,還不忘側頭看向葉儒生,轉而問道:“侯爺,您說是嗎”
葉儒生壓根沒料到,這種事情,太子居然還來問自己,頓時有些不知所以,尷尬的愣了一下,隨即才敷衍的說道:“太子說是,那就肯定是了”
白鴻烈脣角勾起,隨後轉身面對郡主,笑得風流倜儻的說道:“既然郡主多有不適,那本太子今日就不多打攪了”
“恭送太子”葉拂聽見太子終於打算離開了,立即恭敬的低頭福禮,身後的夏花也後知後覺的跟着葉拂行禮恭送。